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肯定,这个男人此刻肯定不能动,否则,他定会直接的将她掐死。
只是,他那是什么神情,就算是她有错,不该乱入了他的地方,然后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可是,这种事情,还是女人比较吃亏,更何况她也是身不由己。
不过,他那样子,若是忽略掉那份冰冷与狠绝,宛如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秦可儿本来还觉的尴尬,此刻却突然想笑。
秦可儿的人生格言,即便是再艰难的处境下,都要保持一刻坚强而乐观的心。
曾经,经历了那般的伤害与打击,若她还看不透,只怕早就不知道死了那少回了。
比起那些伤害,此刻的这些根本就微不足道。
快速的起身,整理着衣衫,秦可儿突然惊住,这副身子?!根本不是自己的,这纤细的手腕,这柔稚的素手,这含苞欲放的身子,绝不是三十岁的她该有的,似乎,似乎只是一个十五六岁女孩子。
头欲裂,记忆中突然涌现出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片断。
她?!她不会是穿越了吧?!然后被人下药陷害,不,应该是这副身体先前的主人被人下药害死,然后她穿越到了这副身体上。
想到这种可能,秦可儿心中一惊,再对上那男人的眸子,突感觉到后背发凉。
怪不得那男人一副狠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碎石万段的神情,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若这儿不是现代,而是古代,那么某些人是有杀人不用偿命的特权的,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正是那种特权的拥有者。
那狂妄的气息,那霸道的孤傲,那冷冽的危险,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招惹的人。
那眸子中的冰冷与狠绝,也足以说明,他绝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那杀她之心绝对是真真切切的。
想必,他定是恨毒了她。
现在,他是不能动,一旦他能动了,那她?
当然,若是她趁他不能动时,先下手为强...
只是,她终究不是残忍的人,更何况,他毕竟无辜,要说错,也是错在她。
那么,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这个男人能动时快点离开。
好在,她先前跌入泥潭中,沾了满身满脸的泥,虽然刚刚洗去了大半,但是脸上仍就泥点斑斑,看不清她的容貌。
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秦可儿整理好衣衫,快速转身,迈步...
"你以为,你可以就这么离开?"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阴嗖嗖的传来,宛如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咒。
正如秦可儿预料,他现在气血逆行,的确不能动,若是能动,岂容的她...
而他脸上的面具,只是为了固定敷在脸上的药。
秦可儿停住脚步,他的话提醒了她,即便她现在离开,以他的能力要找到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旦被他找到,那她会不会死的更难看,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了一次,她自然要好好活着。
记忆中,这副身体的原主人胆小呆笨,怯懦无能。
若她反其道而行,混淆视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至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找到她。
想到此处,秦可儿回身,抬眸,扬眉,笑颜如花,"是呀,就这么离开,好像是不太好。"
虽然此刻脸上泥点斑斑,仍就生动的晃眼。
男人挑眉,眼眸轻闪一丝意外。
却见她缓缓抽出几张银票,脸上的笑容无限的放大,将那银票压在他的胸膛,唇角微勾,"刚刚服务不错,这是赏你的。"
"女人,你敢?!"顷刻间,那冰冷的眸子中怒火焚烧,所触之处,世间万物皆可化为灰烬,咬牙切齿的低吼中隐着几分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竟敢?竟敢...
"敢。"她轻笑依然,答的干脆,她秦可儿还有什么不敢的。
话语轻落,在他杀人的目光中,她潇洒的转身,迈出药池,幽雅的离开。
他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身影,眸中的怒火不断升腾,越燃越旺,此刻,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好,很好,她最好是祈祷永远别被他抓到,否则...
只是,他不曾意识到,他竟然生平第一次的动了怒,而且还是这般的怒不可揭。
双眸一转,望向她留下的银票时,微眯。
秦可儿不知道的是,这银票是京城一家独有的,上面还印有某人独有的印章。
三年后。
高山流水,清旷悠韵,春风骀荡,甘之入蚀,俨然是一副世外桃园的仙境。
四周的山坡上是满满的果树,果林间散养着各种家禽,山谷中时面而荡的都是欢快的笑声。
三年的时间,原本偏僻,空荡的山谷已是郁郁葱葱,硕果富饶。
三年的时间,这儿已经陆续定居了百余人,他们原本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如今却皆是丰衣足食,安宁幸福。
只因,三年前,她来到了这儿。
她坐在山石间,普通的衣着,简单的装扮,却宛然遗落在人间的仙子,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唇瓣间含着淡淡的笑,宁静而淡然,却仿若可融化世间任何冰寒。
清盈的眸子,望向不远处玩耍的孩子,微扬的唇角是满足的幸福。
上天终究是厚待她的,竟然给了她这般宁静的生活,还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那次后她竟然怀了孩子。
上天给了她一个儿子,一个她用性命呵护的天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