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深欲言又止纠结了很久,试图想组织一下语言,但最后发现不管是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还不如单刀直入。
“是这样的,我们的办案的时候,了解到这么一个消息,说最近几天,一到深夜,工地上的工人总会看到有穿着破军装的鬼影在走动,起初一两个人这样说,但后面说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工人都不想干了。但工地上不能没有人,所以负责人临时提高了工资,农民工兄弟都很可怜,为了能养家糊口,一些不害怕的人,就答应了。这件事我们向负责人求证过,不过负责人说没有这么回事,但我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看,他应该是在撒谎!
出事那晚,农民工兄弟聚在一起喝酒,酒劲上来,大家又说起闹鬼的事。两位受害人胆子比较大,他们说,不就是小鬼子吗,活着都不怕他们,更别说变成鬼了。大家一起哄,说他们在吹牛。他俩也来劲了,就和工友们打赌。所以酒喝到一半的时候,那俩受害人结伴去了一趟存放骸骨的地方,然后一人一泡热尿,还说什么老子就在你们头上拉屎撒尿了,有本事弄死我们。结果回来没多久,真就出事了。虽然以我的身份不能信这些胡话,但咱们也打过交道,你也是知道我的,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不简单。
本来,以我们的级别,和陆艺他们搭不上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件事,联系到我的上级,让我们先暂停手里的活,过来把情况和你通报一下,问一下你的意见。因为我也是案件负责人之一,而且我和你有过交往,所以领导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李德深说道。
“他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领导说,先问你有什么意见,如果有行动就让我们配合你。随后陆艺会直接联系的,我听那意思,陆艺他们也一直在盯着那片工地。”
“陆艺是什么级别啊,这么牛气,让你们干啥就干啥?”牛奋斗好奇地问道。
李德深苦笑地说:“什么级别我是不知道,我就知道,人家让我们配合我们就得配合。不是,你是他下属,你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级别,不信你看,这上面除了写着我的名字和那个听都没听过的单位,再就没别的了”说完,掏出自己那个小本本给李德深看。
李德深撇了一眼,赶紧把头扭一边说:“你赶紧收起来吧!”
“怎么了?”
“你的那个证件保密级别很高,我们可不敢看,否则犯纪律!”
“至于吗”牛奋斗只好把小本本收起来:“哎,闹半天都不知道我自己什么级别,无聊。”
“哎呦我的小兄弟,你这什么心态啊,都是为人民服务,还计较这个。再说了,多少人做梦都想混个你手里的证件,你就知足吧。”李德深无语地说。
“切,我可是因为他给的待遇才答应的,你以为我稀罕啊”牛奋斗淡淡地装了一个哔,莫名地爽:“有陆艺的电话吗,我问问他什么意思。”
“没有。情况我都说明白了,你看有什么想法吗?”
“这还能有什么想法,真有鬼,弄死就行了呗,简单。”牛奋斗随意地说。
李德深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些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啊,如果真的是谋杀呢?”
“把那俩受害人的鬼魂招来问问不就行了,如果他们是冤死的,魂魄应该还在工地,去了一看就知。”
李德深艰难地咽了一下,心说还有这种操作。
牛奋斗想了想,面露难色地说:“不过有一点很难办,我也不能拉他们的鬼魂来给你们录口供啊。”
“只要知道他们是谁杀的就行了,如果是谋杀,问一下凶手是谁就好,如果是,是。。。。是那些东西干的,我们来处理就好。”
“这事还是你自己问比较好。”
“我?”李德深惊讶地说。
“对啊,难道还是我啊?我要是传错话,那我岂不是得担责任?”
“不,我,我怎么和鬼交流啊?”李德深无语地说。
“好办,交给我,我负责让你看到鬼,剩下的事你自己办。”
李德深眼睛都瞪圆了,心说,自己没听错吧,可看牛奋斗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像说大话:“那好吧,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吧!”
“着什么急啊,大白天的,到哪找鬼去,晚上再说。哎,对了,我能不能带俩帮手啊,如果真的是那群小鬼子闹腾,我怕应付不过来”牛奋斗假模假式地说,其实他哪是怕应付不过来,而是萌生了一个无耻的想法,想带白毛和虎童去开心开心。
“我们听你的安排!”
“哦,行,那你先去吧,把无关人员驱散一下,毕竟这种事。。。。。。对吧?晚上我们自己过去!”
“恩,好吧!”李德深心情复杂地离开道茗茶社。
他前脚刚走,后脚,牛奋斗就把白毛和虎童找来,合盘托出,那俩货一听有这事,跟催了一管子鸡血一样,差点乐上天。晚上饭也不吃,俩货鬼鬼祟祟在茶社里翻腾,想找个趁手家伙事。最后临出门,虎童一手抄着一块板砖,白毛拿塑料袋装着那对原来穿的人字拖。
“大哥,你们这是干啥?”
“得劲”虎童晃晃手里的板砖说。
“这双鞋陪了我几十年,有灵气了,顺手,一鞋拔子扇他们个东南西北风!”白毛正经地说。
“你把板砖放下,工地里不缺,现在就提溜上,被人误会你是暴徒咋办,至于你双臭鞋,哎妈呀,随你吧!”牛奋斗无语地劝道。
虎童听完愣愣地点点头,把砖扔一边,嘴里还嘟囔:“找了半天!”
酸老西知道他们要去干啥,也没阻拦,当然,他也没心情参与,不过三个人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劝道:“粪蛋啊,多操个心眼,别把事儿想太简单了,说不定这里头还有别的猫腻咧。”
“放心,我会留心的,我也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说不上是为什么!”
三个人打了一个车,直奔那片工地,下车后,小家子气的牛奋斗还要了一张发票,没办法,他现在是公家的人了,他也想享受一下报销的快乐,否则要是自己的事,非得走过来不行,才不花那冤枉钱呢。可当他手里拿着那张二十四块五的发票时,突然觉得自己太**,默默把发票又撕了,肉疼了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