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听着方雅的叙述，心中只觉得自己对不起方雅，对不起儿子冬冬，他让冬冬躺在自己身上，小声说道：“冬冬，爸爸对不起你，爸爸让你和你妈妈受苦了。”

　　方舒听得也是满脸泪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方雅，能如此坚强，能如此坚信王一凡的爱，能如此理解王一凡。

　　“方舒，你怎么遇上你姐了？”王一凡知道了方雅的事，但方舒怎样会被带到这里，却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姐夫，对不起，我，我当时大意了。”此时方舒已听了方雅的叙述，而且方雅和王一凡已有了孩子，方舒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表明自己的这种态度了。

　　王一凡听得有点诧异，随即明白了方舒的想法，他说道：“方舒，不是你大意，他们专门在找我们，机场码头到处有我们的照片，想躲也是难上加难，你没有经过特工的专门训练，这是很正常的，我当时也怕你危险，但往南京走应该是一条比较安全的路，而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因为，你是国安局的人，你有自己的合法身份。”

　　方雅也说道：“妹妹，是啊，你怎么逃得出这些人的掌心，你别内疚。”

　　原来，那天方舒和王一凡分开后，她按照王一凡的吩咐，搭上了回南京的动车。

　　她没有和南京的任何人联系，按王一凡的要求，她也将电话卡换了，下了车，她尽量避开摄像头，她打算直接到军区找郭老。

　　她打的前往军区，从火车站到军区郭老住的地方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本来不远的，但因为堵车，她们的车在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才到军区门口。

　　她下了车，快步走向军区大门，站岗的战士让她到屋内登记，但当她走进屋时，她发现自己还是被韩 正文的人跟踪了，因为里面站着李正强。

　　李正强微微一笑，“方舒，我们在这等了你一会了。”

　　方舒冷冷地说道：“李正强，我有公务，你在这里干啥？”

　　“方舒，你是心理学家，平常让你对别人的话进行观察看是不是在说谎，你想想你自己现在，你为什么要说谎？”

　　“李正强，我有正事，是很重要的事，请你让开。”因为这时已有三个人将方舒围住。

　　“方舒，跟我们走吧，韩处长还会带你的王一凡去那里的，方舒，你以为王一凡只有你一个女人吗，你也去看看，在春城，那个给王一凡还生了个儿子的女人，韩处长让你们好好团聚团聚，到时王一凡也过来，让他给你一个交待。”

　　方舒心一惊，不可能吧，王一凡一直不有找到的自己的姐姐，韩 正文他们怎么会找到，但从李正强的话中，好像是真的，因为王一凡在临别的时候说过：方雅可能在春城，而当年方雅从悬崖上跳下的时候，的确已怀了孕。

　　一种恐惧在方舒的心里升起，韩 正文难道要对姐姐和她的儿子下手，太可怕了，方舒说道：“李正强，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记清楚，我是国安局的人，我还没有接到停职的文件。”

　　“方舒，废话少说，我也没有要把你怎样，韩处长让你到春城，你服从命令就行了。”

　　就这样，方舒被“请”到了春城。

　　“不过，姐夫，我和姐姐是昨天下午才见面的，我们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然后就被控制在房间里，今天早上，韩 正文让姐到店里去，说是你今天要来。”

　　王一凡点了点头，“是我太大意了，当时在火车上有两个小偷，我打了他们一顿，让乘警看到了我，应该在哪里就引起他们注意了，所以韩 正文就知道了我的行踪。”

　　王一凡让冬冬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到边境线了，现在唯一不知道的，是蒋文斌那边的进度，按照自己的预测，蒋文斌做事是最认真的一个，办事最有效率，此时应该会安排好了。

　　经过连绵的山地，汽车在半小时之后来到一片相对平坦一些的地方，王一凡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树林，说道：“冬冬，以后要听妈妈的话，要听小姨的话，爸爸没在的时候，你是男子汉，你得照顾她们，知道吗？”

　　“嗯，爸爸，你又要到外面去打坏人吗？”

　　“是啊，爸爸可能又要去打坏人了，”王一凡看着已泪流满面的方雅和方舒，“方雅、方舒，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前面就是国界线，韩 正文下了车，让人将王一凡四个人拉下车，对王一凡说道：“王一凡，现在和你的老婆孩子告别吧。”

　　王一凡道：“韩 正文，把手给我们解开。”

　　几名队员看了看韩 正文，韩 正文说道：“解开吧，王一凡，你别冒险。”

　　王一凡抱着冬冬，吻了又吻，放下后又抱着方雅，说道：“小雅，对不起。”

　　“一凡，你一定要想法逃出来，我们等你。”

　　王一凡来到方舒面前，这是自己最对不起的女人，是自己，硬把她拉到了死亡的边缘，而且，让她一辈子处于痛苦之中。他抱住方舒，方舒也使劲地抱着他，“方舒，对不起，我不该来你们学校的，我从头就错了，我错误地理解了李玉玲话中的意思。”

　　“一凡，别说了，我不后悔，我满足了，一凡，你得想法逃出来。”

　　王一凡靠近方舒耳边，“方舒，听我说，一定记住，在一过国境线后马上向左跑，有人接应你们。”

　　方舒边答应边吻着王一凡，两人拥在一起。

　　“王一凡，行了，时间差不多了。”

　　王一凡推开方舒，缓步走向韩 正文，说道：“行了，你让他们走吧。”

　　“不行，你先把你的邮件和空间里的视频删除了我再放他们。”韩 正文冷冷说道。

　　“拿笔记本过来吧。”

　　对方赶紧将笔记本电脑拿过来，王一凡打开笔记本，连接上网，韩 正文和两名行动队计算机高手站在旁边，王一凡的背后是两名行动队员将枪指向王一凡的头，而方雅三人，侧由两名行动队员举枪看着。

　　王一凡登录邮箱，取消要发的邮件，韩 正文看得很清楚，这封邮件，同时发给了多个部门，而且任何一个部门引起重视，都会将自己送进监狱，自己的大好前程就会被断送，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和地位将不复存在，而自己将会永远被人羞耻。

　　他让王一凡将邮件全部删除，然后说道：“王一凡，你把你在远程空间上的文件也删除。”

　　王一凡登录了一个远程空间，将内容删除，说道：“现在全部删除完了，你把他们放了，我就给你说录像带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