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军又来挑战?!”第二天一大清早,殷丞还在睡梦里‘三虐吕布’呢,迷迷糊糊就听见传令官说曹军来犯。
“是的,主公。”
“传令升帐!来人,更衣。”殷丞跳起来大叫道。
匆忙洗漱完,殷丞急吼吼来到中军大帐,还没进帐就听里面人声鼎沸,其中典韦的声音异常高亢:“……昨天就该我动手了,可我抢不过主公,没想到曹贼这么体贴俺,今天又来给俺过瘾。今天我一定要砍、砍、砍,砍个舒坦!哈哈哈……”
殷丞一掀门帘走了进去,大帐内顿时静了下来,众将齐声道:“见过主公。”
“免礼,坐吧。”殷丞一摆手,让众将坐下说话。
“听说今日曹操亲自来了,这老家伙真不想让我安生啊。”
“是,曹贼亲至营外挑战,手下大将倾巢而出,更有五万大军列队阵前,老贼是想来硬的了。”黄忠道。
“怕什么!来多少我灭多少!主公,今天你就别出手了,看俺老典的,只要你把雷蛇剑借俺用用,俺去把曹操的脑袋摘来给你。”典韦猛拍胸脯说道。
“好,抗羽勇气可嘉,那我就把雷蛇给你用,你去阵前邀战,把曹操手下大将全都切了,哈哈哈。”殷丞边说边去解腰间的宝剑。
“且慢。”庞统急道。
“嗯,士元有何指教?”殷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很是奇怪地问道。
“事关存亡,故昨日一战我军必需全胜,主公略施手段,借神剑之利巧取吕布,自是无可厚非。然我军将领若临战皆以此剑应敌,反被曹贼以为我军无能,只靠器物取胜,反倒弱了自家锐气涨了曹军气焰。此举不可取也。”
“是何言!难道没有宝剑之助,我便胜不得曹将乎!”黄忠不服气地大叫。
“好,就依士元之言。只凭这一身本事,我照样打得曹将哭爹喊娘!”典韦也怒了。
“就这么办,点兵一万,出寨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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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寨一看,这才觉得今天曹军大有不同。从马背上望去,五万曹军黑压压一片无边无际,黄罗伞盖下的曹操金甲猩袍很是威风,身边四、五十员大将神情肃穆、兵甲闪耀,要是算上那些副将、裨将、牙将,光战将就有好几百人。殷丞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稀稀拉拉地十来员战将,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和曹军之间的差距有多少。
“来者可是殷刺史?”对面曹操高声问道。
切,打架就打架呗,还唠什么嗑啊。尽管殷丞很鄙视这种行为,却也不得不搭话道:“正是殷丞,见过丞相。”
“山人别来无恙否。想当年洛阳一别,匆匆已有十余年矣。却不料今日在此相逢,实在令人嗟叹。”曹操装模作样地闲聊着。
“这个……”殷丞最烦就是虚情假意地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真不知道该和曹操打什么屁。
曹操见殷丞不接自己的话茬,只能继续唱独角戏:“山人身为益州刺史,又掌江东军政,为何引兵来了豫州,莫非想谋反乎?!”
“丞相何必出此戏言。殷丞身为汉臣,从无谋反之意。只是汝南太守柳蜚于殷丞有恩,如今柳廷然受孙策攻伐危在旦夕,殷丞不忍见其无辜被陷,欲接柳蜚往江东暂住,还请丞相放行。”谋反之事可大可小,殷丞少不得要辩上几句。
“不可,柳蜚身为汝南郡守,岂可以私废公擅离职守。他和孙策有隙,尽可去陛下跟前辨明是非曲直,怎可私逃!”曹操真不白给,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还真不好对付。
殷丞擅长的是胡搅蛮缠,可砌词诡辩却远不是曹操的对手,他知道多说没什么用,就暗示魏延。魏延心领神会,当即大喝:“曹贼,汝挟持天子、惑乱朝纲,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却还在这里假仁假义。勿多言,今日我便要往迎柳蜚,你若识趣就快快退会许昌,如若不然刀斧加身之时悔之晚矣。”
魏延一骂,那边夏侯渊也暴跳起来:“竖子无礼!丞相乃朝廷重臣,岂是尔等可以轻辱,快来受死!”
终于要打起来了,殷丞长出了一口闷气:“文长……”
殷丞刚想让魏延出战,却听旁边一声大吼,一骑飞马而出,口中还高声喊喝:“夏侯渊,汝害我叔父性命,今日要汝血债血偿。”却是张秀要为张济报仇。
“主公……”魏延见张秀抢了自己的生意十分不甘。
“算了文长,永启与夏侯渊有杀叔之仇,当日我也曾经许诺要替他报仇,今日这仗就先让于他吧。”殷丞只能先安抚魏延,然后仔细观看二人的战况。
在殷丞心目中,夏侯渊绝对是员猛将,想要胜他魏延的把握明显比张秀高。不过张秀好歹也是童渊高足,就算赢不了夏侯渊也不应该有性命危险,让他上去发泄一下也好。哪知道一看之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夏侯渊居然狼狈万分地被张秀追着猛打。
枪王童渊有三大弟子,现在都在殷丞手下效力,张秀作为大师兄,既是最晚投靠殷丞的,也是地位最低的,这让他郁闷了很久。二师弟张任,现在是梁州刺史,执掌一方军政,隐然是殷丞手下第一人,连李严都略有不如。三师弟赵云则是殷丞第一亲信、第一猛将,几乎不离左右事事倚仗。而张秀投效至今也有十多年了,却依然默默无闻少有功绩。不是张秀不想表现,可殷丞临战很少想到张秀,原因也很简单,殷丞对那些将领的印象完全来自于‘前世’的记忆。在原来的历史上张秀虽数次击败曹操,可靠的是贾诩的谋略,和他本人的武艺没太大的关系,所以使得殷丞总是忽视张秀,而且殷丞手下猛将不少,从来没有过非张秀出马不可的情况。
这次殷丞提兵淮河,张秀暗下决心要一鸣惊人,可要等殷丞给自己机会,故计还是没戏,只能自己寻找出路。没想到机会来到这么快,对面夏侯渊阵前挑战,尽管殷丞一直强调手下将领不许‘不请自战’,可夏侯渊和自己有仇,也许这是个‘不请自战’的理由。想到这儿张秀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高喊一声冲了出去。
机会是被自己抢到了,可要是打不赢夏侯渊,那就纯属自取其辱了。为了保证能一战而胜,张秀决定不用常规战法,利用自己的优势来打败夏侯渊。
正常情况下二人交战,都是先纵马对冲,等错马而过后放尽马力,然后圈马回来二次交锋。这次张秀却不是这样,当他和夏侯渊首回合交过手后,张秀不等马力放尽,强行把坐骑拉得人立而起,随后一个转身,头尾换位,催马自后紧追夏侯渊而去。
张秀的坐骑也是金团银朵的护卫,速度极快,而夏侯渊正在约束马力,速度迅速下降。这样一来,转眼之间张秀就从后面追上了夏侯渊。夏侯渊听见身后马蹄声响,才一回头就大惊失色,张秀手中长枪闪着寒光已经离自己背后不远了。
夏侯渊来不及调转马头,只能拧着身子用刀拦挡张秀的长枪。夏侯渊用刀而张秀用枪,刀的力量比枪大,可灵活性却差了不少,夏侯渊扭着身体用笨重的刀去拦挡张秀正面刺来的灵动的长枪,明显是强人所难,才只几招夏侯渊就已左支右绌了。
背后长枪不离左右,夏侯渊出道以来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情急之下他双腿一剪,依靠腿上的力量让坐骑改变了奔跑的方向,妄图脱离张秀的纠缠。然而张秀早就料到,同样调整了前进的方向,依然紧跟在夏侯渊身后。夏侯渊见状只能再次变换方位,却只能短暂的拉开和张秀的距离,一眨眼就会被追上。这样一来,二人就成了一逃一追,在战场中绕起圈来。
“主公,百鸟朝凤啊!张秀的功底似乎还在张任之上。”身边的魏延小声提醒殷丞道。
此时殷丞正欣喜万分地看着战况,被魏延一提醒才想起张秀用的正是童渊的著名枪术‘百鸟朝凤’。不仔细看也许不觉得,仔细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张秀每刺一枪都会抖出一朵枪花,枪尖和枪脊幻出的虚影,隐约形成鸟喙、鸟翼和鸟羽,真有一点鸟的味道。
“‘百鸟’名不虚传,不过这‘凤’却被朝得忒惨了点。”殷丞看着狼狈的夏侯渊,微笑这揶揄道。
“哈哈,果然。”众将也是一阵大笑。
这边殷丞等人嘻哈玩笑,那边的夏侯渊已经命悬一线了。几圈绕下来后,夏侯渊只感到腰酸腿软两手发麻,眼前的景致都开始模糊了。咬牙又挡了几下后就再也不行了,首先是肩头护甲被张秀一枪挑飞,随后被张秀圈转回的枪杆扫掉了头盔,接着连战马的脖子都被张秀点了一个血窟窿。此时夏侯渊再也顾不得其它了,撒手扔掉手中刀,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拼命催马朝本阵逃去。
张秀不舍,打马紧追,却听身后大叫:“小心,暗箭!”原来曹将吕虔见夏侯渊危急,于人群中偷放暗箭。张秀抖枪打落暗箭,夏侯渊却趁机拉开了距离。
两天,两战,已经被曹将射了两箭了,黄忠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摘弓也朝夏侯渊射去一箭。‘嗡、嗡’两声,两支雕翎自殷丞阵中飞出,直奔夏侯渊。不过,夏侯渊趴在马上很难射中,两箭一中马头、一中马尾,坐骑吃痛不过,把夏侯渊甩到了地上。
“哈哈!”黄忠、魏延相视一笑,原来那多出的一箭却是魏延射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