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屠一脸惊讶的看着林火儿,这种事情怎么能去冒险呢。
"是这样的,就算那里没有人,他也在迷雾深林的旁边,我们好寻个方法出了这个迷雾森林,并且我时刻注意着有没有逸尘哥哥的消息。"
刑屠点点头,心想着,这个林火儿真是厉害啊,果然是他们正气宗的圣女,这样大的打击都没有击垮她,甚至还想着方法找赵逸尘,还有出去,林火儿果然不简单啊,刑屠打从心里赞同林火儿。
刑屠还是面色为难的说:"但是,这一路我们上来了,你也知道下面多危险,就我们两个人实在是很难保障安全啊。"
林火儿低着头,面色凝重,最后要是没有找到赵逸尘,他和刑屠先牺牲了,那还真不如待着原地不要动,所以这就是抉择的时候了,林火儿一屁股坐下来,背靠在墙上,一双娇嫩的双手捂着脸庞,哪怕已经在山洞里带了这样久,依然没有有损林火儿的容颜和气质,反而是因为伸出黑暗环境下,林火儿的皮肤如今都可以白到反光了都。
林火儿此时此刻心有点痛,是她刚才考虑不周了,一心只想要赶紧找个方法才行,可是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又怎么是个办法,万一赵逸尘正在某个地方历经危险,她还可以及时上去帮助呢,林火儿突然感觉手指湿湿润润的,待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又流眼泪了,将手指都打湿了。
刑屠见着林火儿这样可怜楚楚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看,哪里还记得之前这个文弱娇俏的姑娘怼的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刑屠鼓起勇气再一次站在洞口上,既然林火儿想要去那个小茅草屋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在那里住,那自己就可以找找从这里到茅草屋最近最为安全的路线规划。刑屠极其认真的,摆脱了之前一副吊浪荡的样子,拧眉思索,竟是连恐高的腿就忘记颤抖了。
林火儿此时没有空观察刑屠的一言一行,此刻她的心里很是迷茫,如果赵逸尘在她就不用,她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接着林火儿又将头闷在双臂中。林火儿在双臂的黑暗之中,睁开眼睛。她突然想到了,如果这个时候,是赵逸尘发现了林火儿不见了,那他会怎么做呢,是去找自己么,没错,如果是赵逸尘的话,一定是不会原地等待的,他会去找自己的。
林火儿抬起小脸,心中有了决定,一定不能在原地等待,怕什么,让这些豺狼虎豹冲自己来好了,刚好红缎又是很久没有用了,林火儿为了爱人,一时间心中的战意燃烧。
就在林火儿心意已定,不关刑屠要不要跟着自己走的时候,她走到刑屠的身边,见他神情十分专注的看着远方,眼神之中似乎有着光芒浮现,林火儿内心还有点郁闷,这个刑屠不是很怕洞口的么,怎么就突然转性了?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疑虑,就在林火儿拍拍刑屠的肩膀,刑屠一副正经事情被打扰,吓一跳的样子,眼神恍惚了一刹那,一瞬间眼神清醒了。
刑屠看着林火儿,眼神之中流露着兴奋,指着远处说:"你看到那边有一条隐隐的道么?是两条河的中间距离。"
林火儿向那个方向望过去,一时间林火儿想到了,当初要是不怕恶心,将蛇胆吃下去就好了,这样苦苦搜寻很不方便啊,终于在林火儿的仔细观察下,终于是看到重重森林掩盖下,存在一个朦胧的小道,林火儿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激动地看着刑屠:"难道这里真的有人住么?"
刑屠摇了摇头说:"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们想办法从那个小道走,如果真的是有世外高人的话,那条路一定没有异兽敢上前侵犯,如果没有世外高人的话,那个茅草屋既然现在还没有被这些异兽给推到,一定也存在某些原因,我们在里面躲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还可以寻机会去两边的水道碰碰运气。"
"最重要的是,我们一直沿着那个小道走,不会走错路,就绝对能找得到那一个茅草屋。"
林火儿赞赏的目光看着刑屠,第一次觉得他可以说是很有用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极了兄弟般的友好交流,刑屠则是不敢拍回去的,不然他还是怕会被红缎直接推到下面去了。刑屠羞涩的挠了挠头,脸上有一片绯红。
林火儿不顾他的羞涩,望向前方,眼中有一丝的疑虑,这样想是很好,可是怎么实际操作才能到达那个小道呢,总不能原路返回啊,现在站在高处可以认得,但是从另一个洞口出去出去后,这里就像是迷宫了,怎么找得到那个小道?
突然林火儿望向下方,实在是太高了,林火儿转头看着刑屠,见他还是一脸被人夸,羞涩的模样,林火儿摇了摇头,看来刑屠也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没有想到那一层。林火儿低头看着自己身处的悬崖峭壁,如果牢牢记住小道的方向是在东边的方向,那么只要到达了下方,就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小道了吧。
林火儿转头,看着刑屠还是一脸沉醉的模样,林火儿嘴角有些抽抽,甚是后悔刚刚夸了他,一定是傻了,才会想要夸一下他,这厚脸皮的人恐怕也很多年没有被夸了吧,林火儿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刑屠才清醒过来,林火儿也不是很明白刑屠什么脑回路,怎么能沉醉那么久,现在还是这样危险的时候,这一点点小夸奖就沾沾自喜那么久,什么毛病?
但是林火儿还算是温和,只是眼神凶狠的看了刑屠一眼,刑屠瞬间就腿软了,刚刚还是夸奖的甜蜜笑脸,怎么变化的那么快,女人啊,女人。
刑屠被林火儿强行拽到山洞口:"你有想过怎么到那个小道么?"突然刑屠表情凝固了,愣了。这个他确实是完全没有想到,想过要到那里也只是一个初步设想,并没有很成熟。
林火儿放掉拉着刑屠胳膊的手,语气甚是温柔的说:"我有一个想法你要不要听?"
刑屠再次被林火儿吓了一跳,这女人怎么变化会这样的快,这个堪比翻书啊,古人诚不欺我啊,刑屠连忙点头,在不点头,恐怕小命不保了,怎么到那个小道去?那就是踩着自己的尸体去啊,还能怎么去。
林火儿见刑屠这会儿倒是老实得很,有因为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刑屠十分反感和排斥,所以林火儿决定自己的脾气态度要好点:"我们从这个山洞口下去,然后一直向东的方向。"
刑屠一脸的诧异和不解:"从这里下去?"
林火儿点了点头:"没错,我的红缎可以无限的延展,而且承受力你也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可以顺利安全的到达下面。"
刑屠一步步的往后退,他明白林火儿的意思了,就是要他跳崖呗,刑屠心里发虚,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自主的颤抖,想要反驳,但发现只能张嘴,却是不能开口说出一个字出来,可见内心是有多么的而恐惧。
林火儿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刑屠可能不太好接受这么一个结果,林火儿温柔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这样的,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接受的话,我可以把你打晕过去,在用红缎把你带下去,虽然我是辛苦了一点点,但是你如果实在是不愿意接受的,只能出此下策了。"
刑屠低着头,看着地面,脸上露出了苦笑,突然有一种自己晚节不保的既视感,竟然成为了一个女人的拖累,但是刑屠还是想再挣扎一下:"我们就算下去了,下面也有会有异兽的呀。"
林火儿点点头,转过头来望着没有尽头的下方:"你说的没有错,可是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一旦长蛇的余威消失,而逸尘哥哥也没有回来找我们的话,我们究竟是死在野狼的肚子里,还是一群虫子的肚子里,那就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说着林火儿露出了苦笑:"说不定先是被野狼杀掉,果腹,在被那些恐怖的虫子蚕食掉。"
刑屠想象着这种情况就可怕,没错就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能杀的了几头野狼,就算再加上林火儿纳戒中的火狐,虹彩,那也不过是送命了,关于野狼,还是小黑好用一点,刑屠叹了一口气,要是赵逸尘在就好了,每一步有了赵逸尘都会简单许多,刑屠嘴中嘀嘀咕咕:"原来一直以为大哥是万能的,没想到离了大哥真的是万万不能了。"
刑屠心中明白,看来这个悬崖时一定要下的了,那就自己选择是有自尊的,颤颤抖抖,但依然保持清醒,坚持自己下,还是没有自尊被打晕当成女人的拖累下。刑屠一时间很是犹豫,最终咬紧了牙关,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一样,对着林火儿说:"那既然这样,就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下去吧,至于一路上会遇到什么,我们到时候一起面对难关,还有你的虹彩也可以放出来。"
如果刑屠没有说最后一句话,林火儿会非常感动刑屠的这一番话,可是说了虹彩,就像是在要用虹彩当挡箭牌一样,林火儿白了刑屠一眼。转过身去,红缎瞬间出现在林火儿手上,在林火儿的远转灵气下,本来不过是五十厘米的长度,红缎已经是看不清到底有多长了。
林火儿将末端交给刑屠,刑屠颤颤抖抖的将一段接过来,缠在自己的腰上,像是去赴死一般,走到山洞口,张开双臂,一瞬间就想跳下去,林火儿正在将中间的一段绑在纤细的腰上,及时察觉出来,连忙用手拉住了个刑屠。眼中流露出惊讶的说:"你干嘛呢?你想死啊,现在就跳。"
刑屠被林火儿拉回来,心中一时间庆幸非常,本以为晚痛不如早痛,还以为是林火儿突然间反悔了,看到林火儿暴跳如雷的模样,才发现是自己跳早了,而且差点就害惨了林火儿。刑屠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蹲在距离山洞口很远的地方,不在说话,要问刑屠为什么蹲下来,因为这样颤抖的腿才不至于在黑暗中,看的太清楚。
林火儿看他那副傻模样,也有些许的心疼,刑屠是很怕这个高度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只能从这里跳下去了,林火儿将自己绑好之后,红缎的另一端紧紧的凿到山洞地下,最终在从另外一端掏出来,最终在上面打了个结,这样另一端就十分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