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是仅次于同花顺、四条、满堂红和同花的存在,在德州扑克游戏中属于赢面比较大的牌型。
再假如说,荷官发出的三张公共牌是黑桃二、红桃二和方块二,那么你手中的两张最小的牌和三张公共牌组合起来就是四条。
四条是仅次于同花顺的存在,而且不论第三轮牌和第四轮牌发出什么样的牌,只要不是连续发出两张相同点数的牌,你手中的四条就是所有玩家中最大的牌。
手握一副最大的牌,你若是还不能赢钱,那你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整整一个晚上,周熙骞就是这么玩的。
一旦他发现其他玩家手中的两张底牌,加上三张公共牌再加上第三轮牌可以组成一副大牌,他会果断的盖牌放弃。
这时候弃牌,周熙骞输掉的仅仅是一注大盲注或者是两注小盲注。可一旦让他逮住机会,赢得池底里所有的押注,那就是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小盲注。
所以说,细水长流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周熙骞起床后洗漱吃饭,而后伙同凤二、杨邦仪、哈耶斯、摩柯耶和玉霄道长再次走进滨河客栈一层大厅。
今天下午举行的是十一选三的比赛。周熙骞来此的目的是想观摩一下整个比赛的流程,以便印证一下他昨晚总结出的赢钱规律。
谁料,当杨邦仪得知三楼的乐棚赛区有歆雅乐舞队的比赛,立刻拽着周熙骞和凤二直奔三楼。
周熙骞有些无奈,杨邦仪是他的徒弟,徒弟想给自己喜欢的歌舞伎捧场,他这个做师父的不能不支持。至于观摩比赛,他只能选择放弃。
三人来到三楼,照例花了三千两银子购买了距离圆台最近的三张圈椅的使用权,坐下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待开赛锣声敲响。
此次当地官府给出的乐棚名额有六个,进入总决选的参赛队伍共有九支。九支参赛队争夺六个名额,歆雅乐舞队胜出的概率非常大。
歆雅乐舞队的话事人叫凯琪俪,是一个长相儒雅,身高体健的中年男子。
见到杨邦仪,凯琪俪立刻伸出兰花指,一边指着杨邦仪,一边满脸堆笑快步走到杨邦仪面前,对着杨邦仪笑道:“杨兄弟,昨天的比赛辛亏有兄弟三千张选票的支持,否则歆雅乐舞队未必能够进入今天的总决选。
“杨兄弟,回雪姑娘此刻在后台正忙着化妆准备,没有时间亲自答谢兄弟,特意让哥哥我来给公子捎一句话,等总决选结束之后,她会在歆雅乐棚设宴亲自招待兄弟,还望兄弟能够赏哥哥我一个薄面,不要推脱才好。”
听到这句话,杨邦仪急忙站起身:“凯琪俪老哥,回雪姑娘她,她今晚要宴请我?”
听到“凯琪俪老哥”五个字,凤二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咬着周熙骞的耳朵小声道:“官人,你有没有觉得,凯琪俪老哥这五个字有些不伦不类。”
周熙骞笑着答道:“凯琪俪是艺名,谁规定了男人就不能取女人的名字当艺名。”
这时候,只听凯琪俪笑着说道:“是的呀,回雪她就是这么说的。”
“好极了。”
杨邦仪听后又从怀里掏出三张一千两银子的官交子,对着站在圆台旁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小哥,再去给本衙内购买三千张选票,全部投给歆雅乐舞队的六号参赛选手。”
闻听此言,凯琪俪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杨邦仪手里的六千张选票全部投给了歆雅乐舞队,不出意外的话,等总决选结束后,歆雅乐舞队即便不能拔得总决选的头筹,也能挺进前三甲。
到那时,歆雅乐舞队的名号可就在整个乌什镇叫响了。
花钱开心不开心,开心。为自己喜欢的名角花钱,更开心。
顷刻间砸出去六千两银子,杨邦仪一点都不觉得心肉,反而觉得这钱花得值。
凯琪俪心满意足地离去后,杨邦仪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得意地抖了抖:“师尊,跟着你执行任务就是好,不仅有钱赚,还能顺便给自己喜欢的名角捧场。”
周熙骞听后笑问:“二郎,回雪姑娘是名角吗?”
杨邦仪嘿嘿一笑:“师尊,弟子承认,回雪姑娘目前还不是名角,可今晚过后,回雪姑娘一定可以成为响当当的名角。”
凤二附和道:“二郎,奴家认同你的说法。九千两银子砸下去,若是还砸不出一个名角,那就太没天理了。”
正说话间,比赛锣声敲响。
乐棚赛区的总决选比赛流程与昨天的淘汰赛大同小异,先是每支代表队的十位参赛歌舞伎身着歌舞服饰集体亮相,然后是十位参赛歌舞伎依照顺序载歌载舞单独亮相表演。
唯一不同的是,十位参赛歌舞伎单独亮相表演的时间比昨天延长了一倍。
心不在焉地观看了前面七支参赛队的歌舞表演,杨邦仪终于等来了第八支参赛队歆雅乐舞队的十位歌舞伎闪亮登场。
对杨邦仪来说,这是今天整场比赛的重头戏。因为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专程来为回雪姑娘捧场的。
回雪姑娘今天刻意做了精心打扮。很明显,她这么刻意打扮不是为了比赛,也不是为了歆雅乐舞队,而是为了杨邦仪。
杨邦仪昨天为她砸了三千两银子,今天又为她砸了六千两银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悄悄走进了杨邦仪的心里。
卖唱卖舞,灯红酒绿这不是回雪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生活是相夫教子,夫唱妇随。
回雪有一种预感,此次乌什镇十八家乐棚争抢仅有的六个乐棚名额,不仅是歆雅乐舞队的机会,也是她回雪的机会。
此刻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她又不是傻子,她能不牢牢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回雪是第六个单独亮相表演的歌舞伎,当她身着歌舞服饰,踩着小碎步走上圆台后,脚步轻柔的就像是精灵,舞姿飘逸的就像是仙女,歌喉婉转的就像是黄鹂,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气场。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