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童是黄泉客栈专门负责剔魂的主,刀法干净利落。废了修为,就是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断了条胳膊,不疼死过去才怪。
“看来小鬼子的骨头也不是很硬吗!”牛奋斗一边赤手空拳打着鬼魂,一边对白毛笑着说。
“都是碳酸钙,你以为是金刚石啊。那家伙不是愿意掏钱吗,你把钱先套下再弄他不好吗?”白毛无耻地笑着说。
“差不多得了,咱爷们是有民族气节的人,岂能为了那点钱放弃原则”牛奋斗厚颜无耻地回答。
“好,大气,真男人,真英雄,我比不上你,要不你卡里骗来的那一千多万,我替你花了吧?”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风真大。”一听要分钱,牛奋斗赶紧装聋卖傻,蹭就溜了。
白毛气呼呼地用拖鞋狠狠拍散两个魂魄,骂道:“没良心的,雇小弟还给劳务费呢,你特娘的真是一毛不拔。”
“哎呀,打鬼子,真爽。”牛奋斗才不理他呢。
陈队呼叫的支援还没到,牛奋斗和白毛已经把场子彻底清理赶紧了,漫山遍野,一个魂都没剩下。最不满意的当然是虎童了,他因为要钳制那个阴阳师,所以腾不出手来,只能干着急。脾气上来,动不动就给那个快成死人的阴阳师来上一脚解解恨。
陈队和李科科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想要劝阻,可只要和那名巨汉对视一眼,心里莫名悸动,真的说不出话来。他们这才明白,这三人里,最好说话的,反而是牛奋斗了。
“你大爷的,你别给踹死了”牛奋斗走过来一看,阴阳师都快没个人样了,骂道。
“死,死不了,不,不给我,留,留点,不,不不仗义!”虎童磕巴地抱怨。
“你当这是玩呢”牛奋斗没好气地说。
然后转身看着陈队,然后偷偷撇着李科科,拿出手机说:“刚才我一共要下六百万抚恤金,烦请你们代劳,找个借**给死去的两位工人的家属,一人一百五十五。剩下的三百万你俩分了,就当给你们压压惊了。”
陈队笑出声来:“你太可爱了,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再说我们活得不是好好的吗。这事,你找老李说吧,我们就负责拿人。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把这么重要的人给抓住,说句难听的,上头为了替你保密,肯定把功劳算在我们头上,我们已经受之有愧了。”
“你们的勇气,让我们很佩服,那是你们该得的,和我无关。好了,那我回头和李德深说吧,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那行,你们先走吧。”
牛奋斗淡淡一笑,从虎童手里接过刀放好,再次告别,然后领着两个人就走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李科科有点痴,心情很复杂。起初,她真没拿这个土不拉几的年轻人当回事,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把她的偏见彻底摧毁了。尤其是救她们的时候所展现出的冷静,机智,甚至可以说深不可测的心机,让她叹为观止。尤其是在事后,误会解除所表现出的那一副谦谦君子的气质,真有点飘衣不带风叶的潇洒,让她竟有些崇拜,痴迷。
“我说这孩子是个人物吧,你还不信,这回服了吧?再看看你,面对危机,除了能闹小姐脾气,还能干什么?”陈队看自己徒弟很难得露出痴痴的眼神,出言调侃道。
李科科赶紧整理好神色,赌气地说:“那么善变,谁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啊?我觉得就是一个流氓无赖。”
“人家救了你,你还打了人家一巴掌,做人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谁知道他是为了骗钱还是为了救咱们的?”李科科语气依旧强硬。
陈队哈哈大笑:“如果换做是我,我比他还贪,你也不看看敌人是谁。行了,不想听我说话就算了。问一下咱的人走到哪了,让加快速度,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牛奋斗他们回到茶社,白毛滔滔不绝地给酸老西讲着这一晚的经过,老西儿不是点点头,表示赞许。而牛奋斗则给谢飞去了一个电话。
“谢总,这么晚打扰你,很抱歉。”
“和我就别见外了,说吧,什么事?”
“我账户刚进了一笔资金,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是从哪里打过来的?”
“你查这个干什么?”谢飞疑惑地问。
“您就别问了,知道的多了,对您不好。您查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别走漏消息。”
“行,账号告诉我,我立刻去办。”
牛奋斗把自己账号信息给谢飞发了过去,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到谢飞的电话,不过此时,谢飞的声音不那么淡定了:“兄弟,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怎么了?”
“你让我查的那个户头,是一家跨国公司的对公账户,而且打给你的那笔钱我也查到,名目是馈赠。我很奇怪,他们和你没什么关系,凭什么给你钱。所以我也没问你,就托人去查,最后从境外一个赌场老板嘴里,才查到一丁点东西,你猜怎么着?”谢飞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努力压着自己内心的震撼。
“怎么着?”牛奋斗倒很平淡。
“据说,那家跨过公司,和境外某神秘组织有关系,那个组织具体叫什么人家没说,但可以知道的是,那个组织之所以神秘,就是因为很多事见不得光,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敢猜。哦,还有一个信息,估计你会感兴趣,那家跨国公司有一个股东,是李集,就是和你闹矛盾的那个李集。”
“李集?”牛奋斗皱着眉嘟囔道。
“对就是他,我也很奇怪。兄弟,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多钱,你到底干什么事了?”谢飞问道。
“没事,我讹来的,是有点不地道,但也是他们自愿,给钱还不要,那不傻子吗。哈哈,谢谢您,我知道这些就足够了。”牛奋斗乐呵呵地说,完全听不出一丝担忧。
谢飞很了解牛奋斗,知道他做事向来很有原则,今天的事虽然很诡异,但必定有原因,但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没办法。
思量再三问了一句:“兄弟,他们是不是惹着你了?”
“谢总,您就别猜了,我没事,现在挣了大钱了,改天请你吃饭啊,还有事,我就先撂了。”
牛奋斗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脸色从轻松的笑意马上变成了冷峻。
酸老西看在眼里,直到他挂断电话才说道:“麻烦吗?”
“有点麻烦,让我一个捋一捋,应该能想清楚”牛奋斗坐在沙发上,略带些烦恼地说。
“都睡哇”酸老西对白毛和虎童喊道,然后招呼他们上了楼,只留下牛奋斗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