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已经等了有一会,见白毛出来,问道:“办成了?”
“废话,你也不看是谁出马,何鹏呢,怎么就剩下姑娘了?”
“他回去了。”
“正好,唐玲小姐,介不介意跟我们回去一趟啊,问你点事。”白毛对唐玲说。
姑娘点点头,心里突然有点激动和紧张,激动是因为道茗茶社名气太大,他们圈里的人时常谈论起,言语之间都是敬畏,能被邀请去茶社,对于她来说,算是莫大的荣幸了。紧张的原因恰恰也是因为茶社的名气,圈里人有去拜会过的,也有去问过事的,拜会的那部分人全都被无情地拒之门外,至于问事的,回来之后只有一个评语“神了!”要去见“半仙”,能不紧张吗?
距离其实还挺远,无奈白毛和小破孩身上都不装钱,也不好张嘴问唐玲要,直接腿着回来了。一路上俩老爷们有说有笑,唐玲则七上八下的,十几里的路程,两个人也不说打个车,尤其还是在夜里,总有点怕怕的。
回到茶社,牛奋斗正准备打烊,见白毛领着一个姑娘进来了,很是纳闷:“泡妞去了?你可别带坏我弟啊。”
唐玲见说话之人的面相,就有股发自内心的害怕,加之他说的话很轻浮,并没有什么好感。左顾右盼,想找找半仙在哪,据说,那位半仙是位百岁老人,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
“老头睡了?”白毛问道。
“呦,你多会关心起他来了,我发现你这两天不对劲,看老西儿的眼神都不一样,也不和他怼了,不像你的风格啊。”牛奋斗轻笑着说。
白毛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然后骂道:“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这还用我教你吗?老头上年纪了,可得照顾好了。”
“我特娘的用你教,以后少气他就行了。”
白毛心说,我也得敢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了的狐狸更鸡贼。
“和你说个事。”白毛把牛奋斗拉到一边,然后把今天办的事通通都告诉了他。
“操,干这种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我用你给我出气了,我自己没手没脚吗?”牛奋斗听完很气愤,他不是气愤神仙之间串通害他,他气愤的是,他的事用不着别人给出头,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无能,尤其是张小洁死后,他更是如此。
“行了,怪我还不行吗,以后一定和你商量。你就说,哥们这事办的,有没有你的风格啊?”白毛会怼人,自然也会哄人,他太明白此时牛奋斗的心境,也不呛火,也不生气,反而是嬉皮笑脸。
结果证明,他是对的,牛奋斗转怒为笑说:“还差点火候。不过,既然你已经把事都办完了,干嘛把人家姑娘带回来?”
“让你掌掌眼,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可塑之才,囚牛想护她一年,说她运势不佳,弄不好会轻生。我认为,一码是一码,身边带着一条龙,多大的福分,不能因为她命不好,就让她占了吧,得看她够不够格。而且,这丫头和何鹏好像有点关系,听小破孩说,何鹏也是想让咱帮忙,但不好意思说出口。”
“行,那看看吧。”
白毛又和牛奋斗出来,并给唐玲介绍说:“这位,就是茶社的老板,也是我兄弟,你们认识一下吧。”
唐玲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她实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道茗茶社的老板居然这么年轻。赶紧伸出手,牛奋斗也客气的握了一下,不过当她想抽手的时候,对方却抓的很死。
牛奋斗还嫌一只手不够,把另一只手也握上去,似乎,好像,是在摸。
唐玲心生不悦,心说这人怎么这么轻浮。不过很快,还是放开了。
牛奋斗撒开手,也没说话,而是继续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直到姑娘不好意思把头扭开,才算完事。
“怎么样?”
牛奋斗皱着眉,然后说:“没事,都挺好的,天也不早了,送这位小姐回去吧。”
白毛觉得话头不对,试探道:“回去?”
“不然呢,留在茶社过夜?”牛奋斗淡淡地说。
“她挺喜欢这把胡琴的,那我送给她吧。”白毛看不懂了,又问了一句。
“我也挺喜欢的,你想送,回头买个新的送吧。”牛奋斗依旧淡淡地说。
白毛和小破孩都明白什么意思,唐玲虽然不懂,但是从几个人的表情上可以揣摩出,好像这位年轻的老板对自己不是很满意,暗暗有些尴尬。
“哥,我觉得姐姐人挺好的,你这样做,好像不是很公平啊。”小破孩忍不住插话道。
牛奋斗眉头紧皱,咬了咬压似笑非笑地说:“在大人的世界,从来没有公平一说,你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唐玲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心里一凉,她以为何鹏已经把自己的故事和他们说了,白头发男子之所以带她过来,应该是想让他认认人。可进门就摸手,然后还说出这番话,没有公平,那就剩下代价了呗,分明是暗示自己什么啊。
心说,这些人,还不如何鹏大哥呢。
“我也正好有事,那我就回去了。”心灰意冷的唐玲勉强一笑,说完道了一个别,就出去了,形单影只的样子,很是可怜。
白毛跑出去送,人家已经打上车走了。转头气冲冲回来,发火道:“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冷漠,何鹏既然想让咱们帮她,说明她真的有难处,你一句话都不问,就把人打发了。还说什么大人的世界没有公平,你让人家怎么想?”
“我说错了吗?”
“不和你争这个,你到底看出什么了?”白毛没好气地问。
“没什么,总之,这样的人,不值得帮。”牛奋斗甩下这么一句,就要上楼。
白毛拦住去路,更生气了,以前牛奋斗不是这样的,今儿是怎么了:“不行,就算不帮,你也得给我一个解释吧。我和小破孩都觉得,这个姑娘不错,你怎么就对人家意见这么大呢?”
牛奋斗有些不耐烦:“此人进门,东张西望,眼睛里全是渴望,说明什么,说明她认为咱们是个大靠山。”
“卧槽,你有病吧,从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人家这么多想法,骗谁呢?”
“当然不止这些。”牛奋斗也知道不说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