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七章 自救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人接听,他心中的石头越来越沉,眉头紧紧锁住。
叶若欢和傅奕简紧紧地跟在傅奕明后面,她隐约猜到了一些情况,心里不断乞求着:安安,你不能有事!
……
夏霖安见出口被堵住之后,她左看右看,发现只有一个面前的出口,而后方后方李柏君快追来了。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跑进了女洗手间,将门锁上,然后将角落里的清洁工具抵在门把上,搬来角落里的重物,堆在门口。
李柏君微微睁开的眼睛余光看见夏霖安跑进了洗手间,他连忙加快脚步赶上,却在夏霖安关门的最后一秒才赶到洗手间。
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李柏君弄出眼睛里面的东西之后,眼底猩红,狠狠地拍着面前的门,对里面的女人说:“放弃挣扎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在临时起意跑进洗手间的时候,夏霖安的包连同手机一起掉在了长廊的门口处。
她蹲在角落里,无助又绝望地望着面前被狠狠拍着的门,眼泪流了出来,“有没有人,救救我……”
夏霖安心里不断乞求着,叶若欢发现她不见了,并能找到人来救她。
谁都不会想到,她只是随着老板来参加一个订婚宴,来洗手间的途中听到了一段秘密,却恰好碰上了故人。
夏霖安嘴边勾起一抹苦笑,她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眼里带着某种坚定,不能坐以待毙,李柏君随时都会闯进门来。
她左右看了一下,从一堆杂物中抄起了一把工具,握在手里。
这时候,李柏君用身体不断撞击着洗手间的门,一下比一下力道重,门被撞得哐哐响,像是有被撞开的趋势。
下一刻,“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撞开了。
夏霖安靠在门后,手里捏紧一把铁扳手,在门撞开的那一瞬间,举起铁扳手往李柏君后脑勺砸去。
李柏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叫道:“啊——”后脑勺
传来一阵剧痛,他摸了一下,手掌心一片湿润,满目过去都是猩红色的液体。
然后他慢慢地转身,看见夏霖安手里的铁扳手已经沾上李柏君的血液。
李柏君想要伸手将夏霖安抓住,但是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清,后脑勺不停传来痛感,他意识渐渐失去,白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夏霖安看着面前原本面目狰狞的男人,此时已经晕倒在地上,她吓得丢下了手中的扳手。
“哐当”一声,扳手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夏霖安不敢上前去探李柏君的鼻息,她立马转身就跑,来到出口处紧闭的大门前。
……
订婚仪式已经结束,接下来是第一支舞。
然而,阮恬恬却打破了流程,她向司仪要来麦克风,陈默蹙眉看不懂阮恬恬这是要干什么。
阮恬恬对着麦克风,声音甜美地对台下的人说:“各位来宾,今天是我和未婚夫陈默订婚的大喜日子,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
台下的人不明所以,阮恬恬声音顿了一下,接着说:“众所周知,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已经嫁到了国外,而我的二姐却仍是单身一个,我作为妹妹,不忍看见她独自生活……”
当阮恬恬提到阮萌萌的时候,有一束光立刻打在了阮萌萌的身上。
众人倒吸一口气,原来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阮家的二女儿,有了焦点之后,他们的眼睛里隐隐露着跃跃欲试的目光。
阮萌萌身后两步远的慕衡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状况,心情有些不悦。
阮萌萌死盯着台上的阮恬恬,眼里的光芒渐渐迸发出危险的气息。
果然,阮萌萌还是低估了阮恬恬,今晚他们不想放过她。
她扫视了一下向她看过来的每个目光,心里都清楚他们什么想法
阮恬恬丝毫不介意此时全场的焦点都放在阮萌萌一个人身上。
陈默未料到阮恬恬会说起阮萌萌,他收到来自台下阮正声的眼神暗示,于是他将手按在
了阮恬恬的腰上,提醒她立刻停下来。
但阮恬恬偏偏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继续对着麦克风讲:“但是有一个男人,他为了我二姐食难咽,寝难安,对我二姐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他想要借这个舞台,对我二姐表白。让我们有请张凌,张先生。”
阮恬恬的话说完,台下安静了几秒,过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纷纷喊着:“张凌!张凌!”
“表白!表白!”
阮恬恬勾着陈默的手,无辜地睁大眼睛,低声问:“阿默,你也想要二姐幸福的,对不对?”
陈默动了动嘴,喉咙苦涩,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嗯。”
阮恬恬笑得极为灿烂刺眼,让陈默的眼神狠狠闪烁了一下,他开始在心底里犹豫,娶阮恬恬为妻,他会会不会后悔?
可是已经来不及后悔了,因为这时候,那个叫张凌的男人已经走到了阮萌萌面前。
他穿着一身鱼尾服,手上捧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阮萌萌。
阮正声深深地看了身边的妻子一眼,探问道:“是你叫他来的?”
阮正声心里一直不待见这个叫张凌的后生,他的父亲是靠开发煤矿发家致富的,说的不好听,就是暴发户一个。
这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儿子也是大男子主义,不适合阮萌萌。
阮正声看得清楚,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会看不清楚。而且,他已经三番多次地拒绝过张凌父亲的结亲意思,但没想到陶红梅却将这样的人迎回了家里头。
陶红梅讪笑了一声,否认说:“我不是见他对萌萌一片真心嘛,所以就给了他一次机会,成不成得看萌萌的意思,咱们又不插手,也没强硬要求萌萌嫁过去。”
阮正声冷哼一声,在这样的场合闹得这么大,若是阮萌萌不答应,就是扫了大家的兴,到头来还不是大家逼着她开口应下来?
他的脸色越来越冷,非常不悦地看着小女儿和妻子一起弄出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