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电话结束后她便在认真工作,直到又收到一条信息。
钟洋:晚上想约美女烛光晚餐,可赏约?
小畅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捏着手机轻轻地放在下巴那里。
透彻的杏眸里闪着璀璨的光芒,原本高深的脸上突然笑开了花。
眉眼间微动,为何被女人约还这么开心呢?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竟然觉得钟洋真的有话对她说,而且可能还是很重要的事情。
傅赫从工地忙完直接去了酒店,挺拔的身影没有任何停留的从大厅经过,当工作人员习惯性的见到他就问候,他也早已经习惯性的不把他们当回事。
正如在自己办公大楼出入的时候那样直奔目的地,偶尔心情好的点个头说声早之类。
工作人员习惯性的盯着他多看几眼,尽管他今天下午没穿西装而只是捏在手里,白色的衬衫袖子也挽起一块,但是笔挺的后背却给人很干净利落的感觉。
小畅的专用房间,进去后就把抓在手里的西装给扔到一旁然后性感的手指开始解开自己衬衫的扭头,一边朝着小厨房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水晶杯,在沙发旁喝了几口温水后倾身把水杯放到沙发那边的茶几,他却并没有坐下。
头发上少许的灰尘感,其实别人并没看出来,只是他自己受不了。
脱着衬衣朝着浴室走去,宽阔的后背因为经常锻炼而显得格外的结实,衬衣被扔在浴室门口的垃圾桶里。
皮带解开的声音响亮清脆,双手轻轻地扯着腰带之后到门口打开浴室的门进去。
浴室门被关,里面的流水声很快响起。
小畅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文件之类,长发被傅总散开到上班的时候却又被挽起,显得整个人都很利落。
她心里分明记得安逸电话里说的一些话,但是却又从容不迫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早已经不是那种单纯的年纪,她透彻的眸子里,早就不是纯洁的只是阳光。
已经经历过世事无常的她,早已沉淀。
尽管她的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是小小年纪的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残酷的事情。
酒店,结婚,婆媳战争,生育。
这世上总是有些事情,不由的你去选。
但是事情落在你的身上,迎难直上的女子,也是英雄。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刘秘书便已经站了起来,小畅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到时间就下班,我先走一步。”
“好的。”
刘秘书点头答应着,看着小畅走后才又坐下工作。
小畅到了楼下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因为头发只是随便的吹了吹所以还有些湿。
小畅走上前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这么快忙完了?
“嗯,晚上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去超市买?”
“晚上啊,有人约我吃烛光晚餐。”小畅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
手肘撑在沙发背,抬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忍笑。
傅总……
漆黑的鹰眸直视着斜对面坐着撩弄自己头发的女人,她眼里尽是妩媚,满脸的神秘与笑意却是叫男人生气起来。
“谁?”傅总立即冷着脸问了一声。
谁敢跟傅总的女人烛光晚餐?
“嗯,年纪差不多,身材也不错,重要的是深得我心哦。”小畅靠在沙发里,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跟他说道,说完后才抬眼去看他。
漆黑的鹰眸直勾勾的瞅着那个眼里满是火花的女人,挺拔清爽的男人敏捷入豹,一下子扑了过去在她的脸前眼里。
“再说一遍?”
性感的手指勾起她的娇俏的下巴,威逼道。
“长发飘飘,身材窈窕。”小畅顺从的昂着下巴与他又说了八个字。
傅总漆黑的鹰眸里渐渐地侵略性的东西越来越多,捏着她下巴的手没放开,只是身子不似是刚刚那么紧绷。
深邃的眼神就那么直逼身下女人的眼,冷冽的眸光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威逼到再也不敢贪玩。
“我料你也不敢跟别的男人吃什么烛光晚餐。”
说完后才缓缓地退了回去在自己的沙发里。
小畅却是在他离开后又得意的笑,一双妩媚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男人:“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点两根蜡烛?”
于是又被傅总用眼神威慑了。
“好吧,实际上就是跟钟洋吃个晚饭而已。”
最后傅太太老实交代。
傅总……
那么她刚刚故弄玄虚那么久,是为了看他吃醋了?
跟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他抬手,用力的摸了把棱角分明的脸。
“怎么?你不信啊?”小畅一愣。
“哼,我信,我怎么能不信?”傅总叹道。
小畅却是起身走到他身边去,他缓缓地往后靠,她身子柔软的跟过去,一退一进仿佛是天生的一对那样紧紧地吸引。
之后傅总长臂一挥将她的腰轻轻地搂住,如墨的眸子灼灼的光芒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眼神略带皎洁,微微昂着下巴的样子有些张扬,有些骄傲,有些风情。
她像是绽放到刚刚好的明艳玫瑰,她像是夺目的珠宝,似乎一切形容最好的来形容她都不足以。
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身上这个带着点狂傲的,有点像他的小女人。
在她背后的手轻轻地抬起,本来去了一趟工地觉得有些疲倦的他在此刻,倦意全部消失,他只是那么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几点去跟她吃饭?不是在璀璨?”
“嗯,再过一个小时到刚刚好,在她的小公寓。”小畅说,然后彻底躺在了他怀里。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黑长的睫毛微动,眼里闪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本来还想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给你准备一桌不错的晚餐。”
“你都把我养胖了。”小畅说着微微抬起上半身,有些哭笑不得。
之后他笑了一声,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还笑?要是我生完宝宝之后瘦不下来看我怎么整你。
说起来好似咬牙切齿的,其实,满满的爱意。
灵动的杏眸里闪过些许精明的神情,只是最终却都压抑在内心里,那些问号。
她反复问了自己三遍,安逸说的那些事对她重要吗?
结果是,不重要。
他为了她一句话把安逸的周年庆给毁了。
他为了亲情让自己的妹妹跟母亲团聚。
真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因为那些而感情生变。
她突然沉吟了一声,然后缓缓地从他怀里起来。
傅赫抬眸看她,她也望着他,很虔诚的,却是叫他心里不自禁的有个疑惑。
“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啊?”
仿佛她在问那样的一句话。
不自禁的滞住一下,然后又眯着眼看着她: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就是在想,钟洋怎么会自己住小公寓?”
傅总……
“她跟你说什么?”
“还没说,只说要跟我吃烛光晚餐。”说道这里她又笑了声。
就是不愿意提不开心的事情,既然他不想告诉她,她又何必在这种时候非要跟他讲出个一二三四?
当看着他漆黑的鹰眸里闪烁着的敏捷,她只是勾着他的脖子对他说:我可能要走了,因为第一次去她家里,总应该买点东西带着。
她说着好看的眉头微动,眼里温柔似起。
“我竟然被自己老婆放鸽子了,因为你要跟一个女性朋友吃饭。”
“是的。”
“好吧,最起码不是跟男人。”
“你一定要这么苦情吗?”小畅笑着说,然后抬手摸他的脸。
他便将她搂在怀里:那晚上早点回家补偿我一个人吃饭的孤独。
“我才不信你会自己吃饭。”小畅从容的嗓音说了句。
傅总竟然立即无言以对,闷了几秒就笑了出来。
小畅单独开车前往,钟洋竟然自己住她也是满吃惊的,但是吃惊之余也没别的了。
她到的时候钟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看着钟洋身上围着一个绿色的围裙,长发也拢在后面,完全是居家小女人的样子。
小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声:我还从来不知道大设计师竟然不止是会设计出拿奖的珠宝,竟然还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说完后觉得自己有点……
嗯,真是难为傅总还那么看得上她了。
“我会的很少。”钟洋摇着头说。
吃饭的时候钟洋摆出酒杯,却只是给自己倒了红酒,给小畅鲜榨的果汁倒满。
“还有个小蛋糕,不会也是你自己做的吧。”
“哦,这个是刚刚送来的,今天我生日。”钟洋坐下后潇洒的说了句。
小畅……
“你生日?你生日你……”小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
什么礼物也没准备,抱着一个果篮就来了。
而且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跟自己的男人一起过吗?
“祝我生日快乐吧!”钟洋举起酒杯对小畅说,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虽然很过意不去,但是废话不多说,生日快乐!”小畅立即举起杯子。
两个女人轻轻碰杯,之后钟洋才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样重要的日子竟然是你跟我过。
小畅不得不承认的点点头:是挺好奇。
“因为我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钟洋笑了声,然后去了客厅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是一个紫色的小本子,跟她的结婚证很相似。
她还想,钟洋干嘛突然拿出结婚证来给她看。
“是不是该再次举杯?”钟洋放在小畅眼前,然后坐下又举起杯子,等着小畅跟她庆祝。
小畅瞅了一眼没在意,然后觉得哪个字眼有点问题便又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钟洋。
“我还在等着你跟我庆祝呢!”钟洋重复一遍,让小畅恭喜她恢复单身。
“恭喜!”小畅举起杯子再次跟她碰了一下,却是没喝了,只是看着钟洋自己喝了那一杯。
小畅便是坐在那里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还有那个不算很大却很精致的蛋糕,然后又抬眼看她。
钟洋虽然能做到一个人过的很好,但是,离婚真的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当初她收到傅赫签字的离婚协议后的心情她到现在还觉得深刻的分分钟心颤。
“不过到底为什么离婚呢?”小畅轻声问。
“刘大少啊,对婚姻不忠诚。”钟洋笑了一声,然后又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畅看着通红的液体倒进酒杯,然后又抬起精明的杏眸望着对面的女人。
“你发现了什么?”小畅试探着问了一句,她猜想,刘言不至于那么乱的生活吧?尤其是后来。
“他整天在璀璨玩你会不知道?璀璨会所的女服务员,谁不知道他的手不老实?”
“他那也就开个玩笑,你……。”
“戚总,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独独找你跟我一起庆祝吗?”钟洋拿着酒杯轻轻地推了推手,低着的眉眼一直没抬起,只是说着笑了声。
“我不管他是开玩笑还是逢场作戏,但是他一边管我的私生活一边自己不检点我就不同意。”
说道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的眼眶已经红了。
尽管她还在笑。
饭厅里的灯光有些暗下去,小畅便是那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离婚的时候,大概没人不会难过吧?
而对于钟洋跟刘言的婚姻状况,其实她一直都是似懂非懂,自然也不敢多说别的。
或许刘洋缺的也只是一个听她倾诉的人,小畅便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
“今天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他竟说终于解脱了!”她笑着,又哭着,又笑着。
小畅大概可以想象得到民政局门口两人道别时候的样子,甚至刘言说那时候的样子。
真的解脱吗?
“可是你们离婚离的好突然。”
“其实我早就提过,只是他一直没同意,我们便一直为了两家的关系而维持着这段婚姻,有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他是动了心了的,那阵子我故意很晚才回家,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感受,也想让他体验一下每天夜里晚回家时候我的感受,那阵子他总是在沙发里等我的样子,可是……”
她又摇了摇头,然后举着杯子大口的喝酒。
“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我也不懂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即便结了婚我也要求自己不能失去自我,可是那个跟我联姻的男人……你知道那种整天疑心的感觉吗?你明明就坐在他身边,他照样可以跟别的女人玩的不亦说乎。”
“可是前几天见他,觉得他好像也很痛苦。”
是的,她还记得前几天见面,那个刘大少心情也不是很爽的样子,分明是为了感情的事情在为难吧。
“或者前几年刘少的确有那花心的毛病,但是这两年我们都有目共睹,他没再那么贪玩,而且——你们有好好地谈过一次吗?”
“没有!我觉得我们就不是那种会贪心的人,都不是。”钟洋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从来没有说过对彼此的感觉,怎么知道彼此到底是在想什么,彼此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以及你想的,他到底有没有再跟别的女孩乱来?”
“他从不否认。”钟洋说。
“当初领证的时候其实就有想过今天,只当个未婚妻比当妻子容易多了,但是我当初为何要跟他领证?”
钟洋说着站了起来给自己到了红酒,又给小畅到了果汁。
“我还记得领证的那天,我们俩都很沉重,尤其是刘言,他好像被绑架了一样的沉重,其实那时候我就后悔了,这么勉强他做什么?又不是我爱上他了非他不可。”
现在呢?
爱了吗?
小畅看着钟洋痛苦的样子,她根本不用问。
她太了解那种滋味,如果不爱,会这样悲惨?
说是庆祝,其实心里明明苦不堪言。
有时候,越是痛苦,越是难过,反而越是表达不出来那种疼痛,说出来的,都是些貌似让自己后悔不已的话。
后来钟洋还要喝,小畅看着一瓶红酒已经下去了大半,便要阻止。
钟洋却挥了挥手: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我多喝点。
小畅刚倾身便又靠在了椅子里,心想,反正这是她的公寓。
想着便四处看了两眼,发现钟洋的小公寓里非常精致,果然是设计师出身,整个设计都透着一种棱角分明的层次感。
后来钟洋终是喝醉了,意识模糊的说了一些话,小畅照顾她回到房间里,刚到床边她自己就倒了过去。
小畅不自禁的叹了一声,看着床上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曾经几何,她也是这样入睡?
那些年把自己的胃都喝坏了的女人,现在……
她突然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然后笑了声。
她已经快四个月,这个夏天悄悄地来了,她的肚子也在悄悄地长着。
之后把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再看一眼里面的女人,把灯关掉,轻轻给她合上门出去。
桌上的蛋糕还一口没吃,蜡烛点过便不再漂亮,她站在桌前看着一会儿,还有那张离婚证,心里突然五味俱全。
要是当初傅总真的同意跟她离婚,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呢?
她不会有这个孩子,他们也不会再找到心灵默契的那个人。
她拿了包出了门,只是一抬头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不自禁的愣了一下,之后问他:“来很久了?”
“……没有很久!”刘言隔了几秒才说出这话,脸上的表情则是很尴尬的。
小畅想了想又往里看了眼,然后毫不留情的把门关上。
刘言立即瞪着她:你……
“她喝醉了,你可以守在门外一整夜,但是我不能让你进去,万一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我不好跟她交代。”
小畅说,然后准备走。
“喂,你这女人,亏我一直那么欣赏你,你竟然……我是她丈夫,我能……”他突然不说话。
而小畅也禁不住笑了一声,只是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然后迈着大步离开。
丈夫?
当刘言自己也发现自己的那句话里出现了毛病,竟然一下子低着头望着某处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牙齿微微碰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甚至带着些气馁。
昏暗的门口,他转身又靠在墙边,低着头像是在沉思的样子,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站着那里。
小畅下了楼,手机响起来,她一拿起来,竟然是个陌生号码,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喂?”
“我就知道戚小姐不会那么轻易跟我约会。”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小畅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白天跟安逸说过的话,不自禁的挑了挑眉,然后打开车门上车。
“抱歉突然有点事情忘记了。”
“那我的号码打不通你的手机又怎么说?”
“傅总交代我以后不准在跟你通电话你不知道吗?”小畅立即搬出傅总。
安逸望着空荡荡的西餐厅里,望着自己桌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烛光,眼神眯的越来越紧,唇角好不容易勾着。
“那么你是承认你是在耍我了?”安逸突然笑了一声,起身朝着外面走,笔挺的西装套在他身上倒是也好看,只是他的人已烂。
“确实是。”小畅笑了声没再说话。
安逸挂掉了电话,手机放到口袋里,双手插兜出门。
门口站着的服务生互相对视一眼,均是不解。
戚畅竟然敢承认,他不自禁的笑了一声,然后走到电梯口等电梯,却是恰好到。
上官丹丹在里面,看到他也是一惊,他更是深深地看了上官丹丹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朝着里面走去。
电梯往上,一直到住的那层。
“听说安少把整个西餐厅都给包下来要跟什么女人约会,看这样子是被放鸽子了吗?”
上官丹丹笑着问他,看他的眼神略带嘲讽。
“没错,的确是那样。”他冷笑了一声说。
上官丹丹便又看他一眼,之后挺直着腰板直视着前方。
“知道我父亲跟我说什么吗?”
“什么?”
“他让我回巴黎。”
上官丹丹说完扭头看安逸,安逸也转头看她,两个人四目相视,然后电梯角落哐当一声。
男人突然逼着女人在角落里,唇角微动,就那么如一头被激怒的豹子望着自己的猎物。
尽管她难以驯服,但是此时她已经在他的囊中。
“所以呢?你要走了?”他声音压低,就那么看着眼皮子低下女人橘色的唇瓣,呼吸渐渐地乱了。
“我要不要走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她轻笑了一声问他,虽然在男人的控制下,却依然不惧。
“是与我没关系,不过你不是要睡傅赫那男人?不睡了?”
“你还说要帮我睡呢,还不是光说不练?”
“光说不练?我现在就先陪你练练好了。”
说着便粗鲁的捏住她的下巴,捏的她的脸一下子变了形。
“上官丹丹,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可是你越看不起我,我就越瞧得上你。”
“犯贱!”上官丹丹好不容易吐出那俩字,更是不服气的望着他。
他冷笑一声,然后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昂着脖子便去吻她,任由她怎么挣扎好似都没什么用了。
“安逸,你敢……我会杀了你的!”
那声音渐渐地模糊不清……
第二天安逸便在她去上班的路上截住了她。
小畅下车看着他站在自己车前望着她眯着的眼神,然后缓缓地走上前。
“安总有事?”
还记得那次他深夜里把她截住对她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已经是在几年前。
“只是想看你一眼。”安逸说,依然靠在车前,双手插着兜。
他穿着浅咖色的衬衣,整个人都显得沉稳许多,不过也依然逃不过是个渣的样子。
小畅便笑着看他:那看也看完了,我先走一步?
自然不是问他,说完就转身要上车。
却是在刚到了车旁的时候就被堵住。
他几乎是立即就到她面前,一只手抬起推着她的车门,身子微微倾斜就那么略微不服的隐忍着怒视着她。
小畅这才又抬眼扫了他一眼。
“戚畅,多少年了?你这么无情的折磨我,让我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稳。”
他几乎是发狠的,每个字眼里都充斥着一个恨字,声音如生锈的刀刃在切肉,每一个字都那么缓慢却又格外的疼痛的样子。
然而,他所说的话,甚至他所做的每一个表情,他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在信他。
半个字都不再信,半个表情也不会认真。
哪怕是再这样的晴天里,他们相见,便是阴霾无比的。
“我倒是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自己开车来的?”小畅突然问了声。
“哼,因为我是安逸。”
“在我眼里你只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
他冷笑,她从容,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却除了冲突再无别的。
“即便我不再是你的威胁,你却也不打算跟我和好?甚至还耍弄我对你的感情?”他一字一句的,仿佛一直在隐忍心痛。
“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的道歉?而且你向来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男人,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你道个歉,但是麻烦你现在别再当着我车前,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如果我要你单独跟我在一起待会儿呢?”
他突然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
小畅立即嫌弃的皱起眉,扭头看着自己自己肩膀上的手,抬手要推开却是被他抓住了手。
转瞬,她的两个肩膀都被摁住,人被抵在车门上。
他低头就要吻她,小畅立即侧了脸,抬手去推他的脸。
“小畅,你根本不知道我又多想你,你根本不知道。”他突然捧起她的脸逼她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给她听,眼神里那么满满的,像是狰狞的激情。
她却只是冷眼望着他:放开我!
她几乎是浑身都在颤抖,因为他的触碰,太脏。
“放开?我曾经以为放开你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当我放开之后,当我离你越来越远之后……小畅,你永远不懂我的那种撕心裂肺再也抓不住的心情,你明白吗?”
他突然激动的不行。
却是令人作呕。
“我一个字都不明白,你放开我。”她大吼,颤抖着大吼。
她推他,他便紧紧地住着她的手臂,他要吻她,似乎是很想感受过去的那种感觉。
小畅却是不停的推着,她想用自己在国外学的三脚猫功夫,但是却发现他的力气竟然也那么大。
她就知道怎么可能只是傅总的力气大,像是安逸这样一米八多的男人,力气恐怕都很大吧?
而且她又怀着孕处于弱势。
在这样一个温热的早上,不多久她的身上就出了汗,她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疼,眼睛也有些花。
想要抬起脚却是被他的膝盖抵住,他粗鲁的就要吻上她。
车旁她的后背已经疼痛不已,直到昏暗的视线又明亮一些。
她贴着车身大喘着气,身上的重力突然消失,她抬着眼,勉强看清前面发生的事情。
安逸被扯住衣领,当他回头,被一个狠硬的拳头给一拳打的差点到底。
当他再抬头的时候,手臂被抓住,肚子突然又吃了一拳。
小畅的身子缓缓地往下滑,脸色也越发的白了。
“混蛋!”傅潇抓着他的衣领,骑在他身上,不顾阳光越来越烈,只是一拳又一拳头的挥在他脸上。
安逸也试图反抗,差点就要反压,却还是被傅潇一个拳头给砸的躺下。
“傅潇……”
小畅低声叫他,实在是没了力气,看着安逸已经被打的爬不动放弃了挣扎,双手瘫在地上,小畅试图叫傅潇停止。
当傅潇想起小畅,又是狠狠地一拳头便是立即到小畅面前:你怎样?
小畅用力的摇了摇头:送我去医院看看,肚子有点疼。
傅潇几乎是立即就抱起她朝着自己车子走去,小畅的车子被放在边上,两个人上车后直奔医院。
安逸躺在地上大喘气,脸早就红肿不堪,不过他却觉得挺爽的。
阳光晒在他脸上,他闭着眼静静地感受着那些疼痛被烈日照着。
之后他竟然不自禁的冷笑了一声。
傅家老宅。
傅佳跟凌美正在吃饭,重新吃妈妈煮的饭的女孩分明是幸福的无可救药的,也不似是在安家的时候的枯燥无味,她甚至还找到一些小快乐。
凌美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妈,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在安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安家的饭根本就没办法下咽。”傅佳说着挥了挥手又继续吃。
“可怜的孩子,不过以后我们在一起,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凌美笑着柔声道,女儿一回来,家里才有了点家的感觉。
“嗯,不过我们还是要想想办法出去,总不能老死在这房子里啊。”傅佳说着瞅了瞅自己的家。
家再怎么好,可是要是一直被锁在里面也该疯了。
尤其是对于某些喜欢活跃在外面世界的人来说。
“恐怕一时半会是甭想了。”凌美想了想叹了一声。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傅佳忍不住攥着筷子狠狠地望着某处。
凌美抬眼:听说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傅佳听到那话不由的抬眼看向凌美:“妈,你不会是心软了吧?戚畅那个贱人怎么配给我们傅家生孩子。”
“话虽这么说,但是毕竟是我们傅家的种。”凌美想了想,声音低下去。
傅佳不敢相信的望着凌美,凌美这才注意到哪里不对劲,立即抬眼看女儿。
“妈,你是不是怕了她了?你是不是为了讨好哥哥,所以想要讨好那个女人?”傅佳震惊的望着凌美问道。
“小佳,妈妈不是要讨好谁,只是你看看我们这个家……连你爸爸都不再在家里,我想,或者真的是我们错了?”凌美小心翼翼的说着。
“还不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傅佳突然开始落眼泪,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生活状况,想到戚畅的生活,就浑身忍不住发抖。
正在母女俩有些僵持的时候门口突然走进来四个人。
娘俩同时朝着外面看去,门口的佣人也紧张的看着那四个人,傅佳几乎是立即站了起来,弯着后背就朝着凌美身后跑去。
“妈,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你们……”
“太太小姐叙旧应该也叙的差不多了,傅总说让两位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送小姐回安家去。”
男人排着队站在她们面前,望着貌似可怜的母女俩却是没什么同情,只传达自己该传达的话。
还算恭敬,却是不容她们母女反抗的那种表情。
“小姐请吧。”另一个男人立即让出一条道让傅佳走。
傅佳用力的摇头,看着站在她前面的凌美:妈,我不走,我不走。
她紧张的对凌美大喊,更是怒视着眼前的几个男人,眼里满满的泪花。
“小姐还是请吧,如果让我们兄弟来,恐怕会伤着小姐。”刚刚说话的男人又从容冷漠的说道。
“小赫让你们把小佳带走?不,让我给他打个电话,除非他亲口跟我说,否则我不会相信你们说的,我也不会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们让你们带走。”
四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有个男人掏出手机去给傅赫打电话。
傅赫正在工地商量工程的事情,听到手机响便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皱着眉接起电话:喂?
只有几个小板凳,跟一张小木桌,几个管事的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头上都戴着安全帽,穿着满是灰尘的工作服。
“我马上过去!”
傅赫听完电话立即放下图纸然后就要交代一声离开,手机却是又响起来,他便先交代:我太太住院我先去一趟,你们继续商量。
几个人自然不敢大意立即让他走,他便一边往外走一边接了那个电话。
“立即把她带回俺家,并且告诉安家的人,若是她再受伤,出任何差错,我将要安家永不安宁。”
他说完挂掉电话,然后大步朝着车前走去,管不了身上的风尘仆仆,在这个有些炎热了的上午,将速度提到最快往医院去。
“抱歉,傅总说让我们立即把小姐带走。”
“什么?”凌美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个男人。
“不过傅总有交代我们跟安家人说以后不准再欺负小姐,否则就让安家永不安宁。”那男人又立即传达了那样的话。
母女俩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个男人。
“那么得罪了!”然后那男人像是抱歉的点了点头,便命令身边的人把傅佳拖走。
“不,我不去安家,你们不要碰我,不要……”
“你们不要碰我女儿,不要碰她,我要亲自跟小赫通电话,你们不能这样……”
然后母女俩却是被迫分开,凌美被两个男人挡住了去路,傅佳被架着往外走。
“妈,救我,妈,救我啊,我不要去安家,我不要去安家,放开我,妈……”
“小佳……”那时,凌美也是真的心疼的要命。
她刚以为有了人陪她,她刚以为以后她们最起码母女在一起,可是这么快……
甚至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女儿又被带走。
听着小佳撕心裂肺的抗拒声,她只是难过的眼泪模糊。
之后凌美难过的坐在沙发里哭起来,那几个男人都离开了,傅佳被带到车上,从车窗里却只能看到她痛苦的表情。
傅赫的车子到了医院停下便立即朝着里面大步走去,还是白色的衬衫,袖口依然挽到手肘下面。
傅潇已经在电梯口等他,看他到了立即迎了上去。
“听说你在工地,这么快过来。”傅潇只说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傅赫没回答,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声。
“她身子底子本来就不好,可能是天太热……”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敷衍我了?”
电梯一开两个人依次走进去,傅赫抬手掐着腰,冷声问他。
傅潇分明看着傅赫的眼里有着愤怒的火焰,却是更坚定了某些事情。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她亲自告诉你比较好。”
“这么说你刚刚电话里说的的确是废话了?”傅赫不高兴的问他。
傅潇……
“亏你还当我是你二哥。”
傅赫转头看向那一串数字,从来没觉得那串数字走的那么慢过。
“你下来做什么?让她一个人万一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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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医院,楼上有专业的陪护。”
傅赫突然激动起来,心情越发的烦躁,他现在谁都信不过。
尽管傅潇已经说的很明白,他却是越来越着急,看着电梯那么慢吞吞的上升,努力隐忍才没一拳挥过去,漆黑的鹰眸冷冽无比的望着那串数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