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到了一个路口便把慕容安放下,然后按照绑匪的指示开车去到郊区的一个农庄。
农庄很大,在黑暗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
“我已经到了,怎么才能找到你们?”我问。
“你骑着马,它会带你走的。”对方说完便关了电话。
这里哪有马儿?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马蹄声忽然响起,夜色中,一匹白色骏马跑到我的面前停下。
我把画框拿上,戴上口罩,然后骑上白马,白马便往东北角跑过去。
很快,我便看见一大片的草地,渐渐地,我听见了流水声,前面山间有一条瀑布,飞流直下,融入一条河流。
河边有一个大水车,水车上面好像绑着一个人。那个人随着水车转动,先是被带上半空,接着又被沉入水面之下。
受此折磨的人看上去非常像安琪,见到安琪还活着,我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当我跳下马,准备跑过去救下安琪的时候,一声枪响,子弹就打在我的脚下旁边的草地,捡起数块草皮。
我站在原地,看了四周,没有看到枪手的影子,估计枪手躲在某个角落,正用*对准我。
我把画框举起,大声说:“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快现身吧。”
过了很久一会,我才看见一个白衣女人带着两名黑衣人从远处的房子走出。
白衣女子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我把画框和画纸都递过去,说:“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我可以去救人了吧?”
白衣女子让手下接过画框和画纸,然后说:“如果我把你的一只胳膊砍了,然后再把胳膊还给你,你会答应吗?”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我问。
“你留下一只胳膊,我们就会让你们从这里。”白衣女子说。
“这不可能。”我说。
“这由不得你了。”白衣女子说。
“有时候别把事情做得太绝,这对你没什么好处的。”我说。
“是你多管闲事,盗取了不应该盗取的东西,要你一只胳膊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白衣女子说。
眼下的形势对我是很不利的,因为狙击手不知道藏身在何处?而周围都是空旷的草地,只要我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狙击手便会开枪。
“要我一只胳膊,行,不过我得先知道我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人。我青龙侠总不能让一些不起眼的角色欺负的。”我说。
“青龙侠?你居然还给自己起了个响亮的名字?真不害臊。告诉你吧,你得罪的人就是我,我就是一个小角色。不过我这个小角色就是想要你的一只胳膊。”白衣女子说。
对方虽然是个女子,不过看样子并不好对付。原本打算引蛇出洞,换一个可以躲避狙击手的环境再出手的,但白衣女子却不上当。
我只能改变策略,拔出一把匕首,说:“好吧,你要胳膊就亲自砍,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白衣女子忽然说。
“什么选择?”我问。
“放弃你的同伴,让我们杀了她,这样你就可以保住你的胳膊了。”白衣女子说。
“她,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我的胳膊,还是那句话,你有胆量就自己到这取。”我说。
“就是说你可以为了你的同伴,而不要自己的一只胳膊?”白衣女子问。
“是的。”我说。
“既然你是这样选择的,那我便尊重你。”白衣女子说完便走到我身边,伸手准备接过匕首。
我突然出手把她制服,用匕首低着她的喉咙,说:“狙击手离这最多是一百米,使用的确实远距离*,如果他向我射击,不管是从哪个方向,子弹都会穿透我的身体也会把你给杀掉的。所以,你最好就别乱下命令。”
“你这样做,到最后,你一定会没命的。”白衣女子冷冷地说。
“我怕什么,反正生死都由你陪着。放我们走,你就可以活命。”我说。
“这是不可能的,说了要你一只胳膊的,你就不可能完整无缺的走出这个农庄。”白衣女子说。
“是吗?那我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了。让那个狙击手现身。”我说。
白衣女人没有理睬。
“我看你脸上的皮肤还挺白挺嫩的,如果我用匕首在上面划一刀,你觉得后果会是什么?会不会吓到所有的男人呢?”我威胁对方说。
“你敢?”白衣女子怒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要不要现在就试一试?”我把冰冷的匕首贴着白衣女子的脸上。
“别动手,我照着你意思做。”白衣女子说完便举起右手,在半空做了一个手势。
在远处的一个稻草堆后面走出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
“那他把枪给扔了。”我说。
白衣女子没办法,只能再次做了个手势,那狙击手果真把*扔得远远的。
这个方法百试不爽,那肯定要继续利用下去。
我对面前的两个黑衣人说:“你们把水车上面的人给解下。”
两个黑衣人看着白衣女子,他们只听命于她。
突然,白衣女子的电话响了。
“我能听个电话吗?”白衣女子问。
“可以,但你可别玩什么花样。”我说。
白衣女子接了电话,但只有短短的几秒钟,我什么也没听见。
白衣女子放下电话,说:“好吧,我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有改变这个游戏规则的权力。你敢不敢跟我去见他?”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们得先放了我的人。我不愿意看到她受苦。”我说。
“你们两个把她给放了。”白衣女子对两个手下说。
“走吧。放心,如果我们要杀她就不用等到现在了。”白衣女子说。
我挟持着白衣女子往前走,闻到她身上特殊的香水味。
“其实你不用在挟持我了,我们是讲信用的,说了可以谈条件,就不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而且我再怎么厉害,也是逃不出你手心的。”白衣女子说。
确实如此,况且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诱人,让人意乱情迷。于是,我便放开白衣女子,让她走在前面带路。
白衣女子确实没有耍花样,带着我走过几条小路,最后到了酒窖大门前。
推开大门,里面尽是酒味,放眼看去,所看到的都是都是一排排木架,上面摆放着一瓶瓶葡萄酒,无法数清。
酒窖很大,而且一个连着一个,白衣女子一直把我带到最后一个酒窖,不过里面没有藏酒,而是一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品酒室。
品酒室内站在几个黑衣人,而在黑衣人的后面则是一面很大的有色玻璃。从前面是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后面则可以看见前面的所有事物。
“你要见的人就在玻璃后面,不过你不可以见到他。”白衣女子说完便拿着画纸走到有色玻璃后面。
过了一会,我见玻璃后面没什么动静,便不耐烦地说:“为什么要如此神秘?大家面对面的痛痛快快的把恩怨给解决吧。”
“在这里,只有神秘,没有恩怨,如果我要和你算恩怨,你早就没命了。”一把苍劲的声音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这样的问题不要问,因为我们都想保持神秘,就算我不问你是什么人,因此你也得尊重我们,不必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只想交朋友,而不想树敌。”神秘人说。
“交朋友?这个没必要。”我说。
“志同道合的可以是朋友,臭味相投的也可以是朋友,有共同敌人的也可以是朋友。”神秘人说。
“志同道合,我们没有,不算朋友,臭味相投,我没你们那么臭,所以我们也不算是朋友。共同的敌人?这个有点可能。但是我不知道你们的敌人是谁?”我说。
神秘人哈哈笑了,说:“我们确实有共同敌人,这才是我要见你的原因。不过在此之前,我得问你,为什么要盗取双面人这幅画?你要说实话,我把你请到这里不是要听假话的。”
对方这样说话确实让我有点紧张。
我不知道他们从安琪的嘴里问到些什么?安琪很可能什么都招供了,也可能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如果我说了假话,有可能被识破,也有可能会过关。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如实说出《双面人》可能隐藏的秘密,如果得到对方的肯定,那么不需要什么高科技破译便知道《双面人》与卧底名单是否有关了。
“我听说这幅画和最近在黑道上的一个传言有关联。”我说。
“什么传言?”神秘人问。
“最近黑道上流传着一份卧底名单,所有的帮派都想得到这份名单,清除帮派里的警方卧底。所以,我才会偷取这幅画的。”我说。
“那你偷了这幅画之后,打算怎么做?”神秘人问。
“偷东西当然是为了钱,如果真的有卧底名单,我可以高价卖给各个帮派的大佬们,价值是无法估计的。”我说。
“我不相信你会是为了钱。”神秘人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