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虎?人渣!他怎么也会来燃气公司?”
何俊从那辆红色路虎的车牌上认出来了它是倪虎的座驾,就在暗自嘀咕的同时,心中像是有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倪虎的到来,或许也正是为了找包经理!
那家废弃的储气站是倪虎用来黑百合花园的资本,现在何俊来燃气公司是为了让储气站尽快搬迁,那么很有可能,倪虎这时候来就是为了保住他的资本,找包经理让他延迟搬迁储气站!
“来来来,喝茶喝茶!何老弟,你看我这个毛病在你手里能不能治好?我听说……”
肾虚说病不是病,说不是病,它也能算作病,但是谁都知道,它是一个慢性调理的病,而且还极其不容易调理的好。
包经理此时担心的就是这个。
金屋藏娇,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要是嫌弃他不是男人了,万一拿着他的钱再养个小白脸给他带个绿帽子什么的,那可就是人生一大悲剧了!
所以,此时在相信了何俊会神奇的巫医术之后,包经理就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救生圈,恨不得马上能“上岸”。
“呃,包经理,你认识倪虎?”
何俊从窗前走开,坐在了茶几旁的沙发上,并没有接包经理的话,却是用这样一句貌似和他的问话毫无关系的话将他打断。
此时的何俊,脑子里就像是有一个高速旋转的钻头,正在想着怎么对付倪虎的到来。
他要破坏掉倪虎和包经理之间有可能的接触,这样他才能更简单的让包经理下令三天内搬迁那座废弃的储气站。
如果有了倪虎和包经理见面,卷在他和包经理之间的话,他相信,这件事情就要复杂的多了,很有可能会被倪虎阻止,不能实现他对那些闹事的客户们承诺的,三天内看见废弃储气站动工搬迁的诺言。
“倪虎?哪个倪虎?”包经理楞了一下,看着何俊,不明白何俊怎么会在和他谈论“肾虚”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而且刚才还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
继而,他又像是稍稍思考了一下,道:“好像这个名字有点儿熟悉。何老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凌云市里,倪虎也算是个社会人物,他的大商房地产开发公司好歹也是凌云市房地产界表面上的领头羊,所以他的名字时常会在公共场合和公共媒介上出现,包经理有所耳闻似曾熟悉倒也是及其可能的。
不过,从包经理的话中,何俊已经明白了,他和倪虎之间并无交情。
倪虎是自己上门来“求助”的。
这般一来,这件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他何俊现在毕竟是在包经理身边,而且还吊起了他的胃口,而倪虎那个人渣,现在连包经理的人都还没有见着!
对,就让倪虎见不着包经理这个人,更不让倪虎知道,他已经来找过包经理!
想到此,何俊心中有了主意。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何俊连忙摆着手对包经理说道。
同时,包经理办公室的一部座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何俊估计,应该是门口接待室的保安打过来的,询问包经理对来访的倪虎是否接见。
他刚刚进入燃气公司的时候,在大门口被保安拦下做来访登记,同样经历了保安先对包经理请示是否接见这样一个过程。
包经理冲着何俊道了一声“不好意思”,于是向着办公桌上正叽歪向着的座机走去。
“呃,包经理,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帮你治疗一下你的毛病的。哎……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拖下去的话可就难治了!所以,咱们现在就开始,从现在起,你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办公室里来打扰。”
何俊冲着包经理的背影十分恳切的说道。那口气,好像他是包经理多年的朋友,而且包经理额的病要是今天不治的话,很有可能马上就要挂了……
“呃?不能再拖了?”包经理紧张的瞪着眼睛,一只手伸在了叮铃铃作响的电话机上,却迟迟没有去拿听筒。
“是的!再拖的话,我可不保证能把你的病治好!”何俊作势向他摊开了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马上开始,不拖了!”包经理像是下定了决心,说完话将座机的电话听筒拿在了手中:“什么?大商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不见不见!今天有事,不论什么人一律不见!就这样!”
“啪”的一下,包经理将手中购得电话听筒重新压在了电话机上。
屋子里没有了电话叮铃铃铃声的吵闹,顿时安静下来了许多。何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自得瑟他小阴谋的得逞。
“何老弟,你看,咱们怎么开始?”
刚刚撂下电话听筒,包经理就急不可待的跨了几步,到了何俊身边,一脸巴结的问道。
何俊央求他做的事情他一拖再拖,并且每一次见他都敷衍应付,可何俊居然还能想着来为他治病,这让何经理心中有了不少感动。
“哎……谁让我和包经理你那么的投缘呢?说实话,我虽然精通非洲巫医术,但轻易我是不为人看病的!”
何俊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假意装作随意走动的样子,到了窗户边,很随便的向着窗外看了一眼,正看见倪虎的那辆红色路虎垂头丧气的开走了。
“人渣!走着瞧!等百合花园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何俊看着扬起灰尘渐渐远去的路虎车的屁古,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投缘!投缘!如果何老弟你不嫌弃的话,要不咱俩结拜为兄弟吧!呵呵呵呵,我虚长你几岁,你以后就称呼我包哥,你就是我的亲弟弟!”
包经理顺着何俊的话就攀上了结拜兄弟,一脸堆笑的看着何俊!
“嘿嘿嘿,好好好!那我就废话少说,给包哥治病吧!来来来,包哥,你把鞋子脱掉!”
何俊从窗户旁走回沙发边坐下,然后指了指他对面的另一张沙发给包经理。
包经理立马听话的上前坐下,把自己的鞋袜脱掉,露出一双肥猪蹄一般白胖白胖的脚丫。
趁着他脱鞋袜的当儿,何俊从随身带着的黑包里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以及一包散发着清新异香的绿色药粉。
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拿在手中大约有一尺来长,上面皱皱巴巴的像是布满了皮肤。
看它的形状,包经理觉得有点儿像是某种雄性动物的生直器官。
“这个是……”他好奇的指着那东西对何俊问道。
巫医,原本在普通人的意识里就是神秘诡异的东西,现在有人当面要用巫医为自己治病,包经理当然不放过这个探奇的机会。
“犀牛!犀牛知道吧?非洲大草原上最善于交醅的动物,每一次公犀牛要干母犀牛,最少也得四五个小时!这个就是公犀牛的那玩意儿!”
何俊炫耀的口气中带着神秘:“非洲巫医认为,将刚刚干完母犀牛的公犀牛的那玩意儿给活着割下来,然后阴干,它的粉末冲水服用以后完全可以治疗男人肾虚!”
话说完,他刻意的用眼光看了对面近在咫尺的包经理一眼:“这个可是我从非洲偷偷带回来的宝贝,一般人我绝对不会给他服用的!开水,去接一杯开水来吧!”
这间屋子,何俊来过两三次了,但是从来都是“客人”,需要看包经理的脸色说话。
但是自从几分钟以前,包经理央求他治病开始,形势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他占据了这间屋子里两人之间的主动。
现在的何俊,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神清气爽趾高气扬过。
命令包经理去接一杯开水,在这间屋子里,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要,我要喝下去用它的粉末冲泡的水?”包经理一脸的悲催。
刚刚他明明听何俊说了,何俊手里拿个黑黢黢的东西是“将刚刚干完母犀牛的公犀牛的那玩意儿给活着割下来,然后阴干”的,也就是说,那上面还沾满了母犀牛体内的乱七八糟的液体。
现在要用它的粉末泡水喝掉,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不错,何俊就是想让他恶心!
话说,今天何俊虽然是来“送温暖”给包经理治病以换取他下令让那座废弃的储气站在三天之内动工搬迁的,可这个“温暖”他送的原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何俊断然不会去做这件事情,对于包经理这种笑面虎,何俊巴不得他阳虚而亡才好,谁让包经理几次三番的应付敷衍他呢?
既然这个“送温暖”是情不甘心不愿的,何俊早就打算好了,要让包经理吃些苦头,方能达到他的心理平衡。
他手里拿着的是公犀牛的那玩意儿是不错,但绝逼不像是他对包经理说的那般恶心,而是洗的干干净净之后阴干的东东。
何俊看着包经理一脸悲催的表情,心中顿时舒爽了许多,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呃?怎么?包哥你是不想喝嘛?这个可就麻烦了,这个要是不喝,药力达不到,我即便是巫医术精湛,但也难以治疗包哥你的病呀!”
“不不不,我喝我喝!我想喝,我愿意喝!”
听何俊这般一说,包经理连忙抢着表态,那虔诚而且着急的样子,恨不得能抓着何俊手中那黑黢黢的玩意儿咬上一口!
“哎……”何俊看着包经理那无可奈何的痛苦表情,心中乐开了花,他叹了一口气,又装B道:“其实,喝下这犀牛角粉末冲泡的水虽然有些心理上的不爽,但是毕竟它带不来身体的疼痛,我是害怕等会儿治疗起来,包哥你是忍受不住身体的疼痛呀!”
“什么?还要有身体上的疼痛?”包经理原本光脚踩在他的大皮鞋里正踢踏着走向饮水机准备接开水,一听何俊的话,他不由惊叫扭头:“什么样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