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以为宁海王会阻拦自己的,谁想到宁海王和王子承两个人都没有阻拦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对着那柱子撞了下去。1,
结果那如意被重重的撞在墙上,顿时头上便被撞开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流。
宁海王看到她不惜以死明志,这才完全相信了她。
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意,你何必做出这种自惭的举动呢?本王相信你就是了。来人哪,赶紧把十三夫人扶下去,请大夫来为十三夫人的诊治。”
“是。”下面的人答应着,便把十三姨太给扶了下去。
十三姨太只觉得浑身发虚,虽然头上十分的疼痛,可是她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知道宁海王为人实在是心狠手辣,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真的拿他藏在后院之中的那些果来卖,到时候就不是现在头上破个窟窿这么简单了,那时候说不定就是心脏的位置破个窟窿。
十三姨太终于把宁海王朱常渝给忽悠过去,连王子承也被十三姨太的演技给蒙蔽了。
王子承便在一旁对宁海王朱常渝说道:“王爷,我们恐怕真的是误会十三姨太了。十三姨太可能真的没有做出这种事情来,刚才看十三姨太的样子也好像真的不像在撒谎。”
宁海王朱常渝点了点头,说道:“子承,你说的对,本王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说我这小十三,她平时的确是有点儿贪财,但是她却是比较无胆,这种事情恐怕是她不敢会做出来的。”
宁海王其实有句话一直不好意思说,那就是他平日里由于惯续妻妾,妻妾成群,所以平时妻妾们经常斗来斗去的,说不定真的是有人陷害了十三姨太,那也当真不足为奇。
宁海王当然不愿意当着王子承说这些话了,要是这些话说出去只会被人笑话而已。
王子承连忙赔笑,说道:“王爷,您说的对,事情恐怕就是这样的。”
于是,他们便商议好了这件事情,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谁知道就在他们放下心来的当口,那丁一零却又忽然来见宁海王。
那丁一零平时藏在山中,要不是有什么急事绝对不会出来相见的。
他来到之后,宁海王觉得很奇怪,便问他说道:“一零平时本王不是让你不要来吗?为什么你现在忽然又来到这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丁一零面色有些严峻,对宁海王说道:“王爷,正是如此。要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敢来南京城中找您呀!”
“哦,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
宁海王昨天晚上审问过他的十三姨太之后,只以为果的事情没有东窗事发,所以对丁一零的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丁一零面色沉重,他取了手中的一个纸条,递到了宁海王的手中。
宁海王看到那纸条之后就接了过来,翻了过来看。
谁知道他只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
原来这纸条上面写的不是别个,而是写的果藏在宁海王府,请李青峰指示应该怎么做。
这分明就是马红泪传给李青峰的飞鸽传书的内容啊。
原来马红泪做好了飞鸽传书之后,就立刻把那鸽子放了出去,谁知道不偏不倚的那鸽子正好飞过丁一零的地头,便被丁一零把鸽子给劫获了。
丁一零劫获到鸽子之后,立刻便赶到南京城中来见宁海王朱常渝。
因为他知道事关重大,要是不赶紧处理这件事情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朱常渝见到那纸条之后,眼睛之中崩出难以压抑的神色,他说道:“没有想到,这事情果然是被李青峰知道了,原来这小十三之前竟然在糊弄我。来人哪,把十三姨太给传进来。”
谁知道他那十三姨太也真是够倔犟的,宁海王把她传过来之后,那十三姨太便死咬果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拿出去卖的,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要是朱常渝不相信她,她就立刻死给朱常渝看。
朱常渝见十三姨太说话的态十分坚决,好像真的不像是在撒谎一般,就一时心软,再一次相信了他。
而这时候朱常渝的心里十分忧虑,他知道倘若不赶紧想个对策来解决的话,那么事情就恐怕很难办了。
幸亏这飞鸽传书的纸条没有到了李青峰的手中,要是到了李青峰的手中的话,事情恐怕就不那么容易办了。
他想来之后,又再一次把他的谋士王子成给叫了过来。
王子成走了过来之后,便笑着问道:“王爷,这半夜三更的为什么忽然把孩儿给叫过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宁海王面色沉重,对他说道:“我们抢劫果的事情果然东窗事发了。”
“什么,东窗事发?”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宁海王。
宁海王则满面沉重的说道:“不错,事实上的确如此,你看看这个纸条。”
说着,他便把纸条递到了王子成的手中。
王子成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也顿时面色大变,他连声长叹道:“失策呀,失策。王爷,是子成不好,辜负您的托付了。要不是子成劝说王爷把果藏在宅院之中,说不定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宁海王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追究谁的责任都没有用了,何况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倘若那些果被藏在深山之中的话,也一定会被朝廷的军队给发现。而今虽然也是被李青峰给知道了,但是好歹也没有被朝廷发现。既然如此,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总该想个法子解决才是,万一被朝廷发现抓住了证据,那么你和我都完了。”
王子承面色十分严峻,他想了想,对宁海王说道:“王爷,事到如今我们职能弃卒保帅了。”
“什么叫弃卒保帅?”宁海有些不解。
王子成一字一顿的给他解释,说道:“王爷,既然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到了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方,那么我们想到的就是赶紧把这果给运走。但是现在要想把果给运走,怎么会那么容易呢?且不说这果的数目实在是太多了,要想在半夜三更再次把它运出去,恐怕也不可能了。不如就放一把火把它们全部烧掉。”
“什么,你说烧掉?”
宁海王听完之后,脸上的青筋暴了出来,他犹豫了好几犹豫,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走这条路的。毕竟这果是我想尽办法才弄到手的,要是这么容易就把它烧掉,之前的一切都是白做了。而我要等这么一个难逢的好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子成知道宁海王朱常渝一心想要官复原职,恢复自己的王爷身份,他也很理解他的心情。
因为万一这朱常渝可以成为王爷的话,他也会跟着沾天大的光呀。
所以他便叹了口气,说道:“好,反正现在纸条也没有到了李青峰的手中。既然如此,王爷我们就赶紧想个办法,趁着明天晚上就把这果给运走。朝廷已经搜查过了那深山,想必也不会再搜查第二次了。”
“嗯,好,就按你说的这么办。”朱常渝答应着。
他心里实在是忧心忡忡,他不禁感到庆幸,幸好这纸条没有落到李青峰的手中。
要是落到李青峰的手中,让李青峰先发制人的话,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借这件事情大做,让朝廷治自己的罪呢。
谁让自己当初处心积虑的想谋夺他的家产呢。
于是,宁海王和王子成商议完毕之后,就把丁一零传召过来,把他想做的事情向丁一零说了一遍。
丁一零听说之后,便答应道:“王爷,你放心,我明天就带着一百人进城。到时候一定可以把这果给平平安安的运出城去,然后再藏在深山中。”
宁海王点点头,说道:“好,一零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你为本王所做的本王会全都记得的。”
“多谢王爷。”丁一零对宁海王行了一礼说道。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而张煌言、方以智、马红泪、李定国、郭芙蓉他们这边也等的十分的不耐烦。
因为马红泪给李青峰发了飞鸽传书,他们满以为一天之内就会收到李青峰的答复,谁知道一连过去了大半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那飞鸽传书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有一点消息了。
方以智和张煌言两个人都十分精明,他们已经渐渐预料到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了。
方以智便同张煌言聚在一起商量。
方以智率先说道:“煌言兄,这件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了。虽然说我们也很希望可以得到青峰兄弟的指示,但是他到现在一点回音也没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看到那飞鸽传书。”
“我这是这么想的。”张煌言踱来踱去,背负着双手说道:“要是青峰看到这件事的话,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宁海王毁灭证据?”
“当然不可能。现在定国兄弟正在宁海王府之外监视着王府内的一举一动,只要宁海王一有什么动静,我们就会立刻得到消息。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不如我们现在赶紧去报官。报了官,然后带着他们去搜查宁海王府。这么一来,只要可以把那些果搜到,那宁海王爷就是再怎么抵赖也没有用了。”
“好。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博一博试试,我们现在就去见南京的知府。”
于是,两个人商量完毕之后,便把郭芙蓉、马红泪和马祥驎给叫了过来,同他们说了一下想做的事情。
他们都十分的赞同,觉得事到如今除了报官,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因为方以智负责南京的娱乐城,在南京之中人面极广,所以向南京知府报官的事情由他出面进行。
方以智见天色不早,便匆匆赶到了南京知府府中。
方以智匆匆忙忙的走到了南京府衙之中,因为叶魁心以死,如今南京府衙的知府已经换了一个人。
新上任的南京府衙知府名字叫做李大林,这个李大林乃是江苏昆山人士,为人十分平庸,平时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
他虽然也不会欺压百姓,但是也不会干涉权贵的欺男霸女,作恶多端。
如今他正在后院之中同几个姬妾完了,忽然听说南京城中的方以智方公子来了,连忙迎了出来,他对方以智可不肯怠慢。
他知道方以智乃是南京城中堂堂有名的人士,最主要的是他如今为李青峰掌管着娱乐城,手中可以挪动数以万计的财产。
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今天忽然来到府衙之中造访,他怎么能不诚惶诚恐呢。
平日里,李大林偶尔去娱乐城也曾经见过方以智的,平日里倒也相识。
见到李大林后,方以智连忙行了个礼,而李大林也回礼。拱了拱手说道:“不知道方以智方公子驾到,实在是有失远迎,方公子今天来到府衙之中,不知道是因为何事?”
方以智心里十分焦急,但是他保持了一贯的干练和冷静,他说道:“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之所以来到府衙,是为了报案而来。”
“报案?出了什么事?”李大林有些捉摸不定的望着方以智:“难道是方大人家中遭了贼了吗?有如此的贼人,竟然敢这么大胆,本府立刻派人就去查办。又或者是是娱乐城中出了什么问题?方公子尽管告诉本府就是了,本府一定为方公子出头。”
“都不是,都不是。”方以智连忙摇了摇头说道:“知府大人,还是不要乱加猜测了,还是让我来。这件事情说起来实在是事关重大,相信知府大人已经知道了,如今京城之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感染了瘟疫。皇上为此事龙言大怒,而之前皇上命人从广东岭南一带运输了一批可以治疗瘟疫的果前去京城,那果后来被人劫持了。如今是我发现了果的行踪,李大人赶紧派人去搜。”
“什么果?”李大林胡子微微一翘。
对于果他可是久闻啊,他知道如今瘟疫遍地,朝廷就等着那果救命呢。
谁知道就在押运的到途中,果竟然被人给劫走了。这件事情早就在全国各地传了开来。
如今方以智竟然现了果的行踪,让他如何不吃惊,因为这果所牵扯的可是京城三分之一人的人命啊。
因此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颤抖,有些苍白。
方以智见状,便对他说道:“李知府难道是不相信在下吗?”
“当然不是,方公子乃是南京城中有名的公子,我怎么会不相信您呢?只不过这果的事情,实在是牵连甚广,万一我们收到了不实消息,岂不是没有办法好朝廷交代?”
“放心,事情确凿。已经有人见到过果了,李知府不妨就相信我一次。如今李知府乃是堂堂的五品知府,倘若这次可以抢会果,立下大功,那么前途就无可限量啊。说不定还会连升三级呢。”方以智摇着手中的扇子悠哉悠哉的说到。
其实方以智现在心中可着急,他之所以还表现的这么镇定。并且对李大林进行利诱,无非是因为他知道李大林这个人为人太过于平庸罢了。
但是那李知府听了心中确实一动,他觉得方以智说的十分有道理。
若是自己把那果抢过来,然后再献给朝廷,那可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
崇祯皇帝无论如何都会奖励他的,说不定他可以从一个五品的知府,就此连升三级也真的说不定呢。
因此,他便对方以智说道:“好,本来这件事情,要是别人报案,本知府也不敢贸然行动的。但是现在乃是方公子前来报案,本知府自然相信你,你且告诉我,那果在什么地方,我现在立刻就派人去把它给找回来。”
方以智听他这么说,心里才稍微舒了一口气,他对便李大林说:“知府大人,那果如今正藏在宁海王府中。”
“什么?宁海王府?”李大林的语气顿时软了三分。
他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用询问的语气向方以智询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吗?如今那果真的被藏在王府之中?这可不是小事啊。”
“当然了,要不是我的确掌握了证据,我又怎么敢来这里向知府大人汇报呢?”方以智郑重道:“何况现在宁海王他已经失势,只不过是没牙的老虎了,李大人又何必怕他呢?”方以智在一旁为李大林打气。
李大林心里百转千回,想了半天。
他觉得方以智说的话虽然也有一点道理,但是事实上他却不全是这么想的。
虽然说现在宁海王朱常渝已经被贬为庶民了,再也不是全倾南京的宁海王爷。
但是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好歹是个王爷,和皇帝是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