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而许良的话也多多少少的有一些道理,因为许良说得对啊,要是让一个从来没有治过病的人去给李青峰治病,要是那个人只是徒有虚名而没有真才实料,说不定李青峰会早点死在他的手上的。
但吴用说的也很有道理,因为吴用说李青峰现在的状况除了在这里等死,没有别的办法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你想个办法来医治他,说不定那个人还能够把李青峰给医好呢。
总之,说来说去,两个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到最后成举手表决,举手表决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除了哈木瓜站在许良这一边。
这么认为之后,所有的人都站在吴用这一边,他们觉得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选择了,那么与其让他这么等死,还不如死马权当活马医。
而且他只有六天的命了,他躺在这里,就像是植物人一样,与其是让他这么多等六天,还不如试一试呢。
就是早两天丢了命,那又能够怎么样呢?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早晚都是死。
商量妥当之后,许良仍旧是有些不满意。
他说道:“青峰是和我从起长大的,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被人医死,我可做不到。不如这样吧,既然大家都同意让那个胡i成来试一试,我们不如先等等两位嫂子吧。估计明天的时候,两个嫂子也就回来了啊,我们到时候看看她们的意见是怎么样的。”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这么做吧。”吴用觉得许良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不管怎么样,李青峰还有两个娘子嘛,一个娘子是叶婷yu,一个娘子是柳如是,还有一个娘子就是李香君。
李香君虽然没有光明正大成为他的娘子,所以许良不叫她嫂子,但是不管怎么样,李香君也是李青峰的人了,既然许良叫她们,征求她们的意思,那就只好这么办了。
于是众人便只好先等着。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叶婷yu、李香君和柳如是都赶了过来,而叶婷yu怀中抱着他们的孩子,他们听说李青峰受了伤之后,不禁都十分着急,因为她们都很久没有见到李青峰了,对李青峰也十分想念。
到了之后,叶婷yu抱着孩子率先闯到了李青峰的á边,而后面紧紧的跟着柳如是和李香君。
她们看到才半年多不见,李青峰变得那么消瘦了,而且整个人看上去脸sè一点血sè都没有,又不能说话,又不能动,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叶婷yu不禁非常的很着急,而柳如是也在一旁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柳如是说道:“李郎啊,我们分别才相隔了不到半年,没想到说不定竟然是从此天人永诀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李香君也在那里嘤嘤哭泣不已。
柳如是哭了半天,叶婷yu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对李青峰也是一往情深,不禁叹了一口气,原来叶婷yu对于柳如是入这事,一向心里觉得很不高兴。
而对于李香君,她知道李香君和李青峰本是在ā园之中苟合,所以后面李青峰才一心想着把李香君收房,心里更加不满意了。
反而是柳如是和李香君,因为两个人的出生都不好,所以她们两个很谈得来,一直以来,叶婷yu跟她们两个都不怎么ji往。
而如今叶婷yu看到她们两个哭得凄惨,而她的丈夫又快要失去命了,可见叶婷yu和李香君对他还是一往情深的,一时这才变得心软起来。
叶婷yu想了想,对她们两个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先不要哭了,我们且问问有什么办法能够救青峰,倘若能够想得出办法救他的话,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于是叶婷yu便赶紧追问许良。
许良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苦着脸说:“嫂子,事到如今,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了,别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只不过之前的时候,听有个御医说,有一个一代y王,他的儿子,那个一代y王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叫做胡i成的,据说可以医治青峰,只不过这都是空来风,那么以至于真的行不行,那也没有人说得清楚。而且那个胡i成从来没有治过人,他有什么三医、三不医的,什么有钱人不医,没钱人不医,快死的人和快不死的人都医。又有什么三要医,有钱人要医,没钱人要医,快要死的人都要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所以这个人不一定能够靠得住。”
叶婷yu听完之后,只听得茫然说道:“这倒真是一个怪人。”
柳如是听叶婷yu这么说,她忍不住在一旁说:“我倒是记起一件事情了,有些人他是怪人,说不定他反而更能够做出一些大事业来。一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因为不满于朝廷,他们就会隐居在乡野之间,这种人一般都是有大本事。我们可不可以让他来治一下青峰,说不定能够帮助一下青峰呢?”
许良连声赞同说道:“嫂子说得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胡先生,我不是这么想的,你想啊,要是这种人,他来救青峰的话,把青峰救不好的话,那青峰岂不是一命呜呼了吗?这对青峰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叶婷yu想了想,说道:“许良说得也有道理。许良和青峰是,他们两个从起长大的,谁对青峰的心有许良对青峰的心那么真诚呢。”
柳如是听完之后,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话也不是这么说,并不是这么说的,但在一起的时间久,谁就是对青峰了解了,难道这屋子里的人有一个不是真心对青峰的吗?而且我们现在想的,并不是这个事情。我们要想的是到底怎么样才可以救青峰,反正青峰到现在只有这五天的命了,而且他在这里人事不醒的,早一天、晚一天的离去,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与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想想办法呢?”
叶婷y来看柳如是哭得很伤心,她觉得柳如是对李青峰是诚心诚意的,对柳如是的看法有点改观。
没想到柳如是现在又这么说,她不禁很生气,对柳如是说道:“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自然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到底打的是什么居心?这么一心一意的想青峰死,难道青峰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是不是想瓜分青峰财产,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众人看叶婷yu因为才过于伤心,而被伤心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在那里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吴用见状,连忙上前去劝说她道:“嫂子,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想啊,如今李大人他身受重伤,没有人能够医治了,我们都没有任何机会了。就句话叫死马权当活马医,这句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可是还是有一番道理的。倘若那个胡i成真的能够救得了大人的话,那大人岂不是就可以命无忧了?说真的,退一万步说,那个胡i成他医术真的不够高明,而把大人医死了的话,那么大人到现在也只有五天的命了啊。”
吴用的话听说起来是很有道理的,叶婷yu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nv人,她只不过是刚才被伤心冲昏了头脑。听吴用这么说之后,她便在那里一声不吭了。
吴用见状,知道她也有了要救李青峰的心思,所以连忙上前去对她说道:“大嫂,你想想事情的确是这样的,要是我们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我知道您是一心一意为大人的人,也知道您是对大人的,最重要的人,难道您眼睁睁的这么看着大人这么在á上躺五天之后,就没命了吗?所以事到如今,我们别无选择了。还是早点下定主意吧。
叶婷yu见吴用说得诚恳,知道吴用说的都是真心话,她想了很久,终于点头说道:“好,既人你这么说,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许良在这连忙阻拦道:“嫂子,你可不能这么,你听吴先生说啊,吴先生虽然是当世诸葛亮,是很有聪明头脑的。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这么可靠。你想啊,万一李青峰要是被这么治死了,那怎么办呀?如果是不让那个狗屁名医来给青峰治,青峰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天呢。”
“那你觉得青峰没有思想的这么活着,和植物人没有区别,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吗?”柳如是忍不住斥责道。
许良见柳如是发话了,他不敢再多说了。
因为他知道,叶婷yu和柳如是既然两个人都这么决定了,那么旁人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再说他只好无可奈何的点头说道:“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也没有什么的,只是希望那个医生不是一个庸医,能够真正救得了青峰才是呀,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叶婷yu想了想说道:“那个名医住在什么地方,现在就赶紧去,派人去,带着礼物去求名医吧。”
许良想了想说道:“好,这件事情就ji给我和白展堂去做吧。一来我许良还是较会说话,而白展堂本身又会武功。如果是软的不行我们就来硬的,总之不管怎么,一定把这个名医捉回来给青峰治病。”
“好,这么一来就谢谢你了。”叶婷yu感ji的说道。
柳如是也很感ji的望着许良。
而李香君正在一旁不停的流眼泪。
“放心吧,嫂子,青峰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两个比兄弟还亲,谁能够抵得上我们两个情意啊,我一定会把那名医带过来的。”许良立下了军令状。
于是许良便和白展堂两个人准备了厚厚的礼物,然后就准备去找那个名医了。
他向那个御医打听到了,听说那名医就住在京城以外的一座i山坡上,他在那i山坡上结庐而居,过着很悠闲、很自在的日子。
而且他在i山坡后面,耕种了一块地,自给自足,平日里根本就没想出山,两个人一方面觉得这个人有点怪,另一方面又对这个人的能力有些质疑。
但白展堂还点,白展堂觉得一般世外高人都是比较孤僻的,因为他会武功嘛,他知道江湖上的老弱fu孺,各个都不可以轻看,说不定任何一个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高人。
但是许良就不这样认为了,许良始终觉得这个胡i成不可靠,倘若这个人真的是当世名医的话,为什么会隐居在山坡之上,而不下来呢?
所以可见这个人是相当的不靠谱。
许良和白展堂两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那i山,到那里,到了i山到那里,那里稀稀落落的也住着一些人。
他们看到有一个村子,那村子里大概住了有个二三十户的人,那个村子看着十分破败,于是便向村子里的人打听。
其中有一个上的年纪的人说道:“你说的是那个胡神医啊。这个胡神医果然是十分厉害的。我们村子里的人不管有什么病痛都会去找胡神医医治,那胡神医往往都不用y就可以手到病除。他会给我们搞一些野草,野菜,吃了之后,所以的病痛就可以没有了。
“什么?他用野草、野菜来治病?简直是个疯子,这种人怎么能够信得过呢?”许良连忙摆手。
对白展堂说道:“白兄弟,我看我们两个还是回去吧。你想这个人用野草,野菜来治病,怎么能够请回去呢?乡下人得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他们就算是不吃y,过不了几天也会好了。而这个人就给他们一些什么野草、野菜的,和没吃没有什么区别啊。”
白展堂却不这么想,他想了想说道:“你想一般的医生都要用y才能够医治病痛,而这个胡医生却只用野草、野菜就能够救活人的命。由此可见,这个人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我们既然来的,就不妨进去看看吧。而且我相信我们两个都是有眼光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没有真才实学,我们再走也不迟啊。”
许良叹口气说道:“你为什么现在学得像吴用那么执拗了呢?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跟你去看看吧。不过我可以打包票,一定会十分失望的。”
两个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很快就到了里面,到了里面之后,他们看到那个房子十分的破旧,纯粹就是用茅草搭成的,房子之中除了一个土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又放着一点蜡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而房子的四周则挂着一些风干了的野草、野菜,看上去这个所谓的神医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啊,房屋的前前后后都种了菜和庄稼,我们看得出这个神医是自给自足的,他要真有点真才实学,就去出山去做神医了,又怎么会在这里自己自主,过着这么粗布野蔬的日子呢?
所以两个人都觉得很不靠谱的,就现在就连白展堂都有了这种疑虑。
白展堂看了许良一眼,许良i声的说道:“我没跟你说错吧,要真的是有本事的人,又怎么会甘心隐居在这里呢?”
白展堂被许良问得,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半天他才说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也许这个人真的不是神医,我们真的受骗了。”
白展堂和许良两个人到了那所谓名医的家中之后,看到家徒四壁,空空如也,两个人都不禁长嘘短叹的。
他觉得这事恐怕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如果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就绝对不可能的了。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一代名医的家里竟然会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呢?
白展堂和许良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良长叹一声说道:“好了,我们就不要这里靠下去了。在这里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这个人一定没有什么本事。要是他有什么本事的话,又何必住在这个地方,又何必做着这种活呢?”
白展堂想了想说道:“话虽然如此,你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始终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已经来了,我们不如再等等他吧。就像吴先生说的,死马权当活马医嘛。”
听到白展堂这么说,许良也只好叹口气说道:“哎,既然你这么说,那也没有办法了,好吧,我们就等等吧。”
两个人就在那里等,他们两个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
许良在那里一直不停的长嘘短叹的,因为许良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名医,真的是个名医,更不相信他真的有本事的,他就不抱着什么希望。
而白展堂也随着时间的消磨,越等觉得事情越不靠谱。
“这个人一整天到底去哪里了呢?”他们两个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忽然之中,“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走进了一个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干巴巴的,很瘦i,长得也十分的猥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代名医啊。
因为在许良和白展堂的心目中,一代名医那得有一代名医的范,一代名医要看上去十分的有气度,很有j神。
根本就不是他们看到的这么猥琐的这个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看到他们两个在这里,竟然一点都不奇怪,这让许良和白展堂两个人倒是觉得奇怪了。
那个中年人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看也不看两个人,然后径自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在那里不停的喝着。
许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走上前去问道:“请问一下,你是不是神医的儿子胡i成?”
那中年人抬起头来点点头说:“不错,我正是胡i成。不过至于我是不是神医的儿子,我可不知道,我爹有没有被人称为神医,这事你得去问他去了。”
白展堂听完之后,忍不住问道:“你爹?你去哪里问你爹?你爹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所以如果你想问他的话,就只能下去问了。”胡i成在那里揶揄说道。
白展堂一停,顿时面sè变得黑沉起来,就连许良心里也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