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的少女李萱儿阴沉着脸慢慢来到近前,对阿茶开口道:"你当黑木山是什么地方,当众行凶,无所顾忌,真当自己是执法长老吗?"
阿茶没有理会他,近乎于无视,转身看向远空。
李萱儿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对身边的四人道:"别让她再碍我眼!"
阿茶闻言转过身来,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看来一直是你就是背后主谋了!"
李萱儿闻言双目射出两道寒光,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本来还以为有新玩具了呢!"
看着阿茶那张脸李萱儿面色更加铁青,她最恨的便是比自己长的漂亮的脸,她能让那些自黑木山外进师门的漂亮女子熬不过入门弟子这三年,也能想方设法让那些有些许背景的女子在这样那样的任务中死掉、消失掉!眼前这位她也可以。
"既然你已经认出来了,我也不必再对你客气了!美人!"说着阿茶看着李萱儿抬手不知用什么物什打出一道黑色流光大喝,"主岛执法队何在?"
就见空中一队银色紧身魁袍,面带银色面具,手执银色长剑的弟子闪现在空中,各自面面相觑。
阿茶看了一眼空中所谓的黑木山执法队,还不错,都是灵宗九重天的修为。
"李萱儿,我倒不知道,主岛的诛邪令竟然也是你做主了!"半空中传来一道妖娆的声音。
抬头一看,远处天外飞仙一般飘转着落下来的不是颜色是谁。
待李萱儿看清楚了来人,震在那里,那是怎样一张宛若天人的脸,几近超脱了人世间的一切色相,早已无法再让人用语言去描绘和勾画。
瀑布一般的满头红发在空中漫舞飘飞,犹若在空中燃烧的一朵火色红云,红裙轻纱薄舞,犹若幻梦。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近似透明,隐隐露出的漂亮锁骨划出优美的曲线。
"是颜公子哦,听说颜公子还不到百岁就突破了灵师破入灵宗了..."
"不过沽名钓誉的娘娘腔,我们凌天公子也是不到百岁就是灵宗却从来都是温润如风呢..."
阿茶在场中也是听得到四周的女弟子对颜色议论纷纷,不过倒是不知道凌天在女弟子中人气也是这般的高。
还有这颜色看他的容貌和神态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位娇小姐呢,可是居然是个雌雄难辨的男子。
"哟,是茶姑娘啊,看来我要英雄救美咯!嘿嘿..."颜色落下来直直的插入阿茶与李萱儿之间,伸手就要抬阿茶的下巴。
李萱儿在背后眉毛纠结作一团,心中暗自骂这长了一张狐媚脸的贱女千百万遍,怎么偏偏要这位来的时候来无雪崖听课,害她在颜公子面前丢人。
然后冷哼一声,竟然话也不说一句的突然盾地消失了。
阿茶见李萱儿走了,便打算拍拍手走人,见颜色自认为优雅的凑到阿茶面前,红色色轻纱随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火辣得很令人望之神魂俱销。
"你好坏也是老祖宗的弟子,怎么这般懦弱让李萱儿那个粗鲁女欺负?"
颜色凑到阿茶脸面前笑得风情万种的望着她,似是觉得阿茶身上的玫红衣服也是精致得很,拉起阿茶的袖襟就跟自己身上的比了一比。
"幸好天下无双的我及时赶到了。"颜色檀口微启,轻轻一笑,呵气如兰,一排玉齿清晰可见。
"姐姐,你这么诱人你娘亲知道吗?。"阿茶白了一眼颜色说。
"姐姐?"颜色明媚的眸子一斜,轻轻点了阿茶的额头一下,捂着嘴轻笑,像是嗔怪撒娇一般,更是说不出的风情。
"我像姐姐么?也是,你肯定只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姐姐诶!"颜色轻抚自己的脸庞,一脸的自恋。
"我只见过只红孔雀!"
"孔雀?这个名字不错,比颜色好听!"颜色忍不住喜形于色,"但是孔雀有红的么?"
"有。"阿茶看着颜色认真的回答。
颜色得意至极,他觉得阿茶说他像孔雀绝对是夸他,孔雀可是他们黑木山的百鸟之凰呢!当然除了那只死猫在的时候。
"谢谢颜姑娘救了我!"阿茶对他拜了拜转身要回一方净土,方才她就听到周边的弟子说这位是个公子,不过阿茶觉得他那张脸更适合做个姑娘,就这么叫了。
"我是公子,颜公子,不是姑娘!"颜色锲而不舍的追上来,不厌其烦的在阿茶旁边重复纠正他是公子这个问题。
两个人潇洒走人了,留下一群围观的众人瞠目结舌。
"这位姑娘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狐媚子,怎么敢跟颜公子单独在一起!"
"这位不会是三个月点名没到的茗茶吧?"
夏日炎炎正好眠。
阿茶坐在不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秋千架子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
灵猫趴在她身上睡得正香,时不时打几个响响的呼噜。
颜色凌空虚坐在一边,火红的头发从肩上垂散下来,一身的火红菱纱更显得流光溢彩。膝上放了把沧桑的古琴却是与他毫无违和感。
琴声幽幽,此时的颜色哪里还有平日总是嘻皮笑脸的样子。
凌天匆匆忙忙的赶来见到的就是这般画面。
他在大殿处理山中的琐事,就见申符长老气急败坏的进来就是表达对今日早课的不满以及阿茶三个月不去上早课,一上早课就扰乱课堂秩序,叫嚷着要罚阿茶去思过崖面壁。
虽然他在心中对这位申长老的正直过度有些腹诽,但还是激励劝导申长老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待申长老走后又是招了当时隐在一边的执法队过来询问始末,才知道这位师妹当真不是省油的灯,才艺出现就搅得无雪崖人仰马翻。
但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是一点没有生气,还急急的处理了手上的事赶过来。却见她安逸得很,他倒是不知道这位师妹什么时候跟颜色那么要好了!颜色连轻易不示人的琴技也是拿了出来给她当消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