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李氏是如何照顾姚草儿她们的,姚齐氏是否去找姚草儿他们的麻烦,但说姚菱儿和姚柳儿姐妹两,一人背了五斤的糖块,翻过牛头山,在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两姐妹终于进了牛山县,来到了宋家糖肆的门前。
来的时候两姐妹只想着赶紧卖了糖块,换了钱回去,姚草儿三个孩子在家实在是让她们担心,倒是忘了宋家糖肆还有个齐掌柜。
也许是之前齐掌柜羞辱的话让两姐妹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姚菱儿和姚柳儿背着十斤的糖,走到宋家糖肆门口,那脚步去怎么也迈步进去。
相比起前次姚菱儿她们捡到的宋家糖肆的情况,这次店里的情况明显有所好转,姚菱儿和姚柳儿站在店门口,依稀可以看见,糖肆里三五成群的人,正在选购糖块,店里之前那位她们见过的伙计忙的不亦乐乎,两眼冒光。似乎那些人不是顾客,而是一把一把的铜钱。
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已经在门前徘徊多时的姚菱儿和姚柳儿姐妹。而姚菱儿和姚柳儿在门前探头探脑半天,一跺脚,终于就这么一直不进去,也不是个事情。
为了受伤到姚草儿,为了在家里等着消息三人,为了早点换了钱回去,徘徊了很久姚菱儿和姚柳儿咬着牙硬着头皮终于走进了宋家糖肆。两人心里同时想到,齐掌柜要是说什么难听的话,自己就低着头不吭声忍着,无论他怎么说,只好换到钱就好。
下定了决心,姚菱儿和姚柳儿就像是英勇的革命战士,为了革命事业,她们誓要排除千难万难。
“客人里边请,想要……”忙碌中的糖肆伙计,斜眼撇到糖肆里又进了顾客,心里乐开花的同时,热情的招呼道,待得看清来人是姚菱儿姐妹的时候,便更加热情了,
“姚姑娘来了,快里边请,快里面请,两位姑娘赶紧进来坐会儿,歇歇脚,小的给您倒茶去……”那热情程度直逼夏日里的一把火,直要把姚菱儿和姚柳儿的烤化了。
弄的被请到内室的姚菱儿和姚草儿十分不适,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总觉着前身上下都不舒适。姚菱儿和姚柳儿都没有想到这次来糖肆和上次的差距如此之多,伙计的热情更本让他们招架不住。
“别忙、别忙,我们不渴!”姚菱儿一把拉住要去倒茶的伙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就是来问问、问问你们店里还要不要糖?”没了姚草儿在,上门推销这样的事情姚菱儿和姚柳儿又都没有做过,两人便都有些抹不开脸。
“这小的可做不了主,得问掌柜的,您坐在这里歇歇脚,喝口水,我这就去请我们掌柜的来给您说!”
这些事情伙计自然做不了主,不过上次老板发话了,要是姚家姐妹再过来,定要要通知他,想来姚家的糖还是入了老板的眼的,这以后是要长期合作的,伙计自然极力太好姚家姐妹了。
“那就谢谢大哥了!”虽然两人一听伙计要告诉掌柜,心里便有打起了鼓,有些些忐忑不安了起来。但是认识硬着头皮冲着伙计点了点头,道谢。
“不用谢,这是小的应该的!”说着伙计便给两人倒了水,又进去请了掌柜的出来。
待得伙计领着掌柜的出来的时候,姚菱儿和姚柳儿的心就要蹦出嗓子眼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原来和伙计一起出来的并不是齐掌柜的,而是上次哪位老爷身边的随从,记得当时哪位老爷好像就他“阿德”。
“姚姑娘,你们可算来了,我们老爷可天天盼着你们呢!”阿德笑着拱手到,这次的他到显得十分有礼,穿着也不在是小厮服了。
“你们掌柜的呢,不是要问问他吗?”姚菱儿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伙计进去了半天,没有把齐掌柜的请出来,却领了这么一个人出来。
“姚姑娘,您可能还不知道,咱们糖肆换掌柜了,这位就是我们店里如今的掌柜的宋掌柜!”伙计笑眯眯的像两人介绍宋德的新身份。
“啊!”
这么快就换掌柜了!姚菱儿和姚柳儿心里吃惊道。她们又哪里知道正是因为他们,宋老板才会早早的就把齐掌柜的领了回去,而且恐怕有生之年,齐掌柜都不会再踏足糖肆了。
“是不是很吃惊啊!”这是突然从糖肆外传来,宋老爷的声音,姚菱儿和姚柳儿以及宋德伙计都忍不住朝外看。“小友,今天过来是不是有好消息啊?”
自从宋老爷撤了齐掌柜的掌柜职位,宋家就没有一天消停过。也不知道那齐嬷嬷给宋夫人吃了什么药,闹的宋夫人整天在宋老爷耳朵边上位齐掌柜的求情。
宋老爷有心想斥责她几句,将齐嬷嬷打了板子撵出去。又想着宋夫人跟了他几十年,虽然不是原配嫡妻,但却是唯一一个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而且生的还是传宗接代的男娃,为着这一点,宋老爷便不能在府里打了宋夫人的脸。
而且自从儿子意外亡故后,宋夫人便对生活失了很多希望,时常想起儿子,就一哭大半天,有时候连他这个夫君劝说的话都不管用,也只有齐嬷嬷能陪着她说话,开解开解她,所以宋老爷虽然生气,想撵了齐嬷嬷出去,但是到底是没有动手。
但是宋老爷不懂手,不带便其他人不懂手,也许是这么些年宋夫人的放纵,让齐嬷嬷胆子越来越大,在面对宋夫人的时候更是没有了主仆尊卑,宋老爷没有追究齐掌柜的责任,她到先到宋夫人面前替齐掌柜的抱不平来了。
也不知道齐嬷嬷是怎么和宋夫人说的,反正自从那天之后,宋老爷的耳根就没有清净过。宋老爷为了躲清净,这几天一直都是一大早便跑了出来,今天要不是出门的时候,被绊住了脚,早就应该到了。
“没有,没有!”姚菱儿笑着摆摆手,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糖肆里的人都怕这位老爷,但是姚菱儿心里却止不住的觉的这位爷爷似乎特别亲切,所以面对他的时候,身体特别的放松,之前的忐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消息没有,糖倒是带了不少!”姚柳儿似乎被姚菱儿感染了,说话的语气忍不住轻松俏皮。
“这就是好消息了,哈哈……”
宋连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自从上次在糖肆门口碰见姚家的几个孩子,他就觉着似乎冥冥中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东西在牵引着他,牵引着他认识这帮孩子
“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可告诉你们哟,要是不如上次的,我可是不给那么多钱的!”宋连云半开玩笑的说道,他发现自从见到这两个孩子,他心里连日来被压着秤砣终于轻了。
“您放……”心,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糖肆外走进一中年美妇人,柔声细语的打断了姚菱儿要说的话,
“老爷,您怎么走了,我这还有事和您说呢,您也知道,齐嬷嬷从年轻那会儿就跟着我了,为了替我照顾子生,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她男人只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您就原谅他吧!”
说着那中年美妇人,也不知怎么了眼泪哗哗的便流下来,落雨梨花的模样,让站在一旁的姚菱儿和姚柳儿看的心里也难过的紧,直怪那热美妇人哭的人,不过她们怎么觉着这妇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她们确实没有见过美妇人。
“夫人,你怎么过来了!这里人多,没药伤着你了!春兰,夏荷你们是如何照顾夫人的?”
宋连云慌忙转身,果然见到梨花带雨的宋齐氏。哎,自从儿子出事以后,他的这位夫人便常常以泪洗面,时常责怪自己不应该对着儿子太过严苛,要不然儿子也不会偷偷跑出去被马车撞死了。
刚听到噩耗的时候,宋连云也曾在心中暗暗责怪宋齐氏,但是后来他也想通了,就他们儿子那吃喝嫖赌的德行,不被马车撞死,也迟早会死在青楼妓子的肚皮上的。只是他心中后悔,当初不该叫儿子考取功名后再成亲,要不然宋家也不会后继无人。
“是我自己要来的,老爷何必为难一个奴才,要怪就怪我吧!反正自从子生没了以后,我就不想活了,只是牵挂这老爷,放不下心,如今连老爷爷嫌弃我,我就更加没有活头了,我死了算了!呜呜……”
宋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姚菱儿和姚柳儿站在哪里手足无措,宋老板的家事,她们却不好听,但是糖还没有卖出去,她们有不能离开,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倒是宋德并不着,得这头,装木桩,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作来驾轻就熟,想来这样的事情他跟在宋老爷身边没少碰见过。伙计见宋德如此,也站在一边当木桩。
姚菱儿和姚柳儿见他们两装木头,她们两也有样学样,宋老爷和宋夫人此时正说话,她们也不好开口打断,只能装木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