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通报,吴三桂亲自来营请求清军助援。吴三桂这几日心烦极了,李自成的大将刘宗敏亲率十四万大军来战,在山海关阵前讨敌骂阵已经多日。刘宗敏老粗一个,对于吴三桂十分不礼貌,骂他是汉奸,父兄不顾,引狼入室。而吴三桂则骂刘宗敏是害死崇祯的凶手,还对京城百姓下毒手。双方骂的都不是一些好词,但是阵前难免撼动军心。吴三桂早已全国通报,告诉明朝其他地方的人,李自成大军是叛军,吴三桂已请清军入关剿匪。这种主张获得了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等人的认可,这对吴三桂是极大的支持。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南京在北京陷落之后,就成为明朝的政治中心,那里会不会派兵北上,是个问题。吴三桂此时最希望大同的姜瓖派兵来救,但是姜瓖的来信让他失望备至——姜瓖此刻在大同死牢内,自身难保。
吴三桂进了清军帐篷,多尔衮分宾主落座后,吴三桂介绍了目前情况。如今李自成带领六万大顺军主力也到达前线,一共二十万军队。此战不可能长久,因为没有足够粮草,李自成一定会马上攻城。二十万大军的粮草是一个天文数字,崇祯用兵再多,也不可能召集如此多士兵。李自成这是破釜沉舟,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吴三桂现在的位置很尴尬,处在清军和李自成的大顺军之间,他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只得选择性的归属一方。吴三桂对多尔衮提出自己的主张:“我是伍子胥,要复国。请睿亲王派兵助我。为我亲手报君父之仇,为我扫清崇祯皇帝的凶手。事成之后,当以关外土地作为报偿。”
多尔衮点头:“长伯文武双全,又有星术护身,李自成军来了,想打仗,就和他们打仗。”因为八旗军还没有完全进入山海关,八万人马就算进入城中一半也需要一天时间。吴三桂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既如此,我军先行。”
看着吴三桂离去的身影,众人问道多尔衮该怎么办,多尔衮命令阿济格、多铎、豪格各领一支人马进入山海关,准备作战。自己却带领一支预备队在后方,多尔衮也不管别人议论纷纷,回到营房中,将大萨满叫到帐中。
大萨满听到多尔衮的问题,嘿嘿笑道:“睿亲王放心,黑死已经准备好了。”
当时人并不知道黑死病是一种病毒疾病,现在叫做鼠疫,由跳蚤传染。人们只是主意到此病和老鼠有关,老鼠黑色,因此被称为黑死病。大萨满会一种掌控老鼠的邪术,因此很早就把黑死病传播到大明境内。而如今老鼠在大明遍地,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威胁。
大萨满说此物由姜瓖阴鷙所致,倒也不是空穴来风。草原上老鼠最大的天敌就是狼,因为姜瓖打狼,草原狼数锐减,因此近些年老鼠增加很多,因此鼠疫泛滥。但是蒙古人和满族人,不吃老鼠,又用弓箭射击老鼠,并不接触老鼠。此外,跳蚤不喜欢马流汗的味道,马身上的跳蚤很少,所以蒙古人和满族人在鼠疫病情中,死亡率很低。此外,蒙古人和满族人在死亡后一般火葬,比土葬减少很多传染的概率。因此同意的疾病,对于大明和满清,影响方式并不一样。鼠疫如同黑死名字一般,已经泛滥至整个大明北方。
多尔衮点头:“既如此,我的策略也该实行了。”
多尔衮是紫微星在人间的代表,掌握的紫微星力·濒死,是一招比*有过之而不及的一种星力。和*一样,这是一种大范围星术,中了此术的人一触即死,防御力极低,不管此人佩戴什么盔甲。此术最大的问题是吟唱时间过长,因此需要严密保护。而现在,哪里比大清军营更安稳的地方了?
多尔衮也不顾自己最信任的弟弟多铎正在前线,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立即开始在祭坛上运行星力。本来天色极黑,但是头顶上,紫微星(北极星)光芒照射,正是多尔衮运行星力的标准。
在夜晚,看到遥远的星光从天而降,祝福着大清军营,整个八旗精锐全都兴奋至极。阿济格大喜,忙令本部人马准备好。而多铎则为自己的哥哥默默祝福,他早听说,星力运行需要福德,而培福,是他们都不会的。
而吴三桂正在山海关前的名叫一片石的地方与李自成军大战,战况十分粘着。
李自成带来的二十万人,只有五万是自己的农民军老本,在后方作为预备队。而一片石地形狭窄,本来队伍就展不开。李自成希望其他人都送到前线,能拿下山海关更好,拿不下,与吴三桂、满清对拼,死多少都行。刘宗敏率领的十四万大军,其实大多是投靠农民军的普通人和投降的明军,这些人战斗力都不怎么样。比如在西线作战的唐通部,本身就是宣化兵出身,与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原处一脉,曾经在松锦大战的时候并肩作战过,因此就不愿意打仗。
因此战争十分粘着,夜里也没停下。一天下来,吴三桂看到形势不好,因为自己的关宁铁骑只有四万人,这样下去,耗也耗死了,于是只带了几十个人到清营向多尔衮求救。
吴三桂浑身汗水,可是被通知稍等,心中不禁有火。但是接下来吴三桂被人领到祭坛,他也是很奇怪。祭坛下,一个身穿古怪,头上戴着巨大脸谱的人啧啧的笑道:“明军战力如此弱小,也难怪会被闯军打败。”
吴三桂忍住怒气,跟着这个人走到祭坛上。多尔衮对大萨满说道:“大萨满莫要如此,长伯是我的贵人。”吴三桂看到多尔衮浑身汗水不比自己少,而这里是清军老营,奇怪多尔衮干什么,怎会如此费力?多尔衮披上大氅,率先下令:“三军出击。”
只见宛若大闸放水,山海关关门大开,三路清军分别由阿济格、多铎和豪格率领,带着八旗铁骑冲了出去。吴三桂站在高处,看到八旗军武器碰到李闯军,李闯军就崩溃了。吴三桂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吴三桂知道八旗劲旅很难对付,但是自己的关宁铁骑毫不逊色,怎么这一转换角色差距这么大。吴三桂知道满清的军队使用的刀很多都是从国外买的,可是自己的关宁铁骑的刀也是国内最好的,对付武器拙劣的大顺军怎么差距这么大?
吴三桂哪里知道在一天之内,多尔衮星术已经运行完毕,大顺军所有人员都是濒死状态,所以多尔衮才全身虚弱。此刻大顺军士兵就像纸糊的一样,碰到就碎了。此外,大顺军中,鼠疫开始大面积流行,士兵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最重要的,是吴三桂不知道,自己的关宁铁骑和明军,比起八旗铁骑都差一点,那就是盐。
盐是一种人体重要的物质,根据当前科学研究,一个经常吃盐的人,比一个吃不上盐的人,力气大三成。大明朝对于盐进行管控,一般人吃不起盐。而八旗铁骑则不一样,满族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离海非常近,库页岛就在满洲管辖范围之内。所以满洲士兵所向无敌——他们一直把其他地区重要的财政来源——盐,免费给普通人发放。因此满洲人要比中原人力气大三成。
所以李自成的军队再厉害面对八旗铁骑也不足为奇,李自成确实给他的军队进行了雷力加持,但是效果远远不如盐的三成效果大。眼看着本来压制吴三桂军队的大顺军转眼崩盘,吴三桂有些怅然,心中一丝忧虑:“这就是我军与八旗军真正的差距吗?”
多尔衮认真对吴三桂说道:“长伯,你我旧交,我知道你擅长异术。眼下闯军崩溃在即,最后的稻草就在李自成身上。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将李自成驱离战场?”说着指向远方,天上一道线,正是指向了李自成。此招吴三桂在京城见过,吴三桂也不惊讶。
吴三桂点头:“我与此人国仇家恨,愿意助睿亲王一臂之力。在下星力为月华,可以用月光箭射中他。”多尔衮点头,转身对大萨满说道:“请大萨满帮忙。”
大萨满凭空掏出一支黑箭,与射击姜瓖的一样,递给吴三桂。吴三桂不再犹豫,凭空展开一支月华弓,用月华将黑箭包裹,一箭射向了李自成。
李自成在远方与吴三桂作战,冷不防满清八旗军队冲过来,不禁阵脚大乱。他还在指挥别人抵抗住八旗劲旅,却被吴三桂的月华之箭一下射住胸口。
李自成不是没有准备,他星力是破军,特点是雷力。李自成将雷力聚在士兵的武器上,因此李自成的士兵比一般明朝士兵要厉害,因为他们的武器厉害。所以李自成能破孙传庭的军队,他的士兵比起孙传庭军队要厉害一成。但是面对实力本来就比大顺军士兵至少高三成实力的八旗军,李自成的军队数量再多也没有绝对优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