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一直等到下午念完了书,又被他母亲叫去说教了一番,好容易才寻了个机会出了门,便急匆匆往阿福那里去了。
他刚一到客栈,就看见了梅逸云,见着他便笑道:“周公子,这么晚还来吗?”
周隐愣了一下,又往阿福的客房那边看了下,有些敷衍的道:“我来看看,你还不休息吗?”
梅逸云低头笑了笑道:“令堂好些了吗?今天在药坊听你说她病了,着实有些替她担心呢。”
周隐道:“吃了药,已经好了不少了,劳您挂心了。”
周隐看了看她不语,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道:“今天您去药坊,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梅逸云这才低着头笑道:“您还记挂着我,倒觉得好多了,我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有什么大事呢。”
周隐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她道:“若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
梅逸云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周公子还有事吗?我是不是打扰您了?”
这样倒让周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又耐着性子同她敷衍了两句。
而此时阿福还在客栈中收拾东西,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谈话声,间或还有些女子的笑声,她听出了是周隐和梅逸云的声音,心里没来由又多了几分气恼。
但她性子一贯孤高,绝不会出去看一眼,只是继续自顾自的在房中收拾东西。
没过一会儿,周隐便在外头敲门,阿福顿了许久,才去开了门,见到了周隐,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人迎了进来。
周隐一进来,便笑着道:“刚刚在外头遇到了梅姑娘,被她缠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阿福轻轻瞥了他一会儿,笑道:“非是我有意偷听,只是这里实在隔音不好,朦胧听着,你们倒说的开心。
周隐闻言,连忙解释道:“这有什么开心不开心,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阿福提过水壶,给他倒了盏茶,又道:“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实在没必要同我说了,我不过随口说说。”
周隐长叹了口气道:“阿福,你这随便一说,倒叫我吓了一跳。”
阿福晓得他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拨弄了一下茶盏道:“我不过平常一句话,还能叫您害怕吗?”
周隐急忙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他话说到这里,也不好意思起来,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阿福见了,双颊泛红道:“这么晚了,周公子来做什么呢?”
周隐道:“你明天要走了,我本来该送送,但今天一天没空,好容易得了空,已然这么晚了,打扰你休息了吧?”
阿福道:“左也送,右也送,不已经送了几遍,话也都说完了,还说什么呢?”
她说到这里,看到了周隐的神情,又软了软口气道:“周夫人身体不大安,你也该在家多陪陪她。”
周隐叹了口气道:“待你走了以后,我也该收心读书了,到时候整日里都是时间陪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