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爱深埋珊瑚海
蝶儿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动也不动,好一会,她才大哭起来:“为什么又是高语琳?当初要不是她来我们的村子,爸爸妈妈就不会死了……”
优玛搂住了蝶儿的肩膀,给予安慰。
蝶儿抬头看着优玛:“优玛姐姐,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报仇?”
“恨语琳的人不仅仅只有你。”优玛妩媚一笑。
“还有谁?”蝶儿一字字问道。
“因爱成恨的不止有女人,也有男人”优玛冷冷地,“尤其是爱得太深的男人。”
“你的男人是谁?”蝶儿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大陆的黑道太子,任痕”优玛的笑意越来越深。
“但我不认识他。”蝶儿叹息起来。
“只要你拿着一本安阳王陵出土的《毕摩经》去找他,他就会让你做他的朋友,甚至是女朋友。”优玛的声音里充满了鼓惑。
“《毕摩经》?”蝶儿追问下去,“为什么?”
“因为传,《毕摩经》中记录了一个沉入水域的古城……而三星堆的宝藏,就被大祭司藏在那个古城中。”优玛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的手也狠狠地掐进了沙发里,“虽然大祭司也没有见过那本《毕摩经》,但南方丝绸之路上的圣地只有一个……不是吗?既然大祭司已经找到了那个圣地,它就必然是《毕摩经》里的那座古城。”
“那《毕摩经》哪儿?”蝶儿已经迫不及待。
“应该在韩逍手里。”优玛恢复平静,淡淡地出答案。
蝶儿若有所悟地头,又立刻摇摇头:“但韩逍在哪儿?任痕在哪儿?我连他们的人都找不到。”
优玛忽然笑得非常神秘:“我知道他们在哪,而且,我会把你送到那里去,并且帮助你报仇。”
蝶儿感激地看着优玛:“谢谢你,他们在哪?”
“河内,越南河内”优玛搂住了蝶儿的肩膀,“居然所有人都去了河内,韩逍、拓跋纪、任痕、司马少康……哈哈,这些人都到那里去了就连任痕的老头子,大陆江湖的教父也跑到河内去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想想都觉得有趣”
蝶儿轻轻地低下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又轻轻地抬起头,整个人冷静得像是个变态:“我懂了,你带我去吧。”
优玛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压抑住兴奋:“但你要想清楚了,韩逍是拓跋纪的朋友,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以后你和拓跋纪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我和他本来就不可能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对他一无所知。相信他也对我们的未来毫无信心,否则就不会把他的一切都瞒着我了。”两行清泪无声地从蝶儿的脸庞上滑落,晶莹剔透、凄艳悲凉。
离开拓跋纪家,优玛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韩逍,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畜生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又何必跟日本人翻脸?但最后,却居然是你杀了我爹,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
三天后,越南河内。
《毕摩经》会放在哪儿?蝶儿翻箱倒柜地寻找着,甚至爬到了床底下,细细搜索着有没有暗格之类的东西。
但最后,她竟然在韩逍的桌面上发现了《毕摩经》——它就被随随便便地和诸如武侠、枪械使用明、游戏攻略之类的书扔在一起
它的边上还有一本暗红色的书,蝶儿忍不住先拎起来一看,然后立刻忍俊不禁地笑了:哈哈,真是个可爱的男孩子,那书居然是……《性教育启蒙》。
总之,韩逍粗心大条到了让蝶儿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他把居然《毕摩经》这本带着江湖中人人眼红的藏宝图的书随处乱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蝶儿把《毕摩经》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竭力平复住慌乱的心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下楼梯。
客厅里,韩逍、拓跋纪、朱军这三个男人还忙着大吃大喝。
蝶儿悄悄地走过去,又悄悄地坐在了拓跋纪身边。然后,她猛地拿起了一瓶雷奥维尔红酒,倒满了水晶酒杯。
灯光下,鲜红的酒液凄艳动人,恍如鲜血。
蝶儿的心也在滴血。
她举起酒杯,狠狠地一饮而尽。
“女中豪杰”韩逍和朱军都在鼓掌,只有拓跋纪困惑地看着她,默然不语。
蝶儿忽然对韩逍:“你放伴奏吧,我要和阿纪哥哥唱《珊瑚海》。”
“好,我马上去放”韩逍立刻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到数字电视屏上。
凄婉的音乐飘荡而出,拓跋纪深深地看了蝶儿一眼,首先握着话筒唱了起来:“海平面远方开始阴霾,悲伤要怎么平静纯白。”
蝶儿更是投入忘我:“飞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面向海风,咸咸的爱,尝不出还有未来……转身离开,分手不出来,蔚蓝的珊瑚海,错过瞬间苍白……爱深埋珊瑚海……”两人终于合唱完一曲,蝶儿忍住泪走进洗手间,然后锁上门,双手掩面大哭起来。
……
“我这里有一条韩逍的消息,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吧?”孙芒走进家中,对正在看书的语琳。
语琳一下子神采飞扬:“真地?”
“真地。”孙芒淡淡一笑,把一张报纸扔在了语琳身边。
语琳拿起报纸,上面有整整一个版面的独家报道,都是关于太阳集团女继承人王东倩的。
其中,更有一个醒目的大标题赫然写着:河内首富王东倩姐与恋人韩逍先生,将于明日完婚。边上还印着王东倩和韩逍的热吻照片,两个人都非常快乐的样子。
孙芒纵声大笑:“他是王东倩的人了现在谁不知道他和王东倩的婚礼已经近在眼前?”
晴空霹雳
“啪”语琳膝盖上的书本落地,白色的书页“哗哗”地翻飞着。
她不住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逍哥不会的,不可能的”
孙芒冷“哼”一声:“为了钱和权利,什么都有可能他为什么不能背叛你?”
语琳抬起头来,脸上毫无血色:“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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