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这场巅峰的对决。
一道巨大的掌影狠狠的拍击在冲天而起的魔鸦之上,二者刚一接触便发生了巨大的碰撞,庞大的力量撕裂了一块空间,撞击产生的强大力量也被大量吸入了空间之中。
像是破碎的玻璃般,魔鸦满身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慢慢的碎裂开来,站在下方的毒鸦老人脸色苍白的空中慢慢消散的魔鸦。
终于,在一声轰鸣中,魔鸦的身影已经完全碎裂开来,化成光点消失在了空中,一道略显稀薄的白色掌影余威不减,向着下方的毒鸦老人拍去。
“嗤”
一大口鲜血喷出,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脚步踉踉仓仓的向着身后退了好几步,一脸震惊的看着洪天命。
额头几丝白发脱离了发髻零散的飘在前额,几行细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唇发白,双手不停的抖动着。
收回掌式,洪天命的脸色略有些发白,比原先的红润差了少许。
看着面前风烛残年的老者,他叹了口气道:“老人家这是何必呢,若是我没猜错,你刚才应该服用了某种禁药吧,明知不敌还要逆上而行,我知道你是为了报恩,你这份感恩之情我很敬佩。”
毒鸦老人有些颓然的笑了笑,双眼无神的看着司徒府深处道:“当年老夫身受重伤,躺在大路之上,若不是司徒老家主出手,我这条老命早就丢了,虽然老夫是邪教中人,但是善恶有报,救命之恩更是不敢有丝毫忘却,司徒府家大业大,我原以为用到我的地方不多了,只是突然捎信一封让老夫下山救援,十万火急。老儿只好来了。”
卷起垂下的衣袍,洪天命慢慢的向着老人走去,伸出手搀扶了一下摇摇欲坠的毒鸦老人,有些意味深长的道:“盗亦有道,老人家虽为邪教之人却恩怨分明,这一点我很敬佩,你放心,我这次只拿司徒府的嫡系,其余人等,我可以放过。”
听到洪天命慷锵有力的保证,老者不由得露出了感激的眼神,道:“既然如此,我也提醒阁下一句,司徒府根深蒂固想要剿灭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还望阁下三思而行啊。”
用力的点了点头,洪天命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司徒府的后院。
轻轻的挣脱开洪天命的搀扶,老者有些艰难的转过身,声音洪亮的大声道。
“司徒老家主,我毒鸦学艺不精今日无法庇佑司徒府了,当年救命之恩今日老儿也已性命相报,可以一笔勾销了。”
洪天怒等人不发一言,看着老者的一举一动,当听到老人只是为了报当年救命之恩后,众人心中不由的一阵感动,看着即将行将就木的老人,心中难免有些许的感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毒鸦老人虽然处处透发着邪气令人反感,但是他的行为却不由的让众人心中感到钦佩,知恩图报,就算是邪教之人又能如何。
洪天命双手背后,等待老者说完话后,转过身看着院中的方向,双眼布满了凝重之色,已经大军逼近了,可是司徒老儿久久还未现身,所有嫡系也是不见一人,这是没道理的。
方云亲帅大军包围了整个司徒府,若是有什么暗道的话也应该在这府中才对,正主还未出现就先是冒出了毒鸦老人这位高手,让洪天命的心中开始焦急了起来。
毒鸦老人吼完这一句之后,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身体的重量了,脚下一软就要向着地上倒去。
眼疾手快的洪天命赶忙出手扶住。
对于这样一位报恩的老人,洪天命实在是没有多少抵御力,心中有的只是钦佩。
叹了口气,朝着洪天怒等人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方云等人意会,连忙向着洪天命小跑而去。
来到近前方云轻缓的接过老者,几位士兵上前抬着老人走了下去。
目送着老人的离开,洪天命对着一旁的洪天怒说道:“怒儿,这司徒府暗藏玄机,后面恐怕会有变故,要不你就先留在外面等候吧。”
走上前站在父亲的身边,用手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一脸微笑的道:“放心吧,我不会给父亲添负担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哑然一笑,洪天命轻轻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了,对着方云吩咐道:“司徒府内定然还有所隐藏的势力,你现在前去将金甲卫调回,其余人等随我进往深院,捉拿司徒沧海。”
正在这时,跑进来一位士兵,皱了皱眉,道:“有何事。”
士兵有些惊慌的道:“元帅,禁军统领带领一堆兵马赶了过来,说是有事吩咐,还请元帅出去谈话。”
方云等人不由的个个神情凝重,现在皇帝派人过来,究竟是何用意呢。
洪天命也是一阵迷惑,这个时候来人,难道皇帝已经决定了什么么?
想到这里不再迟疑,大步流星的向着外面走了过去。
一对鲜红盔甲的士兵林立在府外,领头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火红盔甲加身,落肩长发披散在头盔之后,双眼四处打量着司徒府外林立的士兵。
正在这时,洪天命已经从司徒府内走了出来。
骑在大马之上的赵凯看到已经来到门口的洪天命,急忙翻身下马向着洪天命快步走去。
洪天命可是军队统帅,毫无疑问的军队灵魂人物,自己虽然隶属皇家禁军由皇室直接统领,但是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的。
走到洪天命跟前,赵凯有些激动的道:“元帅,我这次过来是带着陛下的圣旨过来的。”
说完以后,从怀中掏出了一道黄色的丝绸布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这就应该是皇帝要说的事了。
洪天命直接伸手取过,仔细的端看了一会,洪天命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大笑一声,道:“好,赵凯,你就随我一起进去吧。”
洪天怒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变的高兴,但是还是随着父亲走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