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这个年轻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和无礼让她很是反感。
车晓一看不好,谭西这个冷如铁的女人发火了,顿时斥了安东妮一声,“安东妮,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好了……”
安东妮用手一指谭西,“晓哥哥,这个女人她是谁?”
谭西伸手打掉这个女人指向自己的纤纤玉指,“让一下。”
安东妮没有想到还有人敢这样对自己,一愣神的功夫,谭西已经离开了这里。
车晓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安东妮哪里肯顾及车晓的脸色,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心爱的晓哥哥的女朋友。
“我和你说过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很快就会结婚了……”
“啊啊啊啊——”
这个消息比刚才她听到的还要震惊。
——
车晓追出来的时候,谭西早就不知去向。
身后安东妮不依不饶地追出来,满脸不可置信和悲愤,“晓哥哥,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谭西一路开着车,心情很是不爽时,接到郝美美的电话。
“西啊,忙什么呢?”
“你散心回来了?”
自从和柳岩吵架后,郝美美虽然暂时排除了柳岩的基佬嫌疑,但是,在找出真正的“肇事者”之前,她还是没有给柳岩好脸色。
借出去散心的功夫,偷偷在暗处观察了柳岩几天,没有发现什么状况,只得悻悻而归。
但是,这几天,她也同时打听到了好几个其它的状况,这些情况,她觉得对谭西应该有用。
“西啊,我跟你说……”
可是,对谭西来说,她现在除了头痛自己的事情,当然,更头痛郝美美的事。
自从不小心知道了郝美美的老公和林师兄那点私密事之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郝美美。
郝美美的脾性她知道,属于温柔不足,刚烈有余的那种。
若是哪一天真要是知道背后撬自己墙角的就是自己敬爱的林师兄,就算她伤不了林师兄,也绝对会自残的那种。
这样的后果,谭西绝对承受不起,郝美美是她的好友,最最好的那种,她要是因为这事有个什么不良的后果,她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这个事暂时还是不要提的好。
她当然更明白,林诚那句“我不想伤害”谁的话自然也应该是代表郝美美的老公柳岩的观点。
她对于柳岩并不十分了解,也就是吃饭的时候,被郝美美拉过去,偶尔交谈几句而已。不过,这个男人,很精明。
想来,这个时候郝美美还能平静地散心后给她平静地打个电话,足以说明这个柳岩已经蒙混过关。
自己胡思乱想着,就听郝美美神秘道,“西啊,你知道吗?我了解了一下,这个车晓背景不浅,据说想要嫁他的女人足可以从你们单位门口排到天安门去了……”
“……嗯,今晚就遇上一个……”
“啊?是么?危险系数是多少?”郝美美张大嘴巴。
“暂时为X。”
“……,西啊,你知道,你这一下树敌多少么?你这事,可千万要保密,赶紧完事,然后赶紧就撤……总而言之,这个男人危险……”
谭西一愣,“他不是对女人不——那个吗?”
“可是,外边的女人不一定知道啊……再说,他家世不错,皮相也不错,哪个女人不动心?”
“我和他交待过了,惊动的人越少越好……”谭西深吸一口气。
如果真像郝美美所言,那每天她得多担惊受怕。
“嗯,”郝美美忽而叹口气,“那神仙保佑你吧……西啊,你说女人咋这么命苦……”
谭西一怔,郝美美说话居然是这样的语气。
她有些吃不准,“为什么这么说?”
郝美美叹气,“我觉得,柳岩在骗我……”
“……”
谭西有些无语。
其实,她最希望郝美美散心回来后和柳岩相安无事。
这倒不是她宁可之前她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幻觉,而是,她太了解郝美美的秉性,郝美美追了柳岩那么久,总算与柳岩牵手进入婚姻的殿堂。
郝美美一直以为自己是那最幸福的白雪公主,如果她发现她亲手选的老公竟然会背叛她,她要是伤不了柳岩,那绝对会自残。
好一会,谭西才深深吸口气,“怎么这么想?”
“不说这个了……我先挂了……”
郝美美挂了电话,谭西觉得郝美美有些不太正常,甚至最后一句话尾带着微微的叹息,还有些诡异。
按照她对郝美美的理解,要么就是她相信了柳岩,要么就是得和柳岩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这怎么还叹息上了呢?
她决定约郝美美出来聊聊。
看看时间,反正郝美美爱逛夜店。
打过电话去,郝美美关机了。
谭西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说不清来自哪里。
拨了好几次之后,都是关机状态。
谭西有些紧张,这才发现,对这位好友的全部信息也只是局限于一个手机号。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联系方式到关键时候才觉得更少。
干脆,直接驱车去郝美美家。
和柳岩结婚后,郝美美就住进了西郊的一个别墅。
因为距离不近,加上工作太忙,谭西也就是郝美美结婚的时候去过那么一次,现在,她凭借记忆开车七拐八拐来到这个别墅区的时候,心里已是大叹不易。
和保安报出郝美美和柳岩的名字的时候,根本没有。
真是怪了。
谭西自认为绝对没有走错。
不过,要让她在错落有致、几乎一模一样的别墅群里找到郝美美的家,那真是有些强人所难。
可是,大半夜的,也不可能去敲人家的门挨家挨户问啊。
谭西坐在车里,一时没有了主意。
想了半天,突然就想起了车晓。
好吧,他和柳岩关系不是发小吗?
犹豫了一下,对郝美美的牵挂到底是战胜了她今晚对车晓表现的不愉快,“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柳岩的电话吗?”
大半夜的,打电话居然问郝美美的老公的电话。
车晓听了谭西的话,二话没说,表示他给柳岩打电话。
柳岩揉着惺忪的眼眸接通电话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说,“我居然没有关机?大半夜的什么事?你不知道我两天没有休息好了……”
车晓一听有情况,忙问你老婆在哪儿?
柳岩打了个哈欠,莫名其妙,“在我身边……”
一听人家老婆没事,车晓也懒得多说,挂了电话。
和谭西一汇报,谭西放下心来。
看来,得找个时间和郝美美聊聊。
而车晓巴不得有个机会和谭西说会话。
而谭西并没有过多交谈的意思,于是各自挂电话。
谭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家里还亮着灯。
在门口换鞋的谭西还觉得奇怪,这么晚了,姥姥还熬夜。
她轻手轻脚地进去,唤了一句“姥姥,”没有听到姥姥的声音,却见客厅里坐着一个女人。
当然,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女人。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谭西冷冷问道。
女人本在打盹,一听到谭西回来了,慌忙起身,讪讪笑道,“我过来看看,你姥姥她……有些不舒服……”
谭西一听,连忙奔进姥姥的卧室。
果然,老太太躺在屋里,还打着点滴。
谭西心里一紧,回头低声喝问,“怎么回事?”
看到谭西眉间毫不掩饰的怒气,女人神色有些紧张,“我打电话听妈妈说有些不舒服,你又去拍拖,所以……就赶来了……”
拍拖,大约在南方呆地时间长了,连说话都是一股子广东腔。
谭西听着皱紧眉头,厌恶地转过脸,看着面色苍白的姥姥,轻轻唤道,“姥姥,姥姥……”
“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估计得睡一会。”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谭西质问。
“我,我,不知道你的电话……”中年女人说话结结巴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谭西闻听,冷哼一声,“你可以走了……”
中年女人犹豫了一下,“妈妈病得有些厉害,你还要上班,是不是我——”
话音未落,就被谭西的眼神给吓住,慌忙转身往外走,“好,我这就走……”
“等等——你的外套——”
“哦,好好……”
拿起外套在门口换鞋,听到身后谭西冷冷的声音,“麻烦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进来。”
“砰——”一声门响,冷冰冰地将中年女人隔在门外。
中年女人一愣,怔怔盯着那扇防盗门。
忽然地,泪就落了下来。
她很想过去拍开那扇门,但是,走到门前,勇气突然没有了。
许久,直到电梯上来晚归的邻居看到她很是奇怪,她才擦干泪,匆匆离开了。
半夜,路上出租车很少,好容易打上一辆车,看看手机,无数个未接来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