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日连亦清、楚玉蕤两人又分头行动。
什么?你问他俩为何不一起行动?因为楚玉蕤醒后发现房间中只有她一人了,被褥叠得好好的,放在榻上,楚玉蕤洗漱好后瞧了瞧镜中的自己,不知为何会忽而回想到她同连亦清初见的时候,那般尴尬的场景,自己都没怎么在意吧。
撩起了盆中的水在脸上拍了拍,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吸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今日的天气不似昨日那般明朗,反倒是乌云笼罩,平添了压抑的气氛。
落梅居。
当楚玉蕤越来越接近这个地方时就感觉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她,心中有个声音教她走进去。
一瞬间,她好像又在梅树下瞧见了梦中才会看见的从前的楚玉蕤,还未等她靠近落梅居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闪过。
“梅郎?”绛衣在瞧见楚玉蕤时似乎有些惊讶,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
“绛衣姐姐。”楚玉蕤礼貌的作揖,问道:“姐姐预备去哪儿?”
绛衣冲楚玉蕤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盒子,“二老爷吩咐给大郎送些糕点,梅郎君这是去哪处?”
楚玉蕤瞧了瞧落梅居里头的梅树,这个时节,梅花已落,反倒是其他花朵含苞待放,“方才随意转转,瞧见了里头几株梅树,生的可喜,想进去瞧瞧。”
哪想绛衣听到她这般说眸子顿时瞪大了,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时才一手拉住了楚玉蕤的衣袖,低着头小声道:“虽说二老爷允许各位侠士们在疏影山庄随意走动,可这个地方,梅郎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楚玉蕤挑眉,不知为何她不教自己进去,听着绛衣继续往下说。
“这里头……闹鬼。”绛衣顿了好半晌,像是她当真瞧过鬼一般,说的绘声绘色,手时不时还抖一抖,楚玉蕤不信鬼怪,自然也不信她那套说辞,不过表面上也装作被说服的样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当真这般可怖……”楚玉蕤顺着绛衣的话道,瞧着绛衣点了点头,“那我便不去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绛衣才离开,楚玉蕤瞧着时辰将近晌午,也回了房间。
期间时素娴又来了一趟,不过身旁跟着那个唤作清阑的蓝衣男子,时素娴并没有说太多话,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天色暗沉,乌云像是压在心底,教人喘不过气来,雨依旧一滴未下,楚玉蕤推开窗子,觉得舒服了些,皱着眉头瞧着远处花园里头的桃树,忽而一阵风吹来,密密麻麻的雨点也随之打了下来,前几日被风吹落的桃花瓣,也被雨打在了泥里。
不过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未曾放晴,却多了几分清爽的感觉。
酉时,楚玉蕤出了房门,来到了落梅居,她娘生前住过的地方。
简易的木门因为关闭太久上头沾上了灰尘,推开时也费了些力气,随着刺耳的“吱呀——”一声,落梅居的门被楚玉蕤推开,方预备进去时,手却被一人拉住,楚玉蕤警惕的回头,却瞧见了时素娴担忧的模样。
“梅哥哥,你不知道这里头闹鬼么?”时素娴一路跟着楚玉蕤,跟到这才发现他要进落梅居。
时素娴这几日在疏影山庄听说了不少故事,其中就包括落梅居的,说什么里头阴气太重,闹鬼什么的,于是忙跑了出来拉住她,不让她进去。、
楚玉蕤抽了抽嘴角,不知道为何这个时素娴会无时无刻的出现在她身旁,怎么不见那个叫清阑的家伙?“你若害怕,在外头等着便是了。”
楚玉蕤故意吓她,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
哪知时素娴吞了吞口水,朝落梅居里头望了望,只瞧见几株梅树,好似并无传言中那般可怕,咬了咬牙道:“我不怕,我同梅哥哥一起进去。”
“……”楚玉蕤没想到不仅没将时素娴甩掉,反而摊上了一个大麻烦,她怎么甩也甩不掉时素娴的手,只好拖着她一同进了落梅居。
虽说这个时候放在现代才五点,可由于天气昏暗,那落梅居里头显得更黑,再加上许久无人居住,蜘蛛网随处可见。
楚玉蕤踏进了内室,她感觉到时素娴的手在抖。
“啊——”时素娴大叫了一声,差些将楚玉蕤的耳膜震破,楚玉蕤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大叫什么?”
时素娴深吸了一口气,“有鬼!”
楚玉蕤环顾四周,安安静静,哪里有什么鬼?
时素娴冷静下来,从楚玉蕤身后探出脑袋,看了看,真的什么都没有,可她方才明明瞧见一个人影闪了过去,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楚玉蕤并未理会时素娴的大惊小怪,继续朝前走,忽而,一支飞镖直直地朝自己射来,楚玉蕤身子一斜轻松躲过了飞镖,时素娴却没那么幸运。
要拉时素娴时间肯定不够,触碰到左臂上的梅形胎记,绳镖从机器中发出,同快要刺到时素娴的飞镖相撞,将飞镖弹在了远处,楚玉蕤将时素娴护在了身后,“快回去。”
“可是……”时素娴没想到自己来不仅未曾帮上忙,反倒连累了楚玉蕤,正犹豫时,外头却传来了清阑的声音。
“娘子!”清阑发现时素娴不知什么时候溜走后紧赶慢赶赶了过来,拉着时素娴便要离开。
“梅哥哥有危险。”时素娴一路被清阑拉到了落梅居外,还是不住的说楚玉蕤,方才那飞镖来的太快,她怕楚玉蕤也有什么闪失。
楚玉蕤瞧见时素娴被拉走,松了口气,方才连偷袭之人都未曾看清,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楚玉蕤朝前走了几步,屋子的正中央是放着案几,上头的书摆放的整整齐齐,楚玉蕤走了过去,一本一本的翻看,想着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可惜,书本都很平常,并未发现什么不同,也并未在书里头找到什么东西。
楚玉蕤随意将书扔在案上,“咚”,摔在案中间的书发出的声音,竟然同摔在别处的不同,这说明那里是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