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地狱有鬼差,水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马面罗刹,此九物乃是地府阴差。
更有传言:古天帝寻十二生肖坐镇凡间妖门,牛对凡人贡献极大,本应排在第一,后被老鼠施计成了第二,乃是人间神物。
除此之外,公牛血、牛角、牛蹄都可辟邪驱魔,更有传言凡人涂抹牛眼泪便可看见鬼魂,甚至斩妖师之中曾经也有派系用牛血替代黑狗血,效果甚好,所以要说鬼魂吃牛这是极其不符合常理,本是驱邪辟鬼之物又怎会被鬼魂所食?
至于尸变一说,虽书籍中有所记载,民间也有流传。
可,尸变后的人无意识、行动缓慢、见啥吃啥,按理说李老头晕厥后断不会就此放过他,更何况尸变之人乃是咽喉处有一口气未曾咽下,被猫类附耳叫之,便可向其借一条命而活,从而尸变,成为凶尸。
但,尸无论是凶尸还是干尸、行尸、走尸、飞尸、跳尸、僵尸都始终是尸。
尸者皮肤坚硬如铁,刀枪不入,无饱腹感、喜食鲜血肉类,不会挑剔,会一直吃,贪婪无比,却天性怕火怕光,故而断然不会于白日外出。
更何况那些江湖术士虽说再怎么不济,法术能力再怎么不强,始终是有点底子的,面对尸他们不可能斗它不过,毕竟尸无道行修为,更无法力,只能凭借身体横冲直撞,属于无脑一类,绝不可能杀死那些法师,故而尸变一说也不可信。
李庭山此时脑中想到一物,嘴中询问道:“老人家,张光平是否每日都会出来?”
老人家摇了摇头,惊恐道:“非也,它行踪不定,有时白日里出来,有时夜晚出来,有时十天半月未见其影,有时天天都来,不知其习性。”
“那它都从什么地方出来?”李庭山问道
老人家手朝着左侧指了指,脸上似提起这个地方都是战战兢兢地:“以往那些法师们都是去张光平家中。“
李庭山听后,未曾言语,只是皱着眉头,似在想着什么,一旁的萧羽开口询问道:“师兄,我们要去他家中吗?”
李庭山应了声:“嗯,去他家看看。”
萧羽问道:“那需要准备什么符呢,好先画出来,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没工夫画。”
李庭山沉思片刻后,低声道:“化妖符。”
“化化妖符?”萧羽一脸诧异地看向李庭山,脑中有些不太明白,明明张光平不是尸变就是厉鬼,为何需要化妖符,再说了,人可无法修炼成妖的啊?
看着萧羽一脸疑惑不解地神情,李庭山嘴角微微一丝上扬,用手轻轻拍了拍萧羽地头,说道:“你先画,一会儿我再告诉于你。”
萧羽睁大着眼珠,只是嗯了一声。
李庭山双手抱拳再次询问道:“老人家,张光平的家是在刚才你手指的方向吗?”
老者望着李庭山这一副信心十足,自信满满地脸庞,接连点头应道:“是,若是两位仙家真能抓住他,可解了我们青丘村这长达两年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啊!”
李庭山嘴角一扬,轻声道:“放心,此事就请交给我们蜀山宗吧!”
说罢,李庭山看了眼身旁的萧羽,轻声道:“走吧,萧羽,去抓他。”
萧羽点头应道。
二人随即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朝着老人手指的方向一路走去,不过几分钟,二人便见到了百米外孤零零背山而建地独户。
虽是夜幕降临,太阳落山,但萧羽和李庭山二人还是一眼便知,此房屋之上乌云盖顶,邪魅鬼气铺天盖地,宛如一道乌黑色隐形迷雾笼罩于房屋之上,将其遮住,使之显的有些朦胧,如同雾中高山般隐匿。
萧羽朝一旁的李庭山看了一眼,说道:“师兄,邪气盖顶,还真有可能是妖怪。”
“嗯”李庭山应声道:“先吃家禽动物,再吃婴儿,后吃人,这个过程都像极了妖怪的所做的修行邪道。”
“所以师兄你才让我写化妖符,用来对付他是吗?”萧羽问道
李庭山点了点头,缓缓道:“不过我也不敢确定是否在此处为祸的就是妖魔,故此我们现在要去一探究竟。”
萧羽应声道。
随着二人来到屋前,这才瞧清眼前的这栋房屋是何模样。
院前篱笆围墙早已成了废柴,有倒塌在地的,也有立着的,屋子也像是被人遗弃了许久,地上满是后山飘落而下的树叶散落一地,门口的道路上也有香烛和纸钱的痕迹,看来青丘村村民们来过屋前烧纸钱祈求平安。
篱笆院门早已破破烂烂,只是轻轻一推,院门竟‘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吓得萧羽人一惊,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诡事呢。
李庭山轻轻地拍了拍萧羽的肩膀,示意没事后便迈步踩着破烂地门板进入院中。
就见这栋房屋是三合院,左侧一排房屋,右侧一排厂棚,应该是用来防止鸡鸭牛羊的,正面是一排用于住人的房屋。
院子不大,十二三米左右长宽,屋子是用黄土泥墙修砌而成,已有很多裂缝。
屋顶瓦片有很多已完全重叠于一起,破破烂烂,似年久失修。
从眼前的这一幕幕情况来看,这栋房屋确实有几年没人居住了,就和之前萧羽和李庭山去蜀山宗时,见到的蜀山宗主殿相差无几。
李庭山环顾一眼四周后,回头看了眼萧羽,轻声道:“走,查查屋子。”
说完,李庭山便率先迈步朝正面的屋子走去,推开屋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似有些令人恶心。
屋子四周邪气笼罩,使得那几缕所剩无几的几缕阳光无法穿透黑雾照入院子和屋内。
屋内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地上满是灰尘,头顶脊梁、墙角满是蛛网遍布,更是偶尔能瞧见几只老鼠,似拖家带口正在屋内墙边乱窜,看来它们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家。
李庭山从萧羽背上的竹篓里拿出了一根蜡烛,并从怀中将火折子拿出来吹燃,点着了蜡烛。
借着蜡烛地微弱火光将屋内照亮,随即进入屋子,打算巡查一番屋子内的每个房间。
屋里共有四个房间,左侧两个,右侧两个,这也是蜀地绝大部分人家中修砌而成的格局。
左侧两个一个是张氏夫妇居住,一个是自己大儿子居住,右侧一个则是小儿子房间,一个则是自己的二女儿房间。
如今大儿子在外地当差,家中发生这般事情,父母又死,自是不会回家居住祖屋,从而留在外地成家立业。
二女儿则是想回也无法回,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想要回家得经过夫家同意,本就不是很富裕的张家将女儿嫁给了富裕人家的刘氏长子,自然也就更没话语权,终日都得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无法外出。
也就几年前父母死后,回来祭奠跪拜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未回来过,所以张家祖屋才会这般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