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去顶楼!那里没有遮挡,一定可以晒得暖暖的,光是想象,童真真就觉得心情好好。
她坐电梯到了十楼,然后走上天台。天台上空无一人。
这里果真是安静的晒太阳的好去处啊。她对着太阳,懒懒地伸了一下腰。
她走过去靠在天台边上,坐了下来,仰起头,让太阳光笼罩全身,闭上眼,世界还是金色的。
同样的地方,不同的心情。不久前,她还悲伤欲绝地在天台上,俯视这个世界,如果不是杨阳出现,也许她已化为尘土了。
不知杨阳最近怎么样了?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她想起了他,又想到了左茉莉。那夜,左茉莉明显对杨阳有好感,不知道有没有行动?
可惜,杨阳跟君冷澈 好像就是和不来,两人在一起还没有和平相处过呢。
小心眼的诚,只要想到他,她就不禁会微笑,真是爱吃醋。
在暖阳下,她的神智就慢慢涣散了,眼皮越发沉了起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才慢慢恢复神智,还懒懒地不肯睁开眼,顺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咦?怎么不见了?
这个发现,让她不得不睁开眼,在自己坐的地方查看了起来,空空如也。
不对啊,她记得很清楚,把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怎么会不翼而飞了?
她再抬头看下天上的太阳,已有点偏向了,不好,几点了?军报的采访开始了吗?
如此一想,她撑地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向天台的门。
她的手放在门把上,转了一下,发现不对,门没被打开。
奇怪,天台的门不是不锁的吗?
也许是自己的力太小了,她一边转门把,一边用身体去撞。
门仍然纹丝不动。
显然,有人把门锁上了。
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想是谁做的,关键是要出去。
怎么办?
只见她挑起了眉,撇起了嘴,哼,想锁住姐?做梦吧?
多学点本领真是好,她可是体会到当年孟尝君发现鸡鸣狗盗大有用处的激动心情了,她可是跟君冷澈 学过开锁技术的喔,正是大展身手的机会。
去哪找铁丝呢?这点倒有点难到她了。
一着急,她就摸起自己的头发。
嘿,她的手指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啊,黑色的U型发夹!
嘻嘻,她不由得意地笑了,眯起了眼。
就凭这个发夹,她在锁眼里捣鼓了一会,通往自由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离开了天台,她急急地回到君冷澈 的办公室。
路上,看到显示屏显示已到了下午两点半。
到了办公室,有一男一女两个装军装的人在里面。男的背着一个相机,像是摄像师。
童真真扫了一眼,就猜那个女的是采访的记者。
她还看到了二叔君师长。
“小童,你去哪了?快来。”君师长朝她招招手,“苏记者都等了一会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童真真一边打招呼,一边跑了过去。
英姿飒爽的女记者温和地笑笑,“没关系,君主任还在手术室里呢。要不,先采访一下你吧。”
童真真点点头。
关于采访的内容之前已经背过了,所以进行得很顺利。
等她这部分结束后,穿着手术服的君冷澈 也回来了。
采访结束,送走记者和君师长后,她将他拉到了边,皱起了眉,说:“刚才我被人锁在天台了,手机也不见了。”
童真真看到君冷澈 眼神也凝结起来,牵起她的手,上下细查,“丫头,没别的事吧?”
“没事。对方应该是想阻止我参加采访。”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后怕的,如果那个人动了杀心呢?
不行,要查出那个人,不然她会寝食不安的。
她的牵强的笑落在他眼里,可以窥出她心中的不安。
他拧起眉,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医院有监控,我们这就去查看。”
“好,这就去。”她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果然,她被吓着了。
君冷澈带着童真真到了保安室,要求调看录像。
“我们先看下午医院大门的,好吗?”她侧过头来,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难道,她和他想的一样?
他凑在她耳旁,轻语,“莫楚楚?”
她眼中更加闪耀,证明了他的猜想。
劣迹斑斑的莫楚楚是最有嫌疑的,难道她没有被成功催眠?
这事还是要尽早确认,不能有万一,莫楚楚的疯狂,狠毒和阴险,他也是知道的。
一个个的镜头闪动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凑到屏幕前,瞪大了眼,“是她!”
下午13点45分,莫楚楚出现在医院门口,明显是要回家。
之后到14点30点,再也没有看到莫楚楚的身影。
童真真重重地坐回到椅子里,不是莫楚楚,那又是谁?
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与自己有仇,躲在暗处,时刻等待机会出手呢?
“医院有侧门吗?”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想再确认一下。
君冷澈 又让保安室的同事调出了东西门的录像。
全部看完后,都没有出现莫楚楚的身影。
看来,不是莫楚楚了?
接下来,就是看电梯的录像。
奇怪的是,从童真真去天台到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人坐电梯到顶楼。
她不由失望了,看来对方是个很谨慎,而且又熟悉医院监视系统的人。
到底是谁呢?
君冷澈 看到她小脸垮着,小嘴嘟起,就走过去拖起她,谢过同事后,就离开了保安室。
“走,我们去看下对方有没有留下指纹。”他凑到她耳边说。
她好奇起来了,捉住他的胳膊问,“怎么做啊?”
“跟我来。”他微微一笑,并不挑明。
一张白纸,一个玻璃管,碘晶体和酒精灯就是他的工具。
这样就行了?
她满腹狐疑地跟在他身后,再来到了顶楼。
只看他用白纸紧紧地贴在门手把上,按了一会。
然后在玻璃管里放了两颗碘晶体,放在酒精灯下面烤了一会。
当碘受热后化成气体慢慢从玻璃管里升上来时,他就将那张白纸按过手印的一面放在玻璃管口。
童真真屏气凝神地等着。
可惜,白纸上什么也没有出现。
“唉~这方法不行吧。”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狡猾的家伙,一定是带上手套了。”君冷澈 眼神收敛成剑芒,“如果门把上有手指印,用这个办法一定可以显示出来的。”
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童真真失望之后,对这个方法的原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什么啊?”
君冷澈 熄灭了酒精灯,语气中也透露了遗憾,“因为手指上有油脂,而腆极易溶解在油脂里,而腆的颜色很深,所以就会在白纸上显出手印了。”
童真真不由佩服起他来,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香吻,“澈澈,你真厉害。”
被她这么直白地赞赏,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可惜,还是没有抓到对方。”
“没事,没事。我又学到一招了。今天多亏你教我开锁,才没那个坏家伙把我困住。”她可不愿意他不高兴,得意地炫耀其自己的所成。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还要去接达维出院,“我们要去达维那了。”
“走。”他看她的情绪好起来,也暂时不提这事,不过,他一定会把那个人找出来的。是人做的,就一定会有痕迹的。
到了达维入住的医院,童真真就去帮手办出院手续,没想到,在交费处遇到了杨阳。
真是太巧了,自己不久前才想到了他,就遇到了。
他怎么了?童真真发现他吊着左臂,还没发现自己呢。
“杨阳,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她跑过去,跳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挥挥手。
对于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杨阳的眼神紧缩,流露出戒备的目光,等看清楚了,这才放松下来,露出常有的煦暖的微笑,“是你啊。”
杨阳就是这样的一种人,没有瞩目的光芒,但是就像和风,会缓缓吹入人心,让人觉可以靠近。
“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童真真发现自己有点鲁莽,不好意思地吞了下舌,“你的的怎么了?”
“表嫂,他是为了救我,被一帮混蛋打伤的。”像黄莺般清亮好听的声音冒了出来,就看到左茉莉笑如春花,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热情地挽住了他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
看来,杨阳和左茉莉很有缘分喔,童真真不由笑弯了眉眼,调侃起来,“茉莉,那你可要以身相许。”
“BINGO!表嫂,你跟我想到了一起去了。我就准备跟定他了!哇,你没看到,他好神勇啊,一敌四,把对方打得稀里哗啦的。太牛了!”左茉莉搂紧了他,将头就靠上他的肩膀。
杨阳却有点窘迫起来,“左茉莉,你不要乱说。”说完,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就摆脱了左茉莉的手臂,往旁边站了一点。
“杨阳,你这是走桃花运了喔,英雄救美啊。”童真真以为他是害羞,继续开玩笑。
“我有事先走了。”杨阳扫了童真真一眼,一向柔和的眼神里就有种责备的意味,转身就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