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正是农历十六的晚上,天上的月亮很圆,月光照得大地一片白亮,九点钟,王一凡对汪少良说道:“就是今晚了,我给你说我的计划......”
说完后,王一凡接着道:“出去之后,你得想法帮我找到林晓雅,以后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我没有钱,你还得给我一笔钱,至少一百万吧,找到林晓雅,我们还得到国外去。”
“这个计划行得通吗?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进来之前,有五套方案,但现在,只有这套方案可行,而且是临时修改后的,你放心吧,反正是死,如果出去,你不是捞回一条命吗?”
边说王一凡边用手伸进口中,过了一会,他取出一颗假牙,拧开牙齿下端的部分,从里面取出很小的一粒东西。
他走近汪少良,“张开嘴,半小时后你会出现癫痫,并出现休克,还伴有其他症状,一小时后消失,一切恢复正常,能不能成功,就看运气了。”他将手中的颗粒放进汪少良张开的嘴,“使劲咀嚼,连口水一起吞进去。”
两人静静地等待,二十分钟过去了,王一凡已练了一段心法,此时心情也不能平静,汪少良突然问:“赵一凡,你的计划会不会落入对方的陷阱?”
“放心吧,我装成哑巴,怎么会?”
对方沉默一会,“我怕你装得不像。”看来汪少良此时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为这可能存在的机会而担忧。
“反正你本来就有一死,你怕啥,即使这样,也是把我的命搭进去了。”
两人不再说话,时间刚到三十分钟,突然,汪少良两眼出现恐怖的颜色,伴着大声的呻吟,口中吐出了白沫。
王一凡使劲敲打囚室的门,口中“啊,啊”地大声呼叫。
很快,狱警跑了过来,拿起电筒,照向室内,看见汪少良的情况,马上开门,一个狱警说道:“快,哑巴,背上他,送医务室。”
王一凡背上汪少良,快步向医务室跑去,而跟在后面的狱警边快步前行边拿出电话,“张医生,汪少良出事了,口吐白沫,请快到医务室。”
将汪少良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汪少良已痛苦地卷缩在一起,口中痛苦地出着大气,白沫从口中不断冒出。
两分钟后,王一凡看见张医生衣服略有不整地跑了过来,她拿出听诊器,按在汪少良的胸口,拿出口袋里的小电筒,翻开汪少良的眼睛,而此时,汪少良的口中已有一丝血迹。
狱长和另外两名狱警也快速赶到,狱长紧张地看着汪少良,不断地问张医生情况如何,张医生进行了一会检查,对跑来的另外一名医护人员说道:“马上打针,”转身问王一凡“小伙子,你说实话,他晚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王一凡想了想,摇摇头,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用手向口中做出一个吃东西的手势。
张医生点点头,“汪少良不知从地方弄到了尖锐的东西,肯定是吞进去了,快,送往市区医院,必须做手术。”
狱长一脸不解,“这家伙马上就要执行死刑了,用得着自杀吗?”
“他是经受不住死刑来临前的等待了,快安排车吧,狱长,你该不会希望他死在这里吧,这可是事故。”
狱长马上反应过来,是啊,如果死在自己手上,这就是监狱的事故,得马上抢救,他对旁边一人说道:“马上喊6号车司机,安排两名战士,我和张医生亲自带队,将汪少良送到市区医院。”
五分钟过后,一切准备就绪,狱长说道:“将汪少良的脚镣解开,马上弄上车去。”
一名战士解开脚镣,另一名战士害怕地走向汪少良,他看着汪少良吐出的白沫和血心里充满恐惧,但狱长的话又不得不听,此时王一凡“啊,啊”比着手势,意思是自己可以将汪少良背上车去。
这名战士求之不得,王一凡迅速背上汪少良,迈着艰难的步伐向外面的汽车走去。
这是一个货车,上面有帆布棚,弄了两身军用棉被,王一凡在两名战士的帮助下将汪少良放倒在车上,张医生也上了车。
狱长对王一凡说道:“哑巴,快回去了,我们的车得马上走了。”
王一凡“啊,啊”着嘴巴,做着帮忙的手势,又对张医生做着想去帮忙的意思,张医生说道:“哑巴不是犯人,让他去吧,也好帮忙。”
“行,走吧,快。”狱长坐上车头驾驶室。
汽车在山路上缓慢前行,张医生不断摸着汪少良的脉搏,用手不时按在胸口上感觉对方的气息,但她的脸却越一越沉,不断对前面喊道:“开快点啊。”
十多分钟后,汽车已开出几公里之外,王一凡借着月光看向帆布棚外的山影,计算着汪少良药效的时间。
是了,到了自己设计的地点了,在这里,有自己的计划,也有自己所带来的所有设备,过了这个时间,就是跑了,也会被追回来的。
他双手同时攻向坐在车尾的两名战士,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被打晕,张医生刚想喊出声来,王一凡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张医生,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在她头上一击,张医生晕倒在车上。
王一凡敲击着车头,汽车缓缓停了下来,狱长下车跑了过来,此时王一凡已站在地上,狱长还没来得及反应,王一凡一脚踢向他的大腿,而上身已接近他的肩部,手在他后脑一击,狱长软软地躺在地上。
司机听见动静,下车看见了狱长倒下的一瞬,他掏枪射击,但手已被王一凡抓住,但扳机已扣,“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当司机倒在地上后,王一凡迅速将几个人的枪集中在一起,将其放在车头座位之下,跳上车后时,他看到汪少良已睁开双眼,一把拉起汪少良,扶住他跳下车,飞快向山路之下的沟壑跑去。
“快,我们得快些,刚才已暴露了,对方赶来不会超过二十分钟。”王一凡急切地催着汪少良。
汪少良快步向前跑去,借着月光,两人迅速跑过了山路最近的一段坡道,而远处汽车的轰鸣声也传过来,两人都知道,现在比的是速度。
王一凡对汪少良指了指方向,自己边看后面,边催着汪少良,汪少良一年多没有运动,不多久就气喘吁吁,眼看前方一片平地,他快步向前跑了过去。
经过这片平地,前面是一条看似狭窄的小道,才跑不到十米,突然,汪少良啊的一声脚踩空了,原来前面毫无征兆地出现了悬崖,在这一瞬他抓住石头,而王一凡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但下坠的重量和惯性却将王一凡的身体拖出半个身子,王一凡另一只手抓住一根灌木,但沙沙的声音预示着那一点依附就将不复存在。
“坚持,汪少良,向上用力,向上啊。”王一凡喘着粗气,使劲地向上拉着汪少良,几分钟时间,两人似乎在较劲一样,汪少良的手已滑了下去,王一凡拉着的是冰冷的手铐链。
“汪少良,你使点劲啊,我快没劲了。”王一凡回头看了一眼那根灌木,只剩最后一点东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