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原本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她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舞蹈老师,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却被毒品给毁掉了。
如果不是被教父收养,格蕾可能已经饿死在街头。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家境不错,谁又会混黑道呢?每个人背后都有苦衷,不过,我觉得苦衷不是唯一的理由。所以,我依然没有同情格蕾。
又过了两天,格蕾忽然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立即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去到机场,她就在机场等我。
我带着行李去到机场见到了格蕾。
“这么急是要去哪里?”我问。
“飞H市,现在就可以登机了。”格蕾说。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急?”我问。
“待会再和你说,先登机吧。”格蕾说。
先把行李寄存,然后再登机,安检的时候,我把护照递给了检查人员,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知道这一次的护照能否过关。
那检查人员仔细对照了我和护照上的照片,最后PASS,并且说了一句旅途愉快。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向早在前面等待的格蕾。
“怎么?怕了?”格蕾笑着问。
“当然,谁知道你给的护照能不能混过关?”我说。
“你的身份是合法的,护照又怎么会有假?”格蕾说。
“那他怎么还看了那么久?”我说。
“谁知道,或者他觉得你帅,想多看你几眼吧。”格蕾说。
“我可不喜欢男的。”我说。
“你可别歧视同性恋爱者。”格蕾说。
格蕾购买的机票是头等舱,我和她的位置正对着。
“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要飞H市?”我问。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格蕾说完便戴上眼罩睡觉了。
飞机原本是20:35起航的,不过却延迟了十五分钟。
原本是以为天气问题,至少机长的的说辞是这样,不过真正的原因,我很快便明白了。
因为,飞机要等几个特殊重要的乘客。
他们登上飞机之后便直奔头等舱。一共是四个人,都是西装笔挺的男人。两个亚洲人面孔,两个是米国人。其中一个亚洲面孔的男人双手一直是并拢在身体前面,手腕被西装外套遮挡着。他身材不高,但很健硕,一脸横肉,目光凶狠,寸头还戴着耳钉。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亚洲人则一直紧跟在他身边,右手轻握着寸头男子的手臂。另外两个白人则一前一后。
最后,寸头男子被安排坐到窗口旁边,那个紧跟着他的亚洲男子则坐在外面,两个白人则坐在他们的对面。
这样的情形其实不难猜,就是国际刑警押解犯人。
这个时候,格蕾突然摘下眼罩,时不时地往寸头男子的方向看过去。
我想,格蕾的目标人物该不会就是那几个人吧?
“你想干什么?”我小声地问。
“你已经知道我想干嘛了。”格蕾说。
“这里是在飞机上,你可别乱来,飞机上可有几百名乘客的。”我说。
“你知道那个寸头是什么背景吗?”格蕾问。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想救他。我不能让你那样做。”我说。
“你先听听我的计划。那个寸头是新龙会老*的儿子,外号双头蛇,是一名国际通缉犯,他犯下的罪行可是数也数不完,单单是人命,他就背负了十几条了。国际刑警好不容易才逮捕他,根据引渡条例,他现在要被带回H市。”格蕾说。
新龙会的老*?
我怎么会不熟悉呢?他就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大仇人。没想到他的儿子和他一样,都是人渣。
“这样的人渣就该被抓回去坐上一辈子的牢。”我说。
“不,他很有利用价值。我们得想办法救他。”格蕾说。
格蕾自然不知道我和黑鹰之间的仇恨。
“你想和新龙会合作,这就是你的见面礼?”我说。
格蕾点了点头,说:“新龙会很神秘,要和他们合作,很难,这是唯一的捷径了,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忙。”
在格蕾面前,我不能做一个透明人,不能让她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当然还不能让她知道我的身世,虽然,我不想出手帮助她救下仇人的儿子,但她说得没有错,要接近新龙会,取得他们的信任,迈出合作的第一步,救下双头蛇是关键。
我要报仇不能贪一时之利,就算杀了双头蛇,离真正的报仇还差很远,要找到黑鹰,青狐,男爵这三个大仇人,难度可想而知,或者救下双头蛇就是捷径。
“好,我可以帮救人,但不能在这里动手。我们得为其他乘客的安全着想。”我说。
“放心,我没那么笨,当然是等飞机着陆了再动手。我困了,先睡了,这一飞就是十几个小时呢。”格蕾说完便戴上眼罩睡了。
我不知道格蕾到底有没有营救计划?她怎么就能睡了呢?
我了解这样的引渡方式。
像双头蛇这样的重要嫌疑犯肯定会得到机场的优先配合,飞机着陆之后,警方便会先把飞机包围,而飞机的乘务人员也会率先让国际刑警押解嫌疑犯下机。
所以,我和格蕾要救人,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我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局外人,救不救得了双头蛇,都无所谓。
我现在的目标就是顺利地回到H市,阻止慕容安和钱博宇的订婚仪式。
我也戴上眼罩睡觉了。舱内很安静,所以我也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玻璃打碎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急忙拉下眼罩,却突然被一个蒙面男子用一块尖锐的玻璃顶住了喉咙。那名蒙面男子对着一名空姐大声吼叫:“劫机,我要劫机,知道了没有?你快让机长把飞机改变航线,降落到那霸机场。否则,我就先杀了他。”
那名空姐赶紧走到电话旁边,向飞机长报告了突发情况。
其实要解决这个劫机者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一招就把他给制服,不过对面的格蕾却面带微笑,对于我被挟持一点担心都没有,而且我还发现她和劫持我的人有眼神交流。
所以,我肯定,这个劫机者和格蕾是认识的,而且他很可能就是格蕾安排闹事的。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格蕾会睡得那么甜了,其实她一早有了计划。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等飞机降落到H市的机场才动手救人,她肯定知道警方的部署,所以她就让手下劫机,让飞机降落到途径的附近的一个机场。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很从容地把双头蛇从飞机上救下。没想到格蕾会用这么一招,确实挺厉害。
那三个看守双头蛇的警察面对有人别挟持,甚至劫机的突发事件竟然没有任何行动,在他们的眼里,看住双头蛇,不让他跑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随机飞行的警察拔枪冲到头等机舱,对准劫机的歹徒,大喊:“放下武器。”
但是那个警察没有留意,劫机歹徒还有同伙,而且那个同伙就在他的背后,用手上的餐具袭击了他。这些歹徒原本无法带着武器上飞机的,但他们已经把随机飞行,保护飞机安全的警官考虑在内了,制服了警察,那么他们便有了武器。
或者看到了场面已经失控,歹徒手上有了致命武器,那三名押送双头蛇的警察才有反应。
他们已经从特殊的渠道取得了枪支,准备拔枪对付两名劫机者,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坐在外侧的那名白人警官忽然掉转枪头,突然对着身边的两名同事射击,把两个人击毙在座位上。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白人警官是内应?
但是格蕾并没有任何反应,很平静地坐在座位上。
那个白人警察捡起被他击毙的两名同事的手枪,把其中一支抛给我面前的那个蒙面劫机者,让他把头等舱的门关上,然后走到驾驶室外面,用枪指着乘务长,逼着她给机长打去电话,迫使飞机迫降在那霸机场。
头等舱里面还有不少乘客,但个个都被吓傻了,都躲在座位下面,都担心那些匪徒对他们不利。
双头蛇则在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匪徒的帮助下,解开了手铐,然后拿过一支手枪走到驾驶舱的门前,用力拍打叫喊,威迫机长打开舱门。
这些人实在是太凶残了,而且已经危及到飞机的飞行安全了。
我看着格蕾,小声问:“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
格蕾却摇头,说:“这些愚蠢的方法不是我会做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毕竟现在飞机在一万多米的高空上飞行着。”
原本认为是格蕾策划这次事件的,但既然格蕾否认了,那么我也就不能再沉默了。
“我们联手摆平这些匪徒吧?”我说。
“我不想多管闲事。”格蕾说。
我真的有一点摸不清格蕾是什么心态?她想救走双头蛇,但到了这个时候,她又不满双头蛇疯狂的做法,可是又不愿意出手阻止。
好吧,既然她不愿意出手,那我就一个人动手了。不过,他们有四个人,手上都有枪,如果和他们动手,可能会伤到别的乘客。这让我感到很为难,迟迟不敢动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