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个鸟蛋!信不信把你卵蛋割了!”
“信!”
曹勤这一句信,梁范登时没了脾气。
徐柏松看准时机,“爵爷,您当时还没下令,所以……”
“要你多嘴!”
梁范停一会,似乎是气下去些,“卵蛋先留着,带着四百将士,给我滚回临安去,船上的女人照顾好了!少一个回去跟你算账。至于你自己那一屁股烂事,回去跟家里说去!你的指挥权当即解除,交给徐柏松。”
曹勤听着,一声不吭,眼泪哗哗的留下来,最后嘭嘭嗑两个头,“弟子遵命~”言罢,转头去了。
板着脸赶走曹勤,梁范才松一口气。
演戏需要情感代入啊,在这么下去,迟早要拿小金人。
贩卖人口,从古便有,两千多年前的腓尼基人,就开始满地中海的买卖人口。
发展到现在,海上这样的事情更加多,一直持续几百年,尤其后世从非洲海岸到美洲的大西洋航线上,更是黑奴的血与泪。
等到进入文明社会以后,贩卖女奴的事情才会基本绝迹。
田间次郎果然在往南,一路向着麻逸过去,这些事从仅存的一些船员口中得到的情报。
至于去往何处,田间次郎当然不会说,即便说,也不是他们下边人能够清楚的。但是方向不会错,定然是麻逸。
在五岛时候,梁范还得到一条信息,东瀛人在麻逸有几个基地,多用来中转香料和派过去女子出卖身体赚钱用。
既然是有基地,那顺腾摸过的过去便是。在东瀛,田间次郎兴许有各种眼线,但是到了麻逸,大家两眼一摸黑,大哥不说二哥。
知道方向,便不用那么着急,连日以来,舰队一直高效率的运转。
如果一直这样,倒也无妨,可怜的,今日救了不少女娘,还有一些弟兄分出来回家。如此,人们的心里多少有些想法。
憋许久不让碰,还都是不穿衣服的,滋味是相当不好受。
琉球岛上的居民承袭唐制,相比东瀛,他们更像中原子民。
到达港口的时候黑影已经下来,离去的几艘货船他十分放心,有用火药弹的船只,整个东海找不到第三家。敢对七艘大船发动攻击的,只有可能是大股悍匪。
但是,即便是再强悍,也不可能是火药弹的对手。再加上几门吊装过去的火炮,梁范并不担心有人能得手。
海边都是渔船,只有偶尔一些商船,更加明显的映衬出琉球航线的萧条。
渔民们司空见惯,即便是奇形怪状的战舰也没能引起他们的注视,依旧在从事自己的靠岸工作。在没有冰箱冷藏的年代,要快速的处理成为鱼干或者其他制品。
虽然春日的阳光不够强劲,但是风是没有停歇过,再加上少雨,正是晾晒鱼干的好季节。
海盐一层层抹上,或者晒干,或者阴干。不需要多少时日,就能成为琉球特产,运到大宋或者金国进行售卖。
此乃琉球王国的主要产业。
再者就是硫磺,可惜硫磺开采是个繁重的活计,没有防护的时代,基本等于慢性自杀。
产硫磺的地区多是半死不活的火山活动区,常年冒着恶臭的硫化氢或者二氧化硫气体。
刺鼻的臭鸡蛋味加上酸味,没有硫磺矿工能超过三十五岁。
并且皮肤多是常年溃烂,牙齿也是稀松。
看着夕阳伴随劳作的人们落下,是难得的宁静。
水光天光混在一次,满世界的金灿灿的,令人陶醉。
出于放松的想法,梁范给舰队放一天假,算是给他们目送袍泽回家的福利吧。
几百人撒出去,难免会引起一些局部的反应。不过在强横的水兵面前,哪怕是琉球的武侯都选择避退。
谁都知道这些人必然是大宋强军,但是人家自己不承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被殴打的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个头不过刚刚到下巴,体重更是差一个数量级。
天亮之后,梁范醒来,再看海边时候,发现海里大大小小的船只已经没了踪影,只剩几艘小小的渔船已经在近海上不停地抛网,收网,还有一些黑不溜秋的渔民也在忙着往海里抬船,赤着脚踩在沙滩上,也不怕贝壳割伤脚丫子。
打个哈欠之后,发现自己的属下也在四周潜水捞东西。
琉球一带远离大陆,平日尽管也有渔民捕捞,但是比起大宋近海来说,水里边的鲜货仍旧多的吃不完。
水手光着腚拎着一个篓子从水里爬上来,看他表情就知道,绝对是弄上来了好东西。
招呼到身边,场面颇为不和谐。
不穿衣服的人在面对一堆穿戴严实的人,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手究竟是放在前边还是后边,要不要挡着要害。不挡着的话,鸟晾在空气中,怎么看都不像会事。
梁范瞪了一眼笑的亲兵,“给他拿件衣服,杵着干啥,看人家鸟大不成?”
一句话说完,四周的人都开始哄笑,水手也没有了刚才被人围观的尴尬,莫名的感觉自己鸟确实大了些。
水手弄了件不知谁的衣服往身上套,梁范已经在划拉着篓子。
都是好东西,海胆、海参、牡蛎,每一样都是难得美味。
不行了,看见好吃的,肚子里馋虫叫出来。
有好材料自然要做一顿好吃的,海参,牡蛎,怎么做都是美味。
喊上徐柏松、封云飞,一堆爆海参,煮地亮堂的牡蛎和海胆,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生吃就算了,舰队出海有条例,不能随意吃生东西,水果除外。
吃的东西不错,但是总有不省心的事情发生。
尤其是一堆憋了不少时日的汉子,一窝蜂到港口,怎么能不引起些动静。
早饭刚吃到一半,噔噔噔的便有人回报。
有人在青楼与人争执,不但把人打了,还把青楼砸坏几个房间。
原本跑了完事,结果这厮竟然发犟,非要等到人家对方去找人来。
这下可好,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所在山北国北山府北山郡守家的幼子。
事情瞬间变得麻烦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