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拼了命闹(4000+)
已到了这种时刻,不利证据纷纷指向徐景然,对他十分的不利,而他却是拒不开口,此时华源再用刑,其他二人也是没有了异议!
只见几个狱卒把早已备好的刑具给搬了上来,一张四方铁床,一大桶滚烫的热水,而一名狱卒则是走到徐景然的面前,开始粗鲁的撕掉曲长卿身上的衣衫!韩大人本就是刑部之人,今日见华源竟用梳洗这等残酷的酷刑对待徐景然,立即出声“慢着!华大人未免太过残忍了!即便是面对犯人,也不该如此!你这是想逼出徐景然口中的话,还是想让他受辱致死?若将来徐景然被证明是清白,华大人将如何向皇上交代?”
梳洗之刑先不说行刑的过程中让犯人痛不欲生,恨不能死去,单看这行刑之前亦是要剥光人的衣服,让犯人全身赤果,这等极其羞辱人的刑罚,对于他们这些有官位的而言,绝对是最为耻辱的!而方才始终保持冷静的徐景然在看到自己的上衣被脱掉之后,眼中亦是浮上怒气,看向华源的目光中含着无限的恨意!
“韩大人此言差矣!这徐景一副硬骨头,若不用点重刑,怕他根本就不会说出实情!况且,如今皇上还等着咱们审完回复,咱们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跟他耗着!”华源皮笑肉不笑的对韩大人说着,随即对着停下来的狱卒厉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刑!”
那群狱卒见这三审的上司发话,便再也不敢懈怠,立即又开始忙碌起自己手上的事情,大堂内被那一桶热水蒸的越发的炎热,众人身上均是汗流浃背,而华源还嫌弃热水不够滚烫,另让人架起了架子,把铁桶搁在上面加热!韩大人见华源一意孤行,又瞧着那徐景然已是被脱去了上衣,心头竟划过一丝不忍!
这在韩大人寻思再次开口时,门口跑进一个狱卒,立即跪在三人的面前,低声道“大人,温格公主来了!”
“她来干什么?”华源见好事被打断,眉峰顿时紧皱了起来,眼中尽是嗜血的杀意!“快去请主进来!还不把徐景然的衣服给穿上!”而这时,韩大人却是在华源拒绝之前开口,只见他身边的副官立即跑了出去,把徐景然的衣服穿好,而他亲自把已经到大门口的温格公主与徐景心给请了进来!
刚刚在外,徐景心便听到了那华源竟要私自对哥哥用刑,还好自己有妙儿的腰牌,这才能一路畅通的找到了温格公主,公主对哥哥的心思她可是最清楚了,果然温格公主闻言后,便与徐景心风风火火的赶来,在路上徐景心又把妙妙的嘱咐告之了温格公主,温格公主心里便有了主意。
刚刚在门外时,她故意没让侍卫禀告,偷偷的听了一会,果然这个华源就不是个好东西,竟敢对徐公子这样做,这可气坏了温格,在紧急关要的时候,便让侍卫通传,只见那徐景心的眼圈红红的,温格故意缓慢走进去,等徐景然都穿好了衣服,给他多一点体面。
“这么热的天,华大人似乎一点都不嫌热,竟还在这大堂内架起了锅炉,不知华大人想干什么!”随着温格与徐景心的走进,她那含威带怒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落进众人的耳中!上座的三人立即起身迎向温格,作揖恭敬道“下官见过温格公主!”
华源见到那温格身后的徐景心,便知道今日之事怕有变,所以他更加的想争取时间,速战速决。
当温格与徐景心看到徐景然的样子,温格再也沉不住气了“华大人,这虽是三堂会审,只是却是该以刑部的韩大人为首,你私自对徐景然用刑,你用意何在?”
华源见温格公主前来心中本就不快,可奈何温格公主深得太后与皇上的喜爱,自己虽是贵妃之父,但官位却是不大,在此刻也深知不能以卵击石,便诚惶诚恐的回道“此次三堂会审,自然是我们三个商量过了,这徐景然执迷不悟,不肯开口认罪,下官只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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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认罪,试问华大人,如果一个人没有做过,他怎么认罪,皇上相信你们,交给你们三个共同审,你们就是这样屈打成招的给皇上看的?本公主越发的怀疑,这到底是皇上的命令,还是你华大人的命令!”看着华源那奸人得志的模样,又想到徐公子的伤,她的口气却是愈发的凌厉!
“温格公主所言极是!下官定当秉公处理,决不让屈打成招的事情发生!把刑具都撤下去!”韩大人本就不赞同华源的残忍,便立即顺着温格的话开口,挥手让人把刚刚搬上来的那些骇人的刑具纷纷搬了出去!
而华源被奚落的一顿,脸上十分不善,便冷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徐景然毒害北泽的欣悦公主,人证,物证样样俱全,容不得他狡辩!”
“若真是其罪已定,那便请三位大人前去面圣,把结论告知皇上!而不是私下用刑!若是此事传入百姓的耳中,是我们怕了那北泽吗,随便找一南召的官家子弟顶罪,这种传言流传出去,华大人可否一律承担呢?”温格公主自小就跟着众皇子们一块学习,而且也对于一些国事也有独特的见解,只见她思维快速的反驳道,字字在理让韩大人心生佩服!
华源一时语塞,面色涨红。
温格公主的的分析顿时让一旁的韩大人眼露赞叹,而华源则是面色惨白了下来,另一个刘大人则是默不作声的立于一旁,静观其变!
只见华源听着温格公主的分析,双唇竟是哆嗦的一下,目光瞬间射向温格,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公主很是难缠。只不过,徐景然一案是玉南召亲自下旨让自己参与三司会审,饶是温格公主,也是没有过问的资格的!如此一想,华源只觉自己的底气又足了些,想来这温格公主是在吓唬自己,这是南召帝下的旨意,为何要他来负责,若是南召帝不满了,此刻应是带着皇上的圣旨而来,定不会站在刑部的大堂与自己争锋相对!
华源定下心神,中气十足道“下官深知温格心系朝廷,爱护百官!可此案是皇上亲命下官会审,没有得出结论前,公主即便是皇家之人,亦是没有资格过问的!而且,皇上也曾下过旨意,后宫不可参政的,公主不会不知晓吧,还请公主移步刑部,莫要浪费了下官们审问犯人的时间!”
华源以为这样便能击退温格公主,使她怯步,可是今日的温格可是打着拼了命也要保住徐景然的,见这华源又拿出皇上的圣旨来对付她,温格便笑着对徐景心道:“心儿,还记不记得前阵子在太后的寿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华大人的孙女儿竟是那样不知耻的与韩尚书之子做那苟且之事,那时好像人脏俱获吧?那时华大人等人是怎么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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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心一听说温格问起那日之事,便知道公主如今只是在拖延时间,她当然得给予配合呀,便刚想开口接话道,哪知温格又突然恍然大悟叫道:“哦,我想起来了,华大人等人是说这是误会,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是吗?若是被陷害了,为何最后还是老实的答应让他的孙女嫁给那韩御史之子呢,咱们进屋子的是候两人还难舍难分呢,那样的人证物证就不算证物了,而徐公子的那人证物证就是证物了?最主要的是欣悦公主好像还没有醒吧,什么都不清楚,若是华大人是这样判案的,那你那孙女就该与那韩硕浸猪笼!”这一席话说的大家都呆住了,没想到公主竟是把这样的秘文在这种场合说了出来,虽说在场的人知道的居多,可是那毕竟是丑文啊。
徐景心看温格公主一人全都扛了过去,不让自己说,就是怕如若这事捅到上面去,怕皇上的责罚,这毕竟牵扯到了华贵妃,她想到这里,心里很是感动。
“呸!什么三堂会审,原来这里面的竟有那么不要脸小姐的祖父啊,真是不要脸,怪不得不让咱们一同跟着看呢!”
“这就叫官官相互吧,人家徐侍郎,文武双全,又除暴安良的,是个不多得的好官,肯定这华大人这次是想与他争尚书一位而设的陷阱。”
“就凭他,土都被埋半截的人,还妄想着做尚书,趁早别打那个念头了,把机会留给那些青年才俊吧!”
“……”
华源听完温格公主的自问自答便已经是气疯了,浑身发抖,脸色也不好,他真的没想到温格公主看似一个柔弱小姑娘竟在这光天白日之下说出那枯有违闺誉的无耻之事,(他怎么不想想,那种无耻之事可是你的宝贝孙女干出来的啊)他正气得吐血呢,却是又听到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满了百姓,此时他心慌了起来,怒斥道:“门外侍卫何在?怎么让这等刁民随意是刑部呢?”
只是回应他的却是空气,根本没有侍卫回话,华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你这狗官凭什么不让我们看啊,皇上可是下令过,刑部审案,就是平民也可以观审的,你现在是的了吗?”
“呸,你说赶走我们就赶走啊,我们要替皇上盯着你,看你怎么审下去!”
“我要是你,我就会带着寻不争气了的孙妇去撞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真是下贱!”
“……”
华源被气的喉中一股腥甜,被他强忍着给咽了下去。
而徐景心与温格眼都含笑,不错,这些老百姓都是锦儿去顾的,但是她们没有想到,这些百姓是怎么都挤到前头来的,她们哪里知道,某世子的侍卫在外面‘维持秩序’呢,把那些阻止老百姓上前的某人的爪牙都给捆上了。
“韩大人,这是你刑部,如今公主竟是私自扰乱我审判的程序,那些刁民又破坏刑堂上的秩序,难道韩大人不做任何的措施吗?”华源实在无法,只能把这烂摊子交给刑部的韩大人。
韩大人一向看不惯华源的做法,只是看在看在华贵妃的面上,他不与他为敌,谁知他今日做的这么过份,只见韩大人满脸严肃说道:“难道华大人不知道皇上有令为了公正公平,是允许这些百姓观审的,而至于公主,是来问你问题的,本官可是管不着的!”想把难题推给自己,真是白日做梦。
华源闻言,差不点没气抽过去,那温格公主问的哪是可是解释清楚的啊,这老匹夫分明是推脱责任呢,心中暗恨的不行,可是如今这紧要关头,他绝不能放弃了。
只见他怒气冲冲道:“既然你刑部不管此事,那么只好我兵部来维持秩序了,这些刁民哪是来观礼的,存属是来倒乱的!"说到刁民,他还故意的看了看妙妙与徐景心两人,之后又阴厉道:“我最后再重申一次,大家都回去吧,不影响我们审案,还有公主殿下,这刑堂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如若您还执迷不悟,那么下官只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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