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三年四月(1370年),已经处理掉陕西残局手已经捂热完全有了激情更有了干劲的徐达率部进入了甘肃。
这一次知道碰上硬茬的朱元璋也确实没有小气,他给了徐达四十万兵马。
深知王保保这个混蛋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徐达也似乎知道兰州就是一个陷阱,一个等待自己跳进去然后让自己万劫不复的火坑,所以他很识趣的没有趟这趟浑水。
在进入甘肃之前他似乎就已经设定好了行动的路线,也选好了决赛的场地。
这个场地名叫:沈儿峪(定西境内)。
徐达认为王保保这个家伙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混蛋。
同样的玩法可以在他身上多玩几遍。
俗话不是说的好嘛。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我就不信这个邪。
我就要玩玩这个再三再四,看你王保保如何接招。
所以徐达并没有直接领兵解救兰州,而是率领兵马围住了定西。
和上次在山西与王保保干仗的方法大致一样。
上次你不是想打我的大都么,那我就朝你的后路,打你的太原。
这次他的玩法还是一样。
你既然打我的兰州,那我就打你的老窝定西。
看你怎么招架。
有了上次太原的经验教训,王保保也学乖了,做为自己战略根据地的定西这一次王保保并没有把所有兵马都拉出去围攻兰州。
而是留了很大一票人马在这里驻防。
当听自己手下人说有一票明晃晃的兵马把自己的根据地给围了的时候,正在兰州外围招苍蝇喂蚊子的王保保首先慌了手脚。
他知道是徐达来了。
徐达率领的这支队伍总是会来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竟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成了一个屁用没有的摆设。
看着自己潜心设计的圈套,王保保只能黯然兴叹。
徐达,果然是高人啊!
兰州这里是多好的一次机会啊,就这么给白白丢掉了。
可惜,实在可惜的很呐!
看着不远处兰州的城墙,王保保心有不甘。
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这群瘪三过得舒坦。
他的做法是留下一票人马继续围困兰州,自己则抽调一部分兵马紧急驰援定西。
当王保保赶到车道岘的时候,两军出现了第一次的碰面。
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友突然见面,肯定是少不了彼此客套的。
所以双方首先在车道岘简单磕了那么一下子。
最后的结果双方互有损失,而王保保则暂退沈儿峪。
沈儿峪,这个地址现在已经不知道它的具体方位了,从史书上记载我们只知道它大概在定西这片地方,具体地址实在查不出来。
我们只能靠猜。
也就是蒙。
如果我蒙得对那是我运气好,如果蒙的不对的话大家也别打我。
我虽不要脸,但是我怕疼。
从字面的意思来看沈儿峪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深洼,只有前面一条路可行,后面和左右四周应该都是大山,这无疑是一个有力的地形。
在甘肃盘踞了好几年,早已对甘肃地形进行深入分析的王保保在来之前肯定对地形有过研究。
所以他选择沈儿峪这块地方做为自己的暂时屈居地。
按理说这块地方也确实不错,左右四方都不需要设防,只需要盯着前面的一条路就好了,不需要害怕左右四方有敌人在自己腹地捅刀子。
王保保也似乎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才会选择这块地方。
但是他错估了徐达的能力。
他不知道徐达也看上了这个地方,而且他看上的正好就是沈儿峪这块犹如闷葫芦一样只有一个出口的地形。
当王保保在沈儿峪驻扎下来之后,让他吃惊的是徐达这票兵马也在沈儿峪不远处驻扎了下来,两军中间只有一沟之隔。
驻扎下来的徐达,似乎并没有着急找王保保干仗。
而是开始烧火做饭安营扎寨,准备长期驻防。
不仅如此,徐达还做了一件事。
砍树,伐木。
自从驻扎在沈儿峪之后,徐达就开始了他的土木建筑工程,开展了他近乎传奇一般的建筑工程的实习生涯。
在他的要求下,明军没干别的,除了挖坑做饭之外就忙活了一件事,那就是制造栏栅。
制造许许多多的木质栏栅。
制造出足有一米多高的木制栏栅。
这时候完全不知道徐达这个政治对手真正用意的王保保首先蒙圈。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王保保知道一肚子坏水的徐达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搞什么飞机啊?
徐达这个混蛋瘪三又再憋什么坏屁呢?
他想隔空向徐达讨教这些问题,但是没人给他回答。
等到徐达生生干了好几天已经完全成型,基本符合他原本军事设定的时候,徐达将士兵们手上的活逐渐停了下来。
已经基本准备完毕的徐达开始了他的布局。
他首先把兵马分成了三波。
一拨人休息。
一拨人干活。
另外一拨人则抽调小股部队对敌方进行小范围骚扰。
干活这拨人任务也不是很大,主要工作就是摆设栏栅。
在徐达的要求下,隔一段距离设置一个栏栅。
双方的任务需要默契配合,在第一波人给敌人骚扰之后敌方肯定会向后撤兵,这时候就该摆栏栅的第二波上场了。
你们趁机霸占他们的地盘,设置好栏栅,并且加以固定。
随后逐步向前推进。
等哪拨人干累了,那就先撤下来休息,然后换第三拨正在睡觉的人继续干活。
轮流分配,谁也不偏袒。
谁也没闲着。
这时候驻扎在沈儿峪的王保保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你徐达闷声闷气的搞了半天憋出的这么个响屁,你真够毒的呀。
也够缺。
你这么做等于是逐渐收缩我的行动范围,压制我的活动区域啊。
我的地盘在你栏栅的逐渐推进下,一点点的变窄变小。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的栏栅设置的这么高这么多,我的骑兵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我的战马是能跳高,但是他们毕竟是战马不是兔子,你设置这么多栏栅也得它们这些畜生能跳的过来啊!
你这招真是够狠的呀。
我的底牌我的王牌就是骑兵,如果骑兵起不了作用那还玩个屁呀!
你这一招就掐住了我的七寸。
正当王保保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做为对手的徐达也发现自己土木工程做的差不多足够自己使用,而且向前平行推进的进度明显放缓之后,他停止了自己继续向前推进的步伐。
这时候的徐达也并没有让士兵闲着。
而是换了个新的玩法。
这种玩法似乎是从朱元璋那里继承来的,因为早在许多年以前的瓦梁垒,朱老大就玩过同样的把戏,只是当时朱元璋调用的是一群娘子军,一群口若悬河舞眉弄眼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女人,选择做法完全就是泼妇骂街。
当朱元璋告诉了徐达这一极其简单却相当有效的玩法之后,做为大将军熟知兵马的徐达吸取了这一战略经验。
不仅如此,他还在此基础上进行了一系列改进和升级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