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始终不裁员科研部,这件事情说得过去。但一直维持着开销庞大的足球社,很多员工都不理解。”骆岩说话的时候,注意着杨鸿泽的脸色。
“我懂你的意思,必要的时候,我会有所决断。”杨鸿泽果决的说。
骆岩心头一紧,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骆岩想看到。原本只想试探下总经理,没想到他内心早有打算,随时有可能舍弃足球社。
现如今老董事长彻底隐退,新董事长又只是橡皮图章。如果总经理真的要裁撤足球社,又有谁能阻止他呢?
“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骆岩暗暗思考,“卢珊珊虽然不管事,但好歹也是董事长,找她说说这事,给她提个醒。”
骆岩亲眼看着杨鸿泽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然后偷偷地去董事长办公室找卢珊珊,并将杨鸿泽的话告诉了她。
“你别害怕,总经理只是有这个想法,没有真的这么做。”卢珊珊宽慰道。
“我只担心啊,我怕总经理突然宣布解散足球社,那我们前面一切的付出,都白干了。”骆岩担忧地说。
卢珊珊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平常不说话,但关键时刻我还是会说话,毕竟足球社耗费我大量心血。话又说回来,杨总他也没少为足球社费心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想他是不会那么做。”
既然卢珊珊都这么说了,骆岩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交给时间去证明。
夜幕渐渐地降临,路上行人匆匆的回家。
昨日印象依旧顾客满座,其中包括杨鸿泽和白正奇,还有在曲颖的公司担任市场部团队主任,冯茵。
“杨总真是一个怪人,别人谈事情都会找特别清净的地方,杨总却喜欢找这么吵的地方。”冯茵望向不远处站台的驻唱。
杨鸿泽微微一笑,“因为都知道安静的地方适合谈事,所以我不选。”
冯茵上下打量杨鸿泽,忽然笑道:“曲董时常让我们学杨总的逆向思维,看来没有说错。”
“我知道曲颖一向不亏待手下人,我也不会亏待,就看你要的价码。”杨鸿泽直接挑明了话题。
“痛快,我想贵公司缺不缺销售部总监?”冯茵微笑道。
“这……恐怕不缺,换个要求吧。”杨鸿泽很为难,“坦白说我公司的总监工作十年,各方面很不错。”
“嗯……这样啊。”冯茵看了眼白正奇。
白正奇出面圆场道:“您和小冯是初次见面,有些事情慢慢接触就会好。是不是先吃饭?”
杨鸿泽让服务员上菜,极少沾酒的他,因冯茵的劝酒,也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小口。
一顿饭吃到九点钟,杨鸿泽从昨日印象出来时,居然有点走不稳路。但头脑十分清晰,交代白正奇几句,缓慢的开车回家。
“我对志无疆没什么兴趣,倒是杨鸿泽很有意思。”冯茵望着杨鸿泽远去的身影。
“喂,你别把他想歪,人家正经的很。”白正奇和冯茵同时多年,她一口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冯茵双眼盯着白正奇,“如果我把他拉下水,你又怎么说。”
“哼,我不信。如果你能让他乖乖的爬上你的床,我家里那瓶珍藏的红酒就是你的。”白正奇自信地说。
“哎哟,这么自信。我们一言为定,记得把那瓶酒留给我。”冯茵双手揣上衣兜里,走到自己车旁。
开车离开的时候,冯茵不忘叮嘱白正奇,留着红酒。
白正奇知道冯茵一向喜欢,和男人搞那种暧昧的把戏,然后等男人上钩真爬上她床的时候,又臭那男人一顿,以此取乐。
不过碰到杨鸿泽,她恐怕是要碰到铁板。
曲颖晚上九点才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老妈板着脸,等着她。
“妈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忙了。一忙忘了时间,没回来吃饭。”曲颖将包随手放在椅子上,走到郑梦梅身前蹲着。
见郑梦梅不理,曲颖又道歉“妈,您别生气啦。我保证,明天会回来吃饭。”
郑梦梅扶女儿坐到自己身边,“我也不是怪你,想到你,一天天忙成这样,连饭有时候顾不上,我心疼啊。”
“放心吧,我在办公室点的外卖,任何口味的美食都能吃到。”曲颖乖巧的安慰道。
郑梦梅轻捋女儿秀发,轻摸女儿脸颊,心疼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除了结婚谈朋友的事,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曲颖一句话,就堵住郑梦梅的嘴。噎得郑梦梅半天说不出话,曲颖看出了门道,微笑着起身去拿了包上楼了。
此时,曲邦固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哈哈,我说的话,你刚开始还不信。”曲邦固拄着拐杖,坐到单座沙发,“怎么样,现在信了吧。我说了,咱们女儿聪明着呢。”
郑梦梅没好气道:“老头子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女儿的婚姻大事。”
“唉,顺其自然吧。”曲邦固也看开了,“如果我能抱到外孙,那是上苍怜悯。如果不能,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别说这种泄气话,我还就不信撮合不了。”郑梦梅也上来一股牛劲儿,铁了心帮曲颖说亲。
曲颖十分疲惫的坐在卧室的沙发,看着电脑笔记本里播放的财经新闻,感到一阵倦怠。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让人应接不暇。
窗外长夜漫漫,有时候曲颖最害怕晚上孤单一人,孤独感与寂寞感如同洪水般席卷而来。
有的时候也想找个人凑合着过,这时发现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凑合。苦了自己,害了别人,伤了心灵。
“女儿你睡了吗?”门外传来郑梦梅的声音。
老妈的声音,让曲颖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
“我没睡,您等我来开门。”曲颖拖着棉拖鞋,给母亲开了门。
郑梦梅看到一脸疲惫的女儿,心疼极了。
“你要多注意休息,别一直操心工作。”郑梦梅关心道。
“您这么晚找我,还是为了我的婚事。”曲颖开门见山地问道。
郑梦梅被女儿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妈您听我说,我不是死板的人,非要守着谁不可。”曲颖挽着母亲的手臂,走向沙发。
“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强求也就意味着不知足。”曲颖请母亲坐下,“您也是过来人,看到多少人就栽在不知足。”
郑梦梅自知说服不了女儿,想到她肩上的担子,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
“你也许是对的,以后妈不过问就是了。”郑梦梅想起一事,“你的表哥赋闲在家,你看是不是?”
“别跟我提他,提起他我就来气。”曲颖猛地站了起来,“您知不知道他把讯电管理成什么样子,我真是恨不得生吞了他。”
“他又做了什么错事?”郑梦梅问。
曲颖把谢钟华汇报的内容,详细的转述给母亲听,想让她打消安排表哥的念头。
“为什么时隔这么长时间,谢钟华才和你说。”郑梦梅还是不相信。
“讯电经过股市大战,人心浮动,上下不宁。他肯定是先稳定公司,再来深究这件事。”曲颖气愤道。
郑梦梅点了点头,听女儿的口气,郑钧恐怕是没希望复职。郑梦梅什么都好,唯独护犊的毛病,始终改不了。
曲颖也知道这点,不想母亲太为难,于是松口道:“您如果真的想让他上班的话,叫他明天到总公司找我报到。”
郑梦梅转悲为喜,“这样就好,说到底你表哥也是你的亲人,哪有帮外人说自家人的道理。”
曲颖笑而不语,心里暗说了两个字“糊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