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很多小孩子都青睐于肯德基麦当劳之流,秦子阳也不例外,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进这种地方,但最后还是去了。
今天秦子阳是老大,我自是一切以他的喜好为先。
我们走进店里的时候,有人往我们这边看了看,低声说了一句话让我有点介怀,那人居然说主编老牛吃嫩草。
首先我跟主编并不是那种关系,其次我们跟她素昧平生,她凭什么乱嚼舌根?世上就是有这么多无聊之极的人。
有这等闲工夫去搬弄别人的是非,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上,那不是更有意义的多么?
主编和秦子阳是走在前面的,估计他没有听到,而我即便是听到了也只是在心里暗自生气,骂那人几句,也不可能跟她闹,向她解释然后要她道歉什么的。
我还没有笨到这样惹是生非,提高自己的关注度,不过我找位置的时候却是特意避开了那女人,与她离得远远的。
吃完午餐之后秦子阳有点犯困,主编就带他去了车里让他死睡在后排座位上,顺便把手机给他留下,让他醒来后直接打我的电话。
现在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用手机了,想当年我这么小的时候别说是使用了,连见都没有见过。
记得我第一部手机还是上了大学才买的,宝贝的跟什么似得,那款式功能什么的都弱毙了,再看看现在,我只能呵呵了。
这大概就是时代的发展吧。
主编可能是看出我中午没怎么吃东西,在秦子阳睡了之后又带我去了一家餐厅,我们重新吃了一顿。
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小夏,我看今天不是你向我借了阳阳陪你一天,而是你在陪着阳阳和我。”
我笑笑,“在你看来也许是这样,但对我而已,今天的确是子阳在陪我,要不是他,我也没机会去玩那些玩意儿啊,你说是不?”
主编吃起饭来很斯文,吃完了嘴里的食物之后才会再次开口,“可你也不是真的想玩。”
我以前倒是没有这习惯,有时候就算是满嘴的食物都会含糊不清的跟谢志清说话。
现在面对主编,我突然发现自己这样是很没礼貌的,便也开始学起了他的样子,直到把食物咽下去才说话。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真的很想玩玩看,谁让我小时候没有这东西呢,可我又没孩子,再想去也不好意思啊,脸皮没这么厚啊。”
主编笑了起来,“你这人还是还挺有意思的,看你在公司都是不怎么说话,以为你是个内向的人,没想到私下这么开朗。”
我忍不住吐槽,“那还不是因为办公室里无事生非的人多,谁敢随意开口啊,也许一句无心的玩笑话都能引来一堆的非议。”
主编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每个公司都会有那么几个人,也不只我们办公室里有。”
“是啊,否则我老早就跑的无影了,哪能忍受到现在啊。”我无奈的叹气,“如今世风日下,也真是让人累觉不爱。”
主编笑笑,未置可否,也未接话,只是看着我。
我心里打起了小鼓,犹豫不决的问他,“那个,主编,今天这样算不算还了上次陪子阳吃饭的人情?”
他高深莫测的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种别样的诱惑力,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时下流行的词:大叔。
跟主编共事这么多年,也单独跟他在一起过,可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看他的脸。
一来是我向来没有看人脸的习惯,那叫以貌取人;二来则是,他是我的上司,我不太敢使劲盯着他看。
现在这么近的一观察,我觉得他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跟小年轻说的帅字是不挨边的。
什么都敏俊兮,李敏镐欧巴,都没任何的关系,只是看着让我看着很舒服,有点像《家有儿女》中的那位老爸。
主编好像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脸居然红了红,别开目光不看我,只是淡淡的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你也许会认为这是我在还人情,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反而觉得自己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心里更加不安了,按照你这个方法,我这辈子怕是都没办法还清了。”
“是这样吗?”我干笑两声,也收回了视线,看向玻璃窗外,外面是个大千世界。
其实我今天借秦子阳只是个幌子而已,若是主编接受这是还人情,那我就算了,要是他不接受,那我还有其他的事。
现在他摆明了不接受,那我是不是真的要做心里真正想做的事呢?我有点纠结了。
“你不高兴?”沉默了太久,主编再次开口了。
我摇摇头,下定决心般的说道:“要是这都不算是还人情的话,那你就听我说一件事吧。”
主编扯过纸巾擦了擦嘴,“什么事?你说。”
我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个你若是相信,那就当真事听,不信则当做故事听,如果不愿发表意见的话,可以不用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
他点点头,安静的等我往下说。
我也没让他久等,调整好了情绪便把徐老太婆怎么一步步害死我的孩子的事告诉了他。
跟主编说这件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心里憋得太难受了,想要找个人一吐为快。可该找谁,却是个大难题。
记得以前不知道在哪看到过一段资料,说是很多犯人在作案之后虽然当时跑了,但很多到了最后还是会被抓到,接受应有的惩罚。
这其中的原因便是他们随着时间的沉淀,会忍不住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然后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东窗事发了。
像这种情况可以用一个简单的词来概括,叫做分享的欲望。
我虽然不是在逃的犯人,可我却是个真正的凡人,心事太重,便也会想要找人分享。
若是找亲人,好朋友,除了堂姐之外,其他人都不合适,我爸妈肯定接受不了,朋友则可能会同情我,为我感到不平。
而堂姐,她已经知道了,还跟我一起查过,一个人的分享,还远远解不了我的欲望。
可要是找个普通朋友,谁又能保证这人不会把我出卖,转身就将这事儿分享给别人了?
若是随便在大街上拉个人的话,人家又凭什么要听我说这么一大段话,大概要被人当成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了。
或许还有人会觉得把这个发到网上去,比如天涯论坛之类的,可能会很好,但谁又能保证没有好事之徒给我来一番人肉呢?
当今世道有很多穷极无聊的人,专门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就像梁虹一样,我是怕了。
思前想后了这么些日子,我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候选人,最后就找上了主编。
他跟我不熟,不会有同情,听完也许只是一笑置之;
他不是陌生人,还欠着我人情,给点面子也会听完;
他为人正直稳重,品格有保证,就算听到了什么也肯定不会乱说出去的,至少我是这样看待他,相信他的。
我用最简单的语言把事情讲了一遍,主编一直听的很认真,末了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但绝对是没有同情的成分,如我所愿。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事儿你有证据么?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婆婆,虽然听上去像是真一样,可没有证据我很难相信。”
我扯起嘴角苦笑,“我也不知道以下这些算不算证据,姑且跟你说说吧,也算是有始有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