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未料到一招之力竟是如此彪悍,目睹着不成样子的千万里山脉,兴奋得握紧了拳头。
力量
这种力量让人迷醉
他仰天狂笑,状若封魔,战荒刀斩出,刀光撕裂地面,轰隆一声,一条深渊般的鸿沟连接到了天边。
又一刀挥到了,虚空破碎,星空颤抖,刀光如流星,射入幽暗的深处。
没一刀斩出,沈凡心中就充满了喜悦,这种感觉,比掌控五绝印,比当年融合两大化身施展玉清法像的时候还要强大。
这就是神皇九重后期的力量
然而,喜悦之情还没有消失,他的脸色突然变了,盘旋在高空中的他宛若天外陨石落在地上,砸了好大一个坑。
烟尘滚滚间,沈凡浑身浴血,挣扎着爬起来,满是泥土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心悸。
神皇后期凡小子怎么可能啊五绝印刚刚从震惊中惊醒过来。
太夸张了,五绝从成为天地异宝到出世经历了无数岁月,见识过无数事情,偏偏不知道还有人刚刚踏入神通境就拥有堪比神皇后期的战斗力。
诡异的是,沈凡此刻的修为却是神王初期。
炼魂和炼体的修为并没有显露出来,当然有战之神力掩护,别人也看不出来。须知先天道兵眼界与天尊是一个档次的,连它都看不出来,由此可见一斑。
沈凡今日的行为,打破了它多年来积累的常识,不过转念一想沈凡的九劫不空化形神通劫,以及那神秘的青衣人和神秘的白衣女子。
青衣人自不必说,一出场吓得它瑟瑟发抖,在他心中,那家伙简直就是神灵。
白衣女子也恐怖,天道化身在本源劫出现,并且展现了天尊后期的修为,却被对方随手捏软柿子一样,捏爆了。并变成了一块九彩元金。
九彩元金啊,我都想吞掉他。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子简直不能用常理来看。
情况很糟糕。
沈凡蹲在地上,似乎腹痛,苦笑着回答五绝,惊喜变成了惊惧。
五绝也发现了不妥,心念一动,顿时颤抖了一下。
如果它能够化作人形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沈凡的丹田如同枯竭的湖泊,筋脉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撑裂了,浑身上下,不见一丝完整的地方,恩,有种被牛毛细针给刺遍了全身,甚是恐怖。
怎么会这样。五绝惊讶得无以复加。
不知道。
沈凡拿出玉瓶,玉瓶之中正是渡过九劫不空化形神通劫之后,劫云散去时积累成的天降甘霖。
一般这种东西都是用来让渡劫成功之人伐毛洗髓,恢复伤势来用了的,沈凡之前用不着,现在倒是解燃眉之急。
当然,他若是利用血脉之力也是可以的,但不灭之体神通的恢复速度跟不上身体破损的速度,只能用天降甘霖。
一瓶吞下,逐步干枯的丹田平稳下来,裂缝更多的筋脉也不在抽搐了,毛孔紧闭,血空也不见了踪迹。
又一瓶吞下,一股暖流散入四肢百骸,通体舒泰。
舒服。沈凡呻吟了一下。
幸亏是九劫不空好化形神通劫的天降甘霖,普通的天降甘霖可没有这种效果,这种东西连至尊的伤势都能治愈,省着点花。五绝提醒道。
它总共为沈凡积累的五瓶,能省则省。
沈凡点了点头,盘膝而坐,内视己身,他想要看看为什么会以神王初期的修为,爆发堪比神皇后期的战斗力。
劫难之后的山地经历了一场灭世之威,天雷地火乱哄哄的响,狂风地震时不时的过来,偶尔还有虚空风暴席卷而来,越过沈凡,周围一切都化作了齑粉,留下百丈的坑。
唯独沈凡盘膝坐在坑中,完好无损。
时至今日,九天凰体三劫二难,哪怕是六品神兵都轰不破,区区虚空风暴不足为虑。
他只是皱着眉头,都露出了周围,金色的眸子,时而迷惘,时而犀利。
刀灵化虚神通有战之神力的加持,战神王后期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但神王境和神皇境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九幽不在,无法施展一气化三清之术,自然不是容身之后的效果。
难道是五绝暗中相助它与我心念相同,不可能瞒过我,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一日后。
沈凡发丝上眉毛上挂着露珠,如同一座雕塑动也不动。
他已经有所猜测,能让他爆发堪比神皇后期大能的原因,正是因为战之神通
炼体炼元炼魂三修之下,他总共精通十种神通。
他压制神力和修为,试过刀灵化虚,并没有之前的破坏力,的确只是堪比神王初期的攻击罢了。
他试过九幽黄泉,魂道攻击的确恐怖,但不一定奈何得了神皇后期。
他也试过天地斧,一斧之下,神魔辟易,无坚不摧,可还是打不破神人与神王境的横沟,前提是他不施展九天凰体。
总而言之他将九大神通分别试了一下,尤其是独立施展魂道神通和炼体神通的时候,根本没有那种强大的感觉。
唯一的一种神通他还是没有试过战之神通
青衣人的传承,战之神通。
此神通影响深远,似乎冥冥之中就与他有缘。
当年若不是阴阳神钱,他无法掌控战之本源。
此次又是证道此神通,引来了九劫不空化形神通劫,引来太古时代的青衣人,引来了那神秘的金门,连带着镇守魂海的阴阳神钱也离去了还开启了莫名其妙的宿命。
他鼓足神力,终于要施展战之神通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让他差点心神失守的情况。
这一刻,他赫然发现,炼体炼元炼魂三者原本没有关系的神通,井水不犯河水,在战之神通之下竟然互通了。
准确说,一旦他施展战之神通,那么神力运转,将能将炼体和炼魂两脉的神通化作炼元一脉的神通,霎时间他就像掌控了九大神通,一击之下,攻击堪比神皇后期
真是见鬼了
这简直这个消息他都不敢告诉五绝,生怕五绝会被吓死
炼体炼元炼魂三脉的神通根本不可能突然转为为一脉,并且相互叠加。
良久,他才冷静下来,惊叹连连。
不愧是那个人的神通,简直要逆天
也就是说,以他现在的修为,一旦施展第一神通,将能直接变成神皇后期的高手,并且以此神通为根基,可以施展任何一种神通,当然仅限于炼元一脉的神通。
所以,不论他施展刀灵化虚还是裂空,抑或是祭出五行神光,都能够爆发神皇后期的实力。
相反,炼体和炼魂两脉的神通仅仅只是起了一个提升境界的作用,并不能化作具体的攻击。
有点缺陷才好,要是还能随意转化魂道神通和肉身神通,那就太过恐怖了。
另外,不施展战之神通的时候,战之神力也是相当的牛逼,牛逼到了什么程度战之神力与玉清之气相比丝毫不差,根本不受到境界的压制。
并且还能融入意志当中,压制对手。
当然还有一个让人疯狂的地方就是,运转战之神力,整个人就好像施展了血狂神通一样,战斗意志战斗意识,战斗气势简直就是一个为战斗而生的人
这种状态,哪怕两人实力相当,对方也有被他压制。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梦回太古时的那句话:生命不息,斗战不止。
战之神通,天生为战。
总算有些缺陷了,这样才正常啊。
沈凡松了一口气,笑了。
先前他被战之神通的种种神异给吓到了,世间本本就没有完美的事情,有缺陷才正常。
多次试验,战之神通的缺陷颇有些与施展秘法类似。
他目前能够连续施展九次战之神通,每一次的攻击都堪比九九归一的神皇后期大能全力一击九次之后,整个人就瘫痪下来,如果不能及时拯救,将会支离破碎。
若是想要施展更多次数的战之神通,那便需要继续参悟神通。
他估计了一下,若是在多参悟一门神通,他就能多施展一次战之神通。
也就是说,三大脉的神通修炼齐全,他总共能施展二十七次战之神通。
别小看这二十七次战之神通,一旦施展战之神通,他有把握,绝对能秒杀九成的同阶敌人。
至于具体有多厉害,还需要试过才知道。
该去雷神宫了。
沈凡喃喃道,从须臾带中拿出一块令牌,正欲捏碎,突见星空深处出现一个巨大的黑点。
他的瞳孔缩成针状,但觉一股令他极为厌烦而又熟悉的气息冲射而来。
魔龙不对是真魔龙
沈凡想要祭出战荒刀,忽然想起来了,战荒刀早就在他施展战之神通的时候,不堪重负,化作了齑粉。
看来要重新炼制一把本命神兵啊。
不过,先要渡过眼前这一关。
一条龙,漆黑的龙,满身邪气,其背上负着一座宫殿。
这条龙与敖空山那样的雷龙有些不同,全身的鳞片炸起,如同一把把黑色巨刀,宛若钢铁打造,在星空中闪烁着寒光。
宫殿状若头颅,面目狰狞,左右万丈,里面看不清楚,只见得宫殿之上站着一拍黑点。
凝神望去,这些黑点赫然是一个个披着黑色战甲的男子,这些男子有得三头六臂,有得头生独角,有些背部生着三根长剑一样的东西
他们的唯一相同之处,便是一身真魔之气,连那条龙也是一样。
咦哪里有个元族之人
为首家伙三头六臂,浑身缭绕真魔之气,持着六件不同的兵器,刀枪棍棒斧剑。
真魔族沈凡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真魔龙落在他的面前,真魔龙的头颅如山,吐出腥气,眼射邪光。
腥气是黑色的,邪光是血红的,所过之处,山土滋滋作响,落在沈凡身上不见丝毫动静。
咦有意思,你竟然认得我们为首的真魔族人咧嘴一笑,原本要动的六条巨臂稳住,道: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认出我们来历的元族之人。
你们从何而来沈凡道。
沈凡没有急着动手,当他发现这些人的身份的时候,心中也是泛起了惊涛骇浪。
在大罗天地,甚至是一百零八大诸天和三十三小诸天都不可能出现如此规模和修为的真魔族人。
就像当年的仙族和灵族一样。
更让他心惊的是,真魔族的人称呼他为元族。
这是第二个人称呼他为元族了。
元族难道是相对于仙族和真魔族而言吗
你们从哪里来沈凡不动神色道。
这些真魔族的人虽然气势汹汹,但修为最高的也只是相当于神皇后期,不过最弱也相当于神皇初期。
自然是从真魔界而来。真魔族的男子道。
真魔界沈凡皱起了眉头。
一百零八大诸天和三十三小诸天之中貌似没有所谓的镇魔界吧
难道是某个秘境
哈哈元族固步自封,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躲在元界之中,不与任何人交往,到得今日连真魔界都知道了吗
元界
沈凡眉心一跳,元界又是指什么难道一百零八大诸天和三十三小诸天就是元界这么说来,真魔界并非某个秘境了。
呵呵,上古一战,元界封闭,当成了缩头乌龟,如今我们再来,竟然连当年威震万界诸天的真魔族都不熟悉了为首的魔族之人傲然一笑,元族,休要啰嗦了,跪下臣服吧。
区区异族之人,也敢妄言
沈凡冷笑,眼见为首的真魔族人的六臂齐出,六把威力不弱于七品神兵的诡异兵器袭来,沈凡想也不想的一掌拍出。
啪
当先袭来的黑色巨枪掀飞,连带着那条手臂也化作齑粉,一座五色巨印从沈凡的掌心吞吐而出,镇压过去。
与此同时,沈凡左手化作掌刀,轻轻一划,万千刀光飞出,直袭真魔龙和真魔族其他人。
好嚣张的元族狗,竟敢主动对我们出手,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元族人的血是堪比琼浆玉液
沈某正好拿你们试试我的神通,倒要看看真魔族是什么鬼
他竟要一人之力单挑所有真魔族人
:大章。抱歉,中午吹空调受凉了,整个人不太好,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