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来过我的世界,就这样慢慢地走了,一无痕迹的走了,不留任何讯息。
整个队伍里面只有小成一个人知道这次交易的具体细节,大飞和爷爷几次想问他,可是看他的样子都好像被黑龙勒令不让告诉他们两个一样。一路到了兰州几天都没有听见小成说过几句话,虽然平常看他在那忙这忙那对谁都是赔着笑脸,但是这几天爷爷和大飞发现他更喜欢一个人呆着,静静的叼着香烟什么话也不说。
爷爷看见一个人站在河边的小成,转头看向在一边抽烟的大飞:
“大飞,你看那小成一个人站在河边想什么事情呢。我跟小成也不熟,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
大飞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虽然这个小伙子一直都是跟在黑龙边上点头哈腰的,好多事情也都是交给他来处理的。但是平时我们几个老大和他之间也没有多大的交集,一直都觉得他就是个打下手的,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爷爷叹了口气:
“所以我说你没脑子啊,小成要是只是个大下手的,黑龙会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当左右手吗。而且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人家才多久就在生意里面摸爬滚打有段时间了。这小伙子肯定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而且你看他一个人站在河边的样子,多忧伤啊,看看这背影,这小子肯定有故事。”
包工头手里拿着两根烟朝着大飞和爷爷的方向走了过来,把手里的香烟递给了他们两。包工头用笑脸看着他们两个:
“我跟你们说个事儿啊,你们可千万别声张出去。”
爷爷看向他:
“啥事儿啊还整的这个神神秘秘的?”
包工头坐在了他们两的旁边,手里拿着香烟:
“口渴不啊,刚刚兄弟几个在那山头后边发现一个果园。那地方我们看过了没人在里面看着,你看咱们这个地方火烧火燎的,咱上那摘点果子吃你看怎么样。”
爷爷和大飞对视了一眼:
“这怎么了,告诉我们干啥,你们要摘就摘呗。”
爷爷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大飞不是。此时此刻他的眼里正在放光,大飞从小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去果园摘果子是一种很常见的举动,就像是很多出去野钓的人,有些好玩的人就喜欢钓鱼钓到一半去人家河边上拉渔网是一个心理。爷爷眼看着大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爷爷只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带着大飞走到了几个人的旁边。加上爷爷和大飞一共是六个人,其他人都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爷爷也就是带着大飞凑个热闹。
包工头之前带着几个弟兄已经摸的差不多了,带着他们绕过了一个山头走到了所谓的那个果园。这个果园说大不算太大,说小呢五六个人也得花山两三天才能把果子都摘完。几个人蹲在果园栅栏的周围观察了一会儿情况才,果园里面有个屋子里面也没什么声音,周围也没有人在守着。
包工头带着几个人直接翻过了栅栏到了里面,大飞看见他们进去了也忍不住翻了进去,爷爷也跟在后面翻了进去。奶奶对这个完全没有兴趣,就一个人在小成站的那个河边上洗衣服。这个果园里面大部分的水果都已经成熟了,几个人很快就从树上摘了几个送到了自己的嘴里。还有甚者把衣服脱了下来用来摘果子,爷爷还没来得及脱衣服的时候,大飞就已经爬到了树上。
周围完全不像是有人在看着的样子,所以几个人吃着吃着好像还像原地再开个联欢会,摘了点果子就在地上铺了几件衣服把果子放在上面,还有人从兜里掏出了一瓶在车上没有拿出来的二锅头。正当所有人都在兴头上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在在他们的背后已经出现了几个手里拿着铁棍的壮汉。
“明天才开工,趁着今天没什么事儿干,咱们大家伙就在这地儿坐下来休息休息,喝喝酒聊聊天。”
大飞首当其冲拿起了二锅头喝了一口,接着几个人也跟着喝了点,啃着果子也没说什么。几个人就这样乐乐呵呵地围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玩的差不多了吧。”
“谁说的,还没玩够呢。”
不知道是哪个二愣子回了这么一句话,刚回嘴所有人就发现第一句话的声音不是这一群人里面发出来的,那种声音很粗矿,一听就是个壮汉才能说得出来。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了背后,几个手持铁棍的人站在他们后面。每个人都是一米八几,身上的肌肉个个看起来都和砖头一样颖,脸上的横肉让人看了心里就发毛。
在几声噼啪响还有闪烁的电光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那几个壮汉的手里拿的根本就不是铁管,而是几根电棍。本来这群人里面也有几个个子大的,再加上本来这些人平时就是干重活的力气也不小,原地捡起几根木杆子干一架也是不成问题的。可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几根能瞬间让人被电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玩意儿,本来还有人是想冲上去干脆来一架得了。
但是那接着又传来了几声刺耳的噼啪声,那些想冲上去的人也被吓了回来。其实这个时候大飞和爷爷身上是带着枪的,可是如果现在就开枪了那就会惊动警察,到时候什么事儿都办不了还要坐两年牢。
但是眼前的情况也是一样不容乐观,几个人围在一起背靠背,两个壮汉冲上来就抓了个个子最小的人拉到了一边按在地上把衣服直接扒光了。其中一个人走到了几个人的前面,看起来应该就是这里管事儿的:
“你们这群人胆子够大的啊,敢来老子的果园里面偷果子吃,偷几个也就算了,还他妈的开联欢晚会啊。”
包工头陪着笑脸,颤抖着双手从衣服里面掏出了香烟:
“那个什么,大哥,俺们几个也就是图个乐子,没多霍霍您的果子,抽根烟消消气,回头这果子我们赔给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行不。”
那个壮汉一把拍掉了他手中的香烟:
“那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再赔给你好不好?给老子电!”
几个壮汉听到了老子大哥的指令直接就拿着电棍对着被按在地上的人一顿电,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被电的抽搐了起来。嘴里也开始嗷嗷叫了起来,那些个壮汉好像完全不怕出人命的样子,活活拿着三四根电棍就一直开着对着那人的背上一通电。几道青烟从他的背上传了出来,躺在地上的人好像已经被电晕了,没有了嗷嗷的叫声,换来的是一股皮肤被电焦的味道。
大飞是什么人,那可是好多年的老黑道了,如今自己就像被人踩着头一样欺负,那哪里是他能忍的。直接捡了块砖头对着那个领头的脑袋上去就是一砖头,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这样应声倒下,身后的几个壮汉眼睛都看呆了,自己的老大被面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人拍倒了。矛头直接就对向了大飞,拿着电棍朝着大飞的方向就冲了上来。
剩下来几个人本来就已经很不爽了,也管不上那些人手里拿着的电棍,一起反扑了起来。时不时有人发出被电棍烫伤的声音,但是没有一个人趁乱逃跑,全都围在一起,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制服那几个人。
过了一会儿,小成带着一大帮子人从山那头冲了过来,几个壮汉看到这个情况,连电棍都不要了转头就跑向了别的地方。爷爷和大飞早就已经被那几个人电了几下之后压在了人群的下面。第一个把爷爷扶起来的人就是小成:
“我看你们几个人走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就知道你们出事儿了,就立马带着人过来了。没出事儿吧,二爷。”
爷爷扶着自己的腰杆子坐在了一边,大飞也被打的不轻,脸上也有些淤青。小成坐在了爷爷的旁边给他点上了一根烟:
“二爷,我有些话还是得告诉您。咱们来兰州不是来图乐子来了,别忘了咱们到这儿来的正事儿。您看您跟飞哥这次玩都没玩尽兴,这万一要是我没带人来您两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所以啊,咱们这当务之急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对了,您没开枪吧。”
大飞在旁边回了一句:
“要是开枪了会是这个样子吗?”
小成点了点头:
“那二爷飞哥咱们先回去吧。”
……
裁缝再次离开了家乡之后就远走他乡去投奔一个远方亲戚。很久之前自己的父亲曾经帮助过他们,好在他们也算是知恩图报的人,看见裁缝已经沦落到了今天的地步也决定帮助他。在当地的街上弄了一个小屋开了个裁缝铺,当时那个镇子上的老裁缝也刚刚去世,裁缝的手艺也算是不错的,也算是赚了点小钱。
他决定偷偷摸摸地回来看一眼,虽然他很清楚姓徐的在那块地盘是有点本事的,他要是回去被发现了肯定就是一顿乱锤。所以他决定偷偷摸摸地回来一趟,下了火车之后就连夜赶了回来。一路上也没人发现自己,最庆幸的是从镇子上到街上也没有遇到姓徐的人。就这样他偷偷摸摸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趁着夜色跑到了大院的旁边。已经将近半夜一二点种了,除了小赌场的灯还开着,其他人家的灯全都熄灭了。
所以他能看见的也只有黑黑的一座大院,什么也看不见。他以为自己的心上人还在那个屋子里面,以为自己已经离奶奶很近了,所以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休息了一晚上。决定明天赶早就跑到了院子的旁边偷看两眼。
可能是舟车劳顿的缘故,他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这个时间点对裁缝的计划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儿,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外面,要么就是在地里劳作,要么就是弄个躺椅在门口晒太阳,要么就在赌馆里面周旋。裁缝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在这个时候溜到大院的旁边去看奶奶一眼。
可是自己的裁缝铺不能关门太久,那毕竟是亲戚给钱开的,现在还没攒够钱还给他们,万一人家以为自己是溜了那以后在所有亲戚面前还有什么颜面,也更加就对不起自己的父亲了。
于是他决定不顾一切冲到了大院的门口,一路上有许多姓徐的看到了他的脸,甚至还撞上了抱着我的太婆。
其他人他都是不算有多害怕的,但是看到这个给自己带来心理阴影的人裁缝瞬间就抖了一下。
太婆看见裁缝直接就瞪了他两眼,然后没好气地看着他:
“你还敢回来是吧,没打够啊。”
裁缝不敢抬头看着太婆:
“没,没,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拿完了我就走。”
太婆瞥了他一眼:
“管我什么事儿,反正现在玉怜跟着我们家迪星到兰州去了,你想呆多久呆多久都跟我没关系。”
裁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大老远从别的地方赶回来就为了看自己心上人一眼。可是呢,自己的心爱之人早就跟着她的丈夫去了别的地方。可是,他的眼前流光一转,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现在奶奶和爷爷都在兰州,爷爷还是个刚从监狱里面出来的人。反正他们已经不再徐姓人氏的地盘上,到时候光明正大地在爷爷面前摊牌带着奶奶就远走高飞,也没人能奈何的了他。他微笑着朝太婆点了点头之后转身往自己住所去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他决定先会到自己亲戚那里把钱还给他们,然后带着自己的积蓄到兰州去见奶奶。他在来之前就已经联系了自己父亲以前生意上的好友,他愿意出个价格把自己家里剩下来的好东西还有房子一起买走。
这些钱足够他还完了以后还能带着奶奶到别的地方过安逸的生活,他的眼前又出现了曙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