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斗翻开陆艺递过来的深红色的小本本,愣住了,因为那是一个证件,一个印着国徽的证件,里面居然是他的照片和名字,在名字下面赫然标注着单位名称,而这个单位,一直是神秘的象征。
“你这是什么意思?”牛奋斗真有点慌了。
“放轻松,那可不是假的,货真价实,不过只是一个身份证明,方便你以后行事,又不是锦衣卫的腰牌,你怕什么?”陆艺笑着说。
“这还普通?不是,你干嘛给我这个,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牛奋斗自然知道这个证件不是假的,但却怎么想不明白,素不相识,突然给自己安这么一个身份,到底是什么目的。
陆艺爽朗地笑着说:“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了。”
“你想让我干什么?”牛奋斗警惕地问,他明白,这玩意可真不是随便就能拿的,一旦接受,以后自己的命搞不好就不是自己的了。
“世界很大,眼界很小,人们能看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有限的,黑暗里,有很多很多超出人们想象的事在发生,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但那些事,人们知道的越少越好。那谁来消灭那些黑暗呢,自然还是得有人来做。你年级虽小,但是心智成熟,而且手段高明。不要认为我们一时冲动的决定,相反,自从老晋注意到你以后,我们暗中对你进行了严格的审查。你这行的前辈也有我们的人,他们给我们反馈回来的信息说,你道行深不可测,德行万里挑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这才领命前来,你就当是收买你的心,不过我们用的不是钱,而是大义,你应该懂大义是什么意思。
古话说,大丈夫生于乱世之间,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生于盛世,该当逍遥,平乐喜身。我认为这句话不对,不管是盛世还是乱世,大丈夫都该有气冲九天的雄心抱负。而且在盛世之中,很多邪恶,都藏得更深,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去施展拳脚。我们不要你做别的,只需要在你专业范围内,尽自己所能即可。怎么样,愿意吗?”陆艺说的慷慨激昂,很有气魄。
牛奋斗听完,笑了,握着那本证件说:“我明白了,大丈夫不识其主而事之,是无智也,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让我怎么拒绝?”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你是个豪爽的人!”
“豪爽归豪爽,我问一下啊,拿了你这个小本本,会不会出现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事啊?”
陆艺有些无语:“你想哪去了,这都什么社会了,命是你自己的,我们怎么能主导。”
“不是,拿了你这个玩意吧,很容易被人们道德绑架的,有时候我不想死都得死,这种无奈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举个例子,比我说我是一名警察,但是不会游泳,不巧路过一个地方发现有个人民群众落水了,我穿着制服,别人一眼就知道。到时候你说我是救不救?要是不救,肯定会被骂死,可要是救,我自己也不会水。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吗?”
陆艺彻底无语了,心说自己在这里慷慨陈词,人家居然考虑的是这个问题:“我终于明白老晋说你精明的得很是什么意思了。放心吧,这个证件,就是为了你办事方便,就算以后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都会保密的,只要你不自己出去嘚瑟,没人会知道,而且我们也不允许你拿这个身份出去嘚瑟。”
“哦,那就好。再问一句,以后如果有活了,我怎么就能知道?”
“一般是我直接和你联系,如果遇到突发事件,相关人士会来直接找你,请求你协助的。”
牛奋斗想了想,问出来最后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有工资吗,有五险一金吗?别生气啊,我得问清楚,乡下来的眼光浅。”
陆艺听完差点崩溃,往大了说,他聊的是国家大事,民族大义,可小子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真让人无语,略带不悦地说:“工资五千起,五险一金都有,死了还有三十万的抚恤金。”
牛奋斗听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抚恤金是用不上的,不过待遇也很不错了,我也有铁饭碗了,哎,如果我以后遇到事,可不可以亮出小本本吓唬人啊?”
“额!”陆艺算是彻底崩溃了,听老晋说这小子有多厉害,听别的同事说这小子有多高明,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主。他严重怀疑,这小子以后会拿着那个证件去招摇撞骗,甚至有点后悔了。可上面的命令,他又不能违抗,只能忍着气说:“送你四个字,便宜行事,懂了吗?”
“懂了!哈哈,谢了啊!”牛奋斗高兴地把小本本,宝贝地藏进自己里面的口袋。
“哎。。。。。。”牛奋斗又要张口,陆艺直接打断了:“你还要问什么,没完没了?”
“该问的都问完了,我就是想跟你借点钱,刚才手机和钱包都让他们拿走忘给我了,想去医院看看我朋友,没钱打车!”
陆艺快疯了,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恨恨地递给他。牛奋斗也不客气,接过来扬扬手说:“真大方,谢了啊!”
问明白陆艺的司机把人送到哪个医院后,牛奋斗匆匆告别。
等他走后,陆艺拨通了一个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对方听完哈哈大笑。
“老晋,你笑什么,你看看你们找的什么人啊,刚开始我还真以为他是什么豪爽的英雄,现在看,怎么跟街上的小无赖一样啊,一点都不大气,太斤斤计较了吧?”陆艺不满地说。
“哈哈,那是因为你是军人出身。我原来还担心他能不能干好这份差事,现在看,一定没问题。”
“为什么?”
“从你手里招进来的人也不少吧,他们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都什么反应还记得吗?反正我是记得,你被我招进来的时候,都激动的哭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是那样,还有激动的昏过去的人呢,不过,他们可没有一个像这小子这样,明显很不当回事啊!”
“你说错了,这恰恰说明他心里很重视。别人咱不说了,就说你吧,激动是激动,可没过几天,虽然没和我谈什么待遇之类的,但是也问过我,可不可以利用手里的权利,自己去做点你认为对的事。这是什么,还不是谈条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