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交给我吧,我能从何青嘴里问出坤达的藏身之处。”慕容安说。
“你真的能行吗?”我问。
“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个心理医生,我用的是心理战术。不像你,什么都是严刑逼问。”慕容安说。
“那我倒要看看,你用的是什么高招了。”我说。
“不过这需要你的配合。”慕容安说。
“怎么配合?”我问。
“我们在何青面前演一场戏。”慕容安说。
我见慕容安挺有信心的样子便答应了,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慕容安让我打开车尾箱。等打开之后,我看见何青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心里顿时担心,她不会死了吧?
我赶紧用手去探何青的鼻息,还好,她还有气,只是一直昏迷。
慕容安走过去在何青的人中按了几下,然后悠悠地睁开眼睛。
这个时候,慕容安突然掏出枪,朝着我所站的方向开了两枪,我立即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这是我和慕容安的手段,一早就商量好了,慕容安要当着何青的面,把我给“杀掉”。
当然,我躺在草地上,还是可以通过眼缝看到她们的一举一动的。
枪声顿时把何青惊吓而起,她看着慕容安,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我,然后问:“你杀了他?”
“是的。我杀了他。”慕容安说。
“你是什么人?”何青问。
慕容安把证件亮了一下,说:“我是刑事特别行动局的慕容安高级督察。”
何青总算松了一口气,说:“多谢你救了我。你能带我回去吗?”
“回哪里?如果你想回家的话恐怕不行。”慕容安说。
“为什么?”何青问。
“因为我要逮捕了,你最好是先给你的律师打电话。”慕容安说。
“我犯了什么罪?我只是一个受害人,我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何青急忙解释。
“何小姐,你这话说得太随意了吧。你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居然我调查,你藏毒,贩毒,这两个罪名就足够你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了。”慕容安说完便走上前,用手铐把何青的双手拷上。
“慕容警官,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我会立即把钱转到你账户的。”何青恳求说。
“单凭你刚才的话,我可以再控告你一条罪名,就贿赂警务人员。”慕容安说。
何青瘫坐在地上,脸上都是绝望的神色。她说:“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我不想这辈子就这样完了。警官,求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慕容安说。
何青难过地哭了。
“如果你肯转为污点证人,戴罪立功的话,我想法官会酌情考量,对你轻判的。”慕容安说。
“会怎么判?”何青问。
“这我可回答不了你,我又不是法官。不过如果你立功越大,减刑期限也就越大。再假如,如果能够证明,你所拥有的毒品是他人威迫收藏,贩卖的,这样你的罪名就会更轻一点。最多也就做三五年吧。”慕容安说。
“是的,没错,我是被逼迫的,我知道藏毒的罪名很大,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干,他们就会杀了我的。”何青说。
“他们是指什么人?”慕容安说。
“他们是......”何青不敢说下去了。
“如果你不老实说,我就没办法帮助你了。”慕容安说。
“他们......他们是银三角的毒贩,带头的人叫坤达。”何青终于说了。
“坤达在两天前在外滩制造了一起血案,他们黑吃黑,我们警方一直在追踪他的下落,要把他给逮捕,可是他行踪隐秘,这让我们警方很头疼。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和坤达的关系亲密,我之所以找到你,就是想打听坤达的下落。我想,你一定知道坤达的下落吧。”慕容安说。
“我......我不知道。”何青说。
“如果你不合作,那么你藏毒的罪名就是你一个人承担,我想你也不想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吧?如果你协助我们说出坤达的藏身之处,指控你的罪名可以转到坤达的头上。”慕容安说。
“真的可以吗?”何青问。
“一定可以。”慕容安说。
“好,我愿意转为污点证人。我愿意和你们警察合作。”何青说。
“那你就得说出坤达的藏身之处。”慕容安说。
“坤达在带货的期间,一般都是躲在公海的豪华邮轮上的。”何青说。
“那邮轮叫什么名字?”慕容安说。
“我不知道,但是坤达好赌,我想他肯定是在赌船上面。”何青说。
“你平时怎么和坤达联系的?”慕容安问。
“都是通过密码短信。”何青说。
“那行,你给他发一条短信,就说麦克的心腹已经被杀手干掉了。”慕容安说。
何青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了一条密码短信发了过去。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慕容安便和何青上了车,然后离开。
我从地上爬上,想:这慕容安还真有她的一套,这么快就搞定何青,得到坤达的藏身之处,虽然暂时不能肯定坤达在那艘船上,但是公海的大邮轮,还设有赌场的,并不难查。
我上了杀手的那辆车子,一直跟踪慕容安的车子,直到他们到了警察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慕容安从警察局里走出,上了我的车子。
“怎么样?查到坤达的下落没有?”我问。
“根据跟踪电话信号,坤达确实是在公海,再经过分析船只搜索,最近有一艘太阳号的大邮轮出现在公海海域,大批的富豪都应邀到了船上,那里准备举办一年一度的扑克牌大赛。我想坤达很有可能也在船上。”慕容安说。
“那我准备出发了。”我说。
“没有邀请函是上不了船的。”慕容安说。
“那就伪造一张吧。这对SAB并不是什么难事。”我说。
“邀他们对邀请函进行了指纹植入,邀请人的名单也极其保密,根本就没办法伪造的。船上的保安系统也非常严密,如果没有邀请函,我们根本就上不了船。”慕容安说。
我也觉得头疼,比较“太阳号”在茫茫大海里,要偷上船的话,确实很困难。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说:“我不是认识金海明吗?他是赌神,这次的赛事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这是个好主意,可惜他肯带我们上船吗?”慕容安问。
“以我和他的交情,他不会拒绝我的。慢着,你刚才说我们?这个我们是什么意思?”我问。
“当然是指你和我啊。”慕容安说。
“你也要到太阳号上去?不行。”我说。
“我是你的联络人,这次行动我得全程协助。而且这是李SIR的意思,你不可以单独行动。坤达得由我们警方拘捕,而不是让他落入到黑道的手里。”慕容安说。
既然是李警司的命令,那我便不能违抗了。
虽然慕容安是女流之辈,但是从刚才枪战和她的反应看,不能小看她。或者有她的帮助会事半功倍。
“好吧,但是我们得先约法三章。否则我是不会带你去找金海明的。”我说。
“说吧,如果合理,我想我会配合的。”慕容安说。
“其实也就一条规定,上了船之后,你得听我的,你不能再用上司的身份对待我。如果你一直限制我的行动,我是不可能抓到坤达的。”我说。
慕容安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这次抓捕行动,我只是协助人,不会限制你。”
既然慕容安妥协了,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只能带着她去找金海明。
但是金海明的行踪也是飘忽不定,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要找到他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我也只能先开车到港口,打算在金海明女儿金悯情那儿弄点消息了。金悯情已经在“黄金号”上住了两天,作为父亲的金海明应该会去看过她了。
当我刚把车停下,却看见金海明站在海边抽着雪茄。
这太让我惊喜了,居然能刚好碰上他,省了一大堆的麻烦。
“金先生,你的那些麻烦都摆平了没有?”我走到金海明身边问。
金海明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的那些事情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解决的。程刚,我问你,你是不是接错人了?”
“我接错什么人了?”我问。
“你说船上的那个金悯情真的是我女儿吗?我金海明年轻的时候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而燕子她就更不用说的,用古代的话说倾国倾城,一点也不夸张。但是......但是我和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丑的女儿呢?”金海明苦恼地说。
原来金海明一个人在海边抽着闷烟是因为这个。
“但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你和金燕子的女儿。你不能嫌弃她的。”我说。
“慢着,在没有确切答案之前,我还不会承认她就是我和燕子的女儿。”金海明说。
“什么确切的答案?”我问。
“我已经让人拿着我和金悯情的血液样本拿去做亲子鉴定了,就等结果了,如果她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就认了。”金海明说。
我想我能理解金海明的心情,金海明和金燕子年轻的时候,爱得很不容易,如今金燕子已经死了,金海明只能希望从女儿身上发现一些旧情人的影子,但现在的金悯情只有肥胖的身躯,一点旧情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叫他怎么不失望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