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斗用心,仔细,认真地想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对酸老西说:“蛊不都是些小虫虫吗,咱们放火烧了不就行了?”
酸老西本以为他会想出什么绝妙的法子,没想到这家伙想了半天,竟然要放火烧山,愣了一下,无语地说:“粪蛋,尼要疯啊,大冬天尼搞来一把火,没听过吗,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这特娘的什么馊主意啊!”
“石惊天不是说这边已经布满了毒虫蛇莽了吗,留着也是祸害,一把火烧个干净,省的别人跟着遭殃,也不全烧,就烧这一片,等烧得差不多,咱主动报警。”牛奋斗振振有词。
“不行,尼这主意太狠咧,再说了,这是福地洞天,尼在人家赵仙人门前拉泡屎人家可能不在意,好家伙,尼要放火烧人房子,那人家不得疯喽?”
“那你说咋办?我又不会啥法术,怎么和人家蛊王打?”牛奋斗不开心地说。
酸老西沉吟一下,悠悠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那个二愣子在前面吸引火力,咱总有机会,白术蛊术一门,虽精通蛊术,可论单打独斗,说到底还是个弱女子,瞅个机会把她绑咧不就行咧?尼虽然道术一般,但尼体质异于常人,她那些小虫虫,对尼没求甚用。”
“阿西,还是你老奸巨猾,就这么定了!”
三个人一拍即合,准确地说,是酸老西和牛奋斗一拍即合,苏献意实在是不情愿。他们绕开瘴气萦绕的林子,从后面摸了过去。
越接近中心地带,瘴气越发浓烈,为防止意外,三个人不敢再往前走了。
“这瘴气是怎么来的啊?这玩意不是动物尸体腐烂后郁积的毒气吗,听说只有南方湿热的丛林中才有,这地方咋能出现?”牛奋斗见进不去,心里着急,问道。
“这种瘴气,是一种百尸毒粉燃烧形成的,闻得稍微久喽,就会得病,重者要人命咧!”
“石惊天他怎么进去的?”
“他肯定会龟吸法,几个时辰不呼吸都没甚问题。”
“啊,那咱又不会,咋进去?总不能现在去买俩氧气瓶吧?”
“简单,撒泡尿捂住嘴就行,当年我打仗去过十万大山,也遇到过这种瘴气,不过据说,得用童子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苏献意突然搭茬道。
“是真的,百尸毒粉都是至阴的毒物,童子尿阳气很重,可以克制。所以。。。。。。粪蛋”酸老西转头看着牛奋斗。
苏献意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惊讶地问:“小兄弟,你不是都二十几了吗,怎么还是,童子?”
牛奋斗脸唰就红了,二话不说,把自己仅存的那件御寒衣服脱下来,几下就扯成布条,然后背过身,褪下裤子,一泡足斤足量的热尿就浇了上去,许是因为苏献意嘲笑他是童子,一滴都没浪费。然后自己挑了一条,反正是自己身上排出来的东西,也是真不嫌弃,干脆利索地裹在自己脸上。然后转头看看那俩老头,用眼神示意,该他们了!
苏献意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生性,第一反应是拒绝的:“我就不进去了吧,我可不懂什么道法,进去也是拖后腿,我就在外面等你们吧!”
“不行,尼也得进去咧,里面人应该不少,尼功夫高,对付那些小喽啰不成问题。别客气咧,童子尿是好东西。”酸老西说完,自己也拎了一条,犹豫了一下,裹在嘴上。
苏献意十分不情愿地拎住布条的一个角,缓缓放在眼前,稍微闻了一下,马上把头背过去说:“兄弟啊,你上火了!”
“人命关天,别墨迹了”牛奋斗嘟囔道。
苏献意一咬牙,一巴掌扣在自己脸上,看眼睛紧闭的状态,确实不是啥好味。
三个人戴着顶级防毒面罩,偷偷摸进树林。
刚走没多久,竟然听到里面笙歌燕舞的,非常悦耳动听,酸老西眼睛瞬间就瞪圆了,赶紧说:“赶紧找东西捂住耳朵!”
“咋了?”
“是鬼木人偶,俄就说莫,这大冬天的,她那些虫虫怎么可能放出来,再厉害也得讲自然规律咧,原来是这样!”
一听是鬼木人偶,牛奋斗也是一惊,这东西他是知道的,据说做这种人偶的木材,是用不足满月婴儿的鲜血浇灌长大的,极为邪性,里面是中空,装满了毒虫。配合一首名曰“白芷芳玲”的曲子,鬼木人偶在人们眼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美女,那种美,叫一想之美,就是说,你觉得哪种人最好看,鬼木人偶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样子。一旦受蛊惑,被鬼木人偶一近身,毒虫就会从某些地方钻入人的体内。蛊虫一旦被种进去,那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刚才听到的那首曲子,八成就是那首“白芷芳玲”。
牛奋斗赶紧找东西把耳朵塞上,苏献意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看两人神色紧张,也跟着照做。
三个人放慢脚步,放轻呼吸,一点点靠近音乐响起的地方,又走了一会,一副诡异到不能再诡异的画面出现了。
只见,在林中的一片不算大的空地上,石惊天眼神迷离愣在那里,在他眼前,有一个普通人大小的木偶,穿着一身古画里才能看到的霓彩流水云飘衣,正翩翩起舞。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用木头做的木偶,在没有一根丝线牵引的情况下跳舞,而且那舞蹈还非常优美,如果那个脑袋不是块木头,单从舞姿上看,绝对是摄人心魄的美人。就连情比金坚的苏献意,看到那具木偶的舞姿都忍不住咽口水。
最诱人的是,除了脑袋是块圆木外,别的地方做的简直太逼真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牛奋斗他们赶到的时候,木偶的上衣已然被轻巧挑去,上半身一览无余。
“妈的,这玩意谁弄的啊,就冲这俩胸,要去搞雕塑,绝对是大师啊”牛奋斗心里想着,悄悄把自己裤裆里快要蓬勃的玩意,按了下去。
石惊天明显已经被蛊惑了,脖子像被插了根钢筋一样,直楞楞地盯着木偶,视线紧紧追随,身体还跟着木偶的舞姿僵硬地扭动。
牛奋斗一看不好,正要行动,却被酸老西赶紧按住,比划了一个手势,牛奋斗马上明白,老西儿是让他先观察好局势。
迅速冷静下来,才发现,空地中只有一个人和一个木偶,不见其他人。仔细寻去,终于在空地不远处的几根古树上,找到几个身着黑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