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快上马。”
韩西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然雪。
“快上马呀。”苏然雪继续大声喊道。
韩西月伸出手,一跃跳上了马,看着苏然雪的背脊,嘴角扯出一抹苦涩,他以前对她那般,但在关键时刻,仍然是她救了他。
蓝月天看着这一幕,冷声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韩西月一听,蓝月国的弓箭手,那是一等一的好手,也不管苏然雪反不反对,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整个身体附在她背上,并命令道:“女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出这片林子。才安全。”
苏然雪点了点头,只见后面雨箭一批一批的射了过来,一支,两支……一共五只箭射在了韩西月的背上,但他一直没动声色,而是一直喊:“快一点,女人,出了这个林子,我们就安全了。”
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苏然雪的衣服,一刻也没送快过,这时的他是多么的不想放手,只是和当年一样,这样的醒悟来的太晚。
“终于出来了。”苏然雪终于松了一口气,马停了下来,她转头,心微震,看着韩西月的一身红衣更加刺眼,嘴角流着鲜血。
“韩西月……”苏然雪立马跳下马,把他扶下,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
韩西月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他已在苏然雪的怀里,嘴角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意:“花脸猫,对不起,我明白的太迟。”
“韩西月,不准用力气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苏然雪想起身,却被韩西月紧紧的抓住手腕。
“没用的。蓝月国的箭都是有巨毒的。”韩西月摇了摇头。
苏然雪在冥月宫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是现在,她见他那张苍白的脸,心里一阵苦涩,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上辈的恩怨却要下辈来偿还,如果那个苏然雪不死,没有失去记忆,那么他们之间应该不是这样的结局。
“其实,李贵妃当年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就是韩……莫……离,而我一直都是梅非花的儿子。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记得我七岁那年,你哭着走了以后,再也没回来过,母后说,你已死,可是我从来不相信,可是你一直没音讯,渐渐的也被现实所说服。所以一气之下,接管了母后的冥月宫……”顿时,韩西月咳嗽不已。
苏然雪干脆坐下,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她心里十分矛盾,想听原由,又觉得他十分可怜。
韩西月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可是母后终究是骗了我,母后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罢了,由情变为仇,其实很悲哀,不是吗?可是不得不说,我和母后甚至她都很像,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听得苏然雪眉头紧缩。
韩西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吃力,苏然雪看着他那样子,伸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她突然觉得他其实活得好可怜,他也不过是他母后的一颗棋子而已。
她轻轻的吐出:“请不要用力说话。”
韩西月会心一笑,这一刻,他感觉那个野丫头又回来了,这时的他只感觉心脏一阵巨疼,他知道,那些毒药已攻心,他躺在苏然雪的怀里,从怀中拿出那两个黑色玉石,手上已有鲜血,两颗玉石上已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他颤抖的抓住苏然雪的手腕,把那对玉石放在她手心,吃力道:“这是冥月宫的信……物。”
苏然雪缓缓握紧石头,她突然觉得这两颗玉石好沉重,好沉重。
“花……猫……儿,如……果……有……来……世,我……们……在……一起可好?”韩西月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好像说了几个世纪一样长。
苏然雪对上他那双桃花眼,心里竟然不忍心让他伤心,微微的点了点头,算同意。
韩西月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缓缓的闭上双眼,这一刻,他是多么的满足,多么的安详。
苏然雪就这样看着他,直到韩非墨他们追来,找到她。
看着这一幕的韩非墨,心一惊,缓缓的走上前,蹲下。
苏然雪一见识韩非墨,再也没办法坚持,扑到在他怀里,精神状态极度不佳。
韩西月被安葬在了皇陵。
而苏然雪则生了一场大病,不过幸亏这场病,让萧一览给她把出了喜脉。
“神医,等这些事情忙完了,再告诉墨吧。”苏然雪躺在床上。
由于古代看病,男人都不会在场的。
“这样不好吧,夫人。”
“如果他知道了,决定不会在让我去涉及危险,可是我不去,我更不放心他危险。”苏然雪一脸哀求着萧一览。
萧一览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览,雪儿没事吧?”韩非墨一脸紧张的问着萧一览。
萧一览恭敬的回答道:“夫人,只是受了一点小刺激,再加上晚上染了一些风寒,没什么大碍,无需用药,多休息一下便是。”
“这,我就放心了。”韩非墨终将是把一颗心给放下。
“雪儿,你没感到哪里不舒服吧。”一进里屋,就坐在床沿,双手握着苏然雪的小手,温柔的询问道。
苏然雪看着他那温柔的眼光,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对了,我已把韩西月葬在了皇陵,他们虽不是同根生,可是他们的父亲却是。
所以再有多少过错,人都已死,最终心里的那份仇恨也会随着灵魂一起死去。
“恩,好,这也许是他最好的结局吧。”苏然雪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
“对了,墨。其实韩莫离是李贵妃之子。”苏然雪缓缓的吐出,让韩非墨为之一振,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造就了当年的那场巨大阴谋。
看来是让哪个女人说出真相的时候到了。
“雪儿,好好休息,我去去去就来。”韩非墨仔细的帮苏然雪捏了捏被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苏然雪心里已有几分明白,他将去做什么。
“绿儿,更衣,把萧神医叫来。”随后,起身,也出了别院,但方向是朝李贵妃哪里走去。
天牢。
“今天朕是来告诉你,你的儿子已死。”韩非墨的话一落,梅非花不敢置信的抬头,“哼,你休想骗本宫,月儿已逃脱,怎么可能死。”
“把他带上来。”就见一个侍卫押着韩西月身边的亲信走了过来。
“太……后,宫主已死。”那个人跪在地上,缓缓的吐出。
梅非花一听,睁大双眼,指着那人:“你胡说……”
“是真的……是卑职亲自把宫主下的葬。”那人一脸悲伤的陈述着事实。
“哈哈,月儿,你终不听本宫的,看吧,这就是你背叛本宫的下场。”梅非花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悲伤,有的全是一种冷漠。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看着都无比心寒。这女人难道没心,自己的儿子死了,居然没有一点悲伤和伤痛。
“梅非花,我觉得你真够悲哀。”话音刚落,就见苏然雪他们一群人走了进来。
“雪儿,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韩非墨忙奔过去,满脸的责备和心疼。
“览,你是怎么当医生的?”韩非墨对着萧一览冷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