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抽空挤出一章来,先传了。拖了这么久没更新,惭愧啊惭愧!)
自己八万大军被殷丞三千骑兵轻易击败,刘焉总觉得有妖魔作祟,亡命逃回成都后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巫师筑坛作法,以祈福佑。此后更是每晚心神恍惚,若不饮安魂符水便无法入眠。仅仅十数日,刘焉便不支病倒,群医束手。
成都城内是凄凄惶惶,江阳城外却是热情高涨,刘焉兵败留下的各种辎重难以计量,殷丞的四千人马用了整整五天才把这些东西统计结束,有了这些辎重,直接让殷丞脱贫并奔了小康。从何宗那里‘借’来了一批运输工具用来装载战利品,殷丞率军渡过岷江,依然留下高顺、严颜及一千骑兵驻扎江边,其余大队人马迤逦返回朱提。
事实证明,‘锦上添花’远比‘雪中送炭’容易的多。在返回朱提的路上,就先后传来了两个好消息。
之前,殷丞曾派王连、黄权分赴巴东和巴郡商议暗中结盟的事,可之后就发生了刘焉南侵的事件,结盟之事也一直没有什么结果。当殷丞击溃刘焉还没回到朱提,王连的信使就带回了好消息。
王连出使的是巴东郡,郡守王谋和王连也算比较熟悉的朋友了,当王连见到王谋后,王谋十分热情地接待了王连,不过在王连提出暗中结盟的事情时,王谋借口要和手下官员商议商议,一直拖着不肯明确答复。王连也没逼他表态,此时刘焉引军八万南下复仇之事早已传到了巴东,王连知道王谋在想什么,也知道只要江阳战事没有结束,王谋是不会给句痛快话的。果然,那边刘焉一败,这边王谋立刻率领巴东全体官员宴请王连,之后便于后堂之中确定了同盟关系。
紧随王连之后,黄权的信使也带来了消息,巴郡的结盟事宜也顺利完成。黄权遇到的情形和王连十分相似,不过黄权和巴郡太守周群只有一面之识,能拉得上关系的也仅有‘同乡’而已。黄权刚到巴郡,刘焉起兵之事已经传到了这里,周群托病不见,只是让黄权暂居馆驿。不久之后消息传来,殷丞在江阳城下打得刘焉变身乌龟,周群的态度立刻好了不少。他亲自指派了一名官员接待黄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歌女艺妓服侍着,不过周群还是避不见面,毕竟江阳战事还没结束,刘焉的优势依然明显。当殷丞彻底击溃了刘焉,周群立马像吃过老君金丹似的,啥病都没有了,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黄权面前。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商议如何结盟以及今后如何合作等事项,让黄权惊叹不已的是,此时的周群办事效率之高让黄权着实汗颜。
王谋和周群采取的态度殷丞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也没打算和他们计较,曹操都能一把火烧了通敌文书,这点胸襟殷丞还是有的。回到朱提后,先对诸将按功行赏,随后便是犒赏三军,之后的一切就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让殷丞没想到的是,这次打败刘焉不仅仅是在军事上取得了显而易见的利益,连政治上都获益良多。在这之前,无论是官府接管捞金业还是开荒种田抑或开山修路,都着实把属地百姓折腾个不轻,虽然说不上怨声载道,但也没少降低殷丞的威望。可这次江阳大捷之后,所有的不和谐声音俱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歌功颂德,连那些要饭的乞儿在行乞之时,都会唱上几句当地的民谣来表达对‘殷大人’的景仰。
好事是接连不断的,刘焉败逃、二巴结盟,之后就迎来了赵云和貂蝉的婚礼。他们二人的婚礼早就准备就绪,若不是刘焉来犯,也许貂蝉都已经怀上孕了。借着完败刘焉的好兆头,殷丞立刻替赵云、貂蝉举行了婚礼。虽然黄凤断言殷丞急着替二人完婚,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想尽快把吴怜娶进门,不过殷丞打死都不会承认这点的。
人生还是有起起落落的,太多的好事往往预示着灾难即将降临,就在赵云、貂蝉的婚宴上,殷丞喝得晕晕乎乎地还在找人拼酒,此时陈宫悄悄走到他的身旁,小声耳语了几句。
“主公,大事不好,越巂战报,我军失利,损失惨重!”
就这几句话,直接让殷丞喝下去的水酒变成冷汗,浑身哆嗦了几下,殷丞清醒了过来:“公台,你说什么!我军失利,还损失惨重,怎么可能!!!前几天还不是说进展顺利嘛!”
“战报就在我处,请主公内堂观看。”陈宫从衣袖中拉出一角绢帛,然后又塞了回去。
“好。”殷丞点头说道。
他们是在赵云家和喜酒,自然赶不及回去,好在殷丞和赵云也算亲戚,借用一下他的书房并无不妥。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们二人,陈宫拿出战报递给殷丞。
孟家在南中的影响可不是吹的,在他们大力协助下,建宁、兴古、牂牁三郡首先和殷丞达成了协议,目前正在向全盘合作方面过度。在这三郡之后,云南郡也同意加入未来的云州,整个南中只剩下越巂和永昌两处还没结果。永昌是因为路远,朱提派出去的使者还没达到不韦县,不过孟庄曾告诉殷丞,永昌郡的事基本没太大难度,加入云州只是早晚。
唯一麻烦的就是越巂,并不是说越巂郡守敌视朱提,恰恰相反,越巂郡太守射闻乃孟庄多年老友,彼此兄弟相称,再加上越巂郡毗邻朱提,而且整体军事力量薄弱,几乎是没能力抵抗朱提大军的,正常情况下说降越巂是十拿九稳的事。可惜事情并不像殷丞想象的那么简单,越巂的事不是射闻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越巂最有实力的却是定笮县的县令――百纳图。
百纳图现年三十八岁,乃越巂西部彝族首领,早年曾在洛阳一大儒处求学,和刘焉有过数面之缘。百纳图学成之后,由人推荐领了定笮县令一职,便回家乡造福一方。十几年来,百纳图埋头处理政事、发展经济,利用自己本身就是当地彝族这个优势,把定笮周边管理得井井有条,五年前更是被族人推举为彝族酋长。
定笮县以盐铁闻名,不过在百纳图当县长之前,定笮的盐业、铁业相当落后,这两种产业不是彝族所擅长的。百纳图接手定笮后,为了提高盐、铁的水平可说是费尽心思,但依然收效甚微。偶然的一个机会让他想到了曾经在洛阳结识的刘焉,他托人向刘焉寻求帮助,让他为自己寻访一些熟悉盐业、铁业的技工来定笮传授技艺。刘焉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并在数月后给他送去了数十位熟练工,为此百纳图对刘焉很是感激。
刘焉出任益州牧后,很快就和百纳图取得了联系,甚至要调他去成都任职。只是百纳图不愿离开自己的家乡,也不放心把定笮交给别人,因此谢绝了刘焉的好意。尽管百纳图没有前往成都辅佐刘焉,但他和刘焉之间的交情依然还在,现在殷丞要反抗刘焉,百纳图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连射闻的面子都不给,最后更是武力反抗殷丞对定笮进行接管。
在知道了百纳图和刘焉之间的关系后,殷丞明白定笮是不可能和平解决的,因此他下令停留在邛都的张任部攻打定笮。接到命令,张任携甘宁、文聘、吕岱、典韦,率五千强击军步卒开赴定笮,邛都的射闻令其子射坚、射援照应粮草辎重。
张任等人不可谓不骁勇,强击军也不可谓不彪悍,但毕竟是客场作战,人地两生。同时,百纳图采取的策略也十分对路,他紧守城池拒不出战,只是每晚让当地土著骚扰朱提兵马的驻地。张任被他们搞得不甚其烦,便开始组织小规模的清剿活动,分出部分人马前去攻击当地土著的部落驻地。
不过这样的行动恰好落在了百纳图的算计中,定笮土著自小生活在密林之中,想要对部落进行攻击,必需进入遮天蔽日的丛林,尽管张任事先做好了精心策划,但依然难以抗衡大自然带给土著的诸多优势,最后只能无功而返,还因此造成了一百多人的伤亡。无奈之下,张任只得书信向殷丞求援。
对于张任攻定笮不下,这点殷丞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冷兵器时代城池的优势太过明显,百纳图如果死守不战,张任确实拿他没什么办法。让殷丞想不通的是,丛林战失败也就罢了,可怎么会造成一百多人伤亡的呢,这点战报上没写清楚。一百多人说多实在是不多,如果换成其它部队,这点损失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但问题是张任手下的是强击军,身着藤甲的强击军,江阳大战强击军也只有几人轻伤而已,这样一比较,一百多人的伤亡可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公台可知我军在定笮的伤亡是如何产生的吗?”殷丞对陈宫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也不知啊,按理说藤甲的防御力不是定笮兵马可以对抗的,怎么会伤亡如此巨大,真是奇怪了!”陈宫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不但不明白,甚至可以说他比殷丞更觉得疑惑。要知道陈宫对朱提的信心来源就是这个藤甲,当初就是看到藤甲无可匹敌的功效,这才使得陈宫义无反顾地投效殷丞。可现在,神话破灭了!
“那……定笮信使现在何处?”殷丞想了想,问道。
“就在前院歇息。”
“快传!”殷丞急道。
陈宫顿时恍然,急忙出去找人传信使前来问话。信使应该知道伤亡产生的原因,如果他也说不知道,只怕殷丞当场就要爆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