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闹事件结束之后,易军就有些猥琐的想法。因为在救陈晓蓝的时候,突然间得到陈晓蓝要他“负责任”,他心里就有一种喜不自禁的窃喜。他失忆,而且是选择性失忆,又不是傻。当然知道陈晓蓝要他“负责任”什么了!
这种对他来说相当于是艳遇的事,他才不选择忘记它啰!还记得牢牢的,以至晚上睡在病床上也暗暗偷笑起来。嘿嘿,那一天有机会了,陈晓蓝把自己叫去负责任就爽天爽地了!所以,盼望着陈晓蓝来叫他去“负责任”就成为易军的一个美好愿望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个值班的护士来告诉他,陈晓蓝护理主任叫他去一趟她的办公室,易军就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起来。大声“哦”了一声之后,他就从床上蹦下地来。急得那个护士连忙扑上前来,要帮易军拔了输液针才能让他走。
易军不等护士帮他的忙,自己就一把输液针拔了出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每天都输液,纯粹是过度治疗。要钱开口问就是了,何必搞这么多名堂!”只气得护士跺脚发狠,却出不得半句声儿。
匆匆忙忙赶到陈晓蓝的办公室,陈晓蓝就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用很平缓的语气对易军先是“哦”了一声,然后才问道:“你来啦?等一会儿,我写完才和你说。”
陈晓蓝说完,继续低头写她的文字。易军只好耐心地等候。陈晓蓝的办公室里,除了她办公用的椅子,是没有其它椅子的。易军上次被叫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的。可他仍然四下了观看起来。
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想,陈晓蓝叫自己来,是要自己对她“负责任”的。等一会儿,她忙完之后,自己真不知怎么对她“负责任”了!唯一的椅子又有两只扶手,多不便于“负责任”啊!难道把她放在她的办公桌面上?
嘿嘿,这办公室的恋情就是这么尴尬!条件简陋,可又迫不急待,还迫切需要!怎么办?只好因地制宜了,办公桌上就办公桌上吧。只要把责任负了,也算是有交差了。想到这儿,易军看着陈晓蓝的办公桌面,想象着陈晓蓝怎么躺下那窄小的地方,还要小心别碰着那台电脑!易军因此坏坏地笑了起来。
“易军啊易军!”易军笑得都有些忘我了,也分不清这句话是他大脑里的想法,还是真的有人在叫他。
“我说,你对着我的办公桌笑什么呢?还笑得那么投入,连我叫你也不知道要回答!”陈晓蓝一拍桌面问道。
易军顿时眨眨眼,人就从自己的歪想里清醒过来。忙问:“什么?刚才是你在叫我呀?看,看看,我还以为是大脑里自己叫自己呢!”
“哦!想得那么入神?那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能不能告诉我?”陈晓蓝感到易军太奇怪了,就问他道。
易军从坏坏的意任里清醒过来,他岂能把自己想怎么把她放在桌面上的污七糟八的想法告诉她啊?他于是呵呵地傻笑了起来,连忙摇着头说:“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对了,陈主任叫我来不知有什么事要吩咐呢?”
陈晓蓝一边合起她的笔记本,一边对易军说:“是这样,昨天你又制止了一起医闹事件。市电视台的记者想采访你,医院领导叫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接受采访比较好呢?”
“呵——,是这个。”易军一听原来是这个事,难免有些失望。“我什么时候没空?还是随记者定时间吧。对我来说,没所谓的。最好就别采访我,采访你更合适些。”
“合你个头!采访我问我被打了多少拳被踢了多少脚呀?叫你接受采访还那么多理由!自己准备下怎么回答记者的提问吧。好啦,没事了,回病房去吧!”陈晓蓝冷冷的对易军说,就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易军并没有走,还吱吱唔唔道:“陈主任,你这样……就算啦?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吗?你好象有个病是医院治不好的,当时还叫我对你‘负责任’的呢,你就这样打发我走!唉,太无情了!”
陈晓蓝听到易军这么说,突然想起来了,脸红到了耳朵根,心里还有一种愧疚,于是压低声音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忘记了,那你想要怎么个负责任啊!我先说好,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对我……的!”
易军看见陈晓蓝私下约人时的表情,很可爱,既有做贼心虚的成份,又有企盼在里面,心中不禁乐开怀,就突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陈主任,那你觉得,在什么地方比较适合?”
“我……我不知道!还是你自己说吧,实话说吧,我真的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真不知道在哪儿适合。”陈晓蓝难为情的说,她还以为易军真的想马上就对她“负责任”呢。
“我想,就在你这个办公室里吧!”
“什么,就在这个办公室里?”陈晓蓝吃了一惊。
“陈主任,不是说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吗?”
“不好吧,我这儿,人来人往的,万一有人来谈工作,敲我办公室的门,你说,开还是不开给人家呢?万一开迟了,人家还见我们神色慌张的,还不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陈晓蓝为难情地说。
“哈哈哈!”易军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晓蓝的约会商量,顶多是小学生的水平!亏她还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了。“陈主任,跟你开玩笑的啦,我逗你玩的,我哪敢跟你来真的啊!你放心吧,我没有逼你的意思!”
没想到,陈晓蓝认为自己真的阴阳失衡了,不采阳补阴是不行的,而且要的就是易军这种够阳光之气的人。于是认真起来了,“不行,我虽然和你没有婚约,但曾经私订过要你对我负责任的,就要履行它!你就算是对我治病好,或者说是与我有私情好,还是践行诺言比较好。”
“汗,陈主任,我真的是逗你玩的,你怎么就跟我认真起来了!”易军无语了,早知道会这样,易军就不逗她玩了。
“你别难为情,就当是为我治病好了。这样,你就不用受道德啊,感情之类的烦忧了。我作为护理主任,我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有些东西不是药物可以医好的。普遍来说,为什么老姑婆脾气就特别臭?这明显就是阴阳失衡嘛!”
“可我……不好意思啊,而且也不方便!”易军有些难为情道。其实,以这样的形式来替陈晓蓝治病,易军想,不仅他乐意,许多男子都愿意的。
“那你认为怎么才算方便?”陈晓蓝问。
易军心说,我想要时,你在上班!那我怎么能给你“治病”呢?
“我也不知道!真的,这个还是由你来想好了!”易军说。
陈晓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适合你替我‘医病’,如果如你所说,就在这里面,我想我无法做得到。我宁肯继续被那失衡的病魔折磨,也不能随便在这里来的!”
易军无语了,没想到这个陈晓蓝,怎么就认为男女结合了,就会弥补得到阴阳不失衡呢!真是奇了怪了。
陈晓蓝想了想,说道:“为了不让我和你想歪了去,那这样吧,我给你安排比较真实的医疗来治你那选择性失忆,把那些虚开的药剔除开来,不至对你过度治疗。就当做是尝还你对我医那病怎么样?”
易军忙点头,“好啊!”
“嗯!”陈晓蓝点了点头。
“那什么时候替你‘治病’呢?”易军问。
“我……!”陈晓蓝有些犯难了,“我……没有时间!”
易军抹了把汗,没有时间也敢叫我给你取阳补阴?
“那算了吧!”易军说道。
“不用,我想想!”
陈晓蓝暗想,她晚上一般是有时间的,但易军在留医部里呀,他一离开,当值的护士又把他当作失踪而四处找,到时就说不清道不明了。相当不安全。可除了晚上让易军给自己治病还真找不出更好的时间了!
“要不,这样吧!你晚上十一点熄灯睡觉后,你来给我治病!到十二点半,就自己偷偷溜回留医部来,怎么样?”陈晓蓝说。
“呃!这倒是个好办法!”易军一笑,有路了!
“那……你记住我家地址吧!”陈晓蓝难为情地说。
易军咽了下口水,她家地址?
“真的假的?到你家?你家在哪?家里还有谁?”易军忙问。
“呃!”陈晓蓝红了红脸,说道:“我说的不是我那个家,我的老家在北方那边很远的地方的,我说的家,是我在这里租的房子!在离这里不算远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住。”
只有她一个人住?易军立刻浮想翩翩起来,觉得自己发达了。
“我刚好租的是单人间,周围都没有识熟的人。如果你真心想帮我治病的话,那就这样定了!”陈晓蓝看着易军的脸,想看清楚他难为情没有。而她自己的脸上还有一丝害羞。
“不介意,相当不介意!”易军忙说。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从明天晚上开始吧,你来我家替我治阴阳失衡的病,下午开始,我就叫他们不要开那么多的生理盐水给你!”
“好咧!那我就先回自己的病房去养精蓄锐去啰!”易军心花怒放地说,这替她医病无非就是跟陈晓蓝同居的意思了!真他妈的人品爆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