画面里的人,秦若不知道是谁,阿乌和草鱼精却是一清二楚。
这个地点,这头长发,这只素钗,每一样都昭示着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妖王本人无疑。
阿乌嘴角拉了下去,只撇一眼就将目光挪开。
哼,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是整个妖界只有妖王能够媲美魔界那个男生女相的魔物。
这是什么好话?在阿乌眼中,这妖王哪里能有自己身边的草鱼精半分好看,根本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天天装得一副大人做派,看了就让人心烦。
那钗,听说是锦鲤遗物。她看着就更烦了。
草鱼精有次说秃噜了嘴,提过这钗当初在锦鲤头上带了百年。
听闻以后,阿乌看着钗子,更是烦闷。一腔的醋意本来还苦于没地方发泄呢,便将这一件死物一并恨了起来。
试想,妖王,素钗。两样东西,统统都是阿乌最最讨厌的,这画面甚是奇怪,钗子被放大,满屏也只能瞧见青丝垂落。阿乌可不是看不顺眼吗?没伸手直接将这鹅卵石踩在脚下,也算是这些年来忍功越发的进步了。
"那个,"草鱼精对着画面,这动作就格外值得一提了。
他捏着下巴,眼睛眯成长长一条,唇线拉直。少有的认真摸样。先是单单吐了两字,然后就定格在画面上。
阿乌的眼睛随着他的声音看了过去,视线定格在这样的草鱼精身上。
"我猜,他根本没发现..."
这样的句子没头没尾的从草鱼精嘴中吐了出来,合着认真的瞅了半天只是在确认这事?
阿乌猛然间听到,先是迷茫了片刻,才想起自己的问话。
刚才对着画面,她可不是问了一句,这小子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原来,草鱼精是在回答自己的问话。
可以理解,倘若是为了旁的妖,草鱼精才懒得费心劳神,只有面对这个妖王,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他才难得的认真起来,将阿乌的问话答得仔细。在他心中,闲杂人等都是背景,只有阿乌和妖王两个,是要记挂在心的对象。
画面像是被人下了禁止,一头很长的黑发纹丝不动。
仿佛画里的背影也一同静止。
草鱼精的脑细胞死了不少,想来想去不过还是觉得妖王没发现自己偷他河鱼的事情。要不然那死小子怎么会只对着侍女图发呆,而没有派人来再次警告自己呢。
嗯,一定是酱紫。
就好像画中的人能听到草鱼精的心声般,只一瞬间,扭过了头来。
画面里漆黑如墨的长发换成了一双带着深潭秋水的眼眸。
就冲着画面,微微一笑。
秦若呆了。
这这这,指着画面,眼尾扫到阿乌和草鱼精,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怎么觉得这就是刚才的牡丹花?啊呸,这么说一点也不对。应该是说这人的眼睛,像极了前不久才看到的牡丹花?也不对。
最正确的说法,是这人眼中一笑,带出的勾人魂魄和牡丹花一颦一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一眼,就被带入其中,迷了神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