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梦接着道:“大师哥很聪明,悟性很高,但人太要强,事事都争第一,不知谦让,我和大师哥一向都不投缘。二师哥人也非常聪明,悟性也是极好,且人又俊美,品性温和,又爱事事迁就我,所以我和二师哥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李慕青早听说花雨的二师子温瑜性子温和,但他见到温瑜,温瑜都是一个说话冰冷,又十分冷酷,毫无怜悯之心的杀手,他也很难想象的出这样一个人曾经是一个品性温和的人,直到由花初梦亲口证实。
花初梦道:“我花家到了这一辈已经是个不小的家族,可族中男丁并没有太过杰出者,我爹爹是族长,一身武功,却膝下无子。花家剑又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我爹爹宠爱我,我又喜欢舞刀弄剑,爹爹就想着将剑法传与我。可碍于族中的族规,我爹爹不能传我。后来我爹爹就想了个主意,借口说族中无甚英才,将这剑法传与武林,也能将花家剑发扬光大,没想到族中长辈因学武辛苦,又因规矩,族中男丁必须人人习剑,颇有对习剑反感者,竟很赞同我爹爹的意见,顺便又减了一条族规,不再强制族中子弟习练花家剑。这样一来,传内不传外的规矩破了,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也无所谓了。”
李慕青和成雨瑶一直都听说花家剑一向都不传外姓,不知为什么后来突然改规矩了,原来是花雨为了爱女能习练花家剑特意改的,这花雨对爱女也是爱过了头。
花初梦接着道:“我们师兄妹三人一起习武练剑,后来渐渐长大,我与二师哥的感情也与日俱僧,而大师哥虽然仍是要强,但因我和二师哥一直服他,奉他为爹爹门下最杰出的弟子,他也不像从前那么顽固,我和大师哥的感情也好了起来。但我对大师哥的感情与二师哥的不同,我对二师哥是真心喜欢,对大师哥只是像哥哥一般敬爱。其实说起来,二师哥一点也不输大师哥,但二师哥并没有像大师哥那般的争强好胜。”
李慕青和成雨瑶心中都想问,既是你喜欢的是二师哥,为什么又会划花二师哥的脸?下嫁大师哥呢?这个问题太过唐突,两人都不敢问出口。
花初梦道:“我与二师哥两情相悦,父亲也看在眼里,我花家剑还有几招绝招。”
“又是不外传的吗?”李慕青心中不以为然,花家规矩也太多了,这也不传,那也不传,不过是剑法而已,收了弟子干嘛还掖着藏着,不教弟子?
花初梦却道:“这剑法倒也不是不外传,只是这几招剑法是我花家剑的绝招,习练者悟性都要极高,否则往往难以领悟,我父亲一辈,就只有我爹爹学会。”
李慕青点了点头,原来不是不外传,只是难练而已。这下好了,花雨门下包括女儿一共三个徒弟,个个资质不凡,定能将这剑法发扬光大。
花初梦接着道:“当时我们师兄妹三人剑法都已有了小成,我爹爹曾私下跟我说,以我们师兄妹三人的资质,都学的了这几招剑法绝招。我听了十分高兴,但我爹爹却并不想两个师哥都传,想以嫁妆的形式传与我二师哥。”
李慕青心想,还有这种好事?嫁女儿陪剑法,不过这花雨稍稍有些偏心了,都是门中弟子,该当一视同仁才是。温瑜后来也没娶成花初梦,不知道最后温瑜有没有学到花家剑的绝技,十有八九是没学到,否则又怎么会败在慕容城手上?那么说来,这几招剑法最后给慕容城学去了?
花初梦道:“这些事我两个师哥都不知道,后来我悄悄的将这事跟二师哥说了,岂知二师哥知道之后,认为剑法只传他一人对大师哥不公平,坚决反对。”
李慕青和成雨瑶听到这里,不由地对温瑜生起一丝敬意,两人都没想到,今日杀人不眨眼的天下第一杀手,曾经竟是一个如此仗义无私的人。
李慕青连忙问道:“后来怎样?”
花初梦道:“这是我爹的意思,我也劝不了我爹,后来我偏爱二师哥,便想劝二师哥答应,谁知一向事事对我迁就的二师哥竟对我大发脾气,就这样,我和二师哥大吵了一架,后来闹的僵了,我二师哥就说,如果爹爹不答应,他就不娶我,当时我气极了,就说他要是不娶我我就嫁给大师哥,二师哥听了好不生气。”
李慕青和成雨瑶心想,两人不会就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吵起来,后来就动手了吧,然后花初梦就这样划伤了温瑜的脸了吧?李慕青和成雨瑶心中都想说,如果真是这样,这也太不值了,却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花初梦接着又道:“那天晚上,我和二师哥大吵了一架,就跑走了,后来我心中后悔,也觉得这对大师哥不公平,竟想找二师哥给他道歉,可竟然找不到他,岂知后来......后来......”说到这里花初梦脸又红了。
李慕青和成雨瑶心中大奇,这花初梦已是中年,怎么回忆起往事总是脸红呢?
花初梦接着道:“岂知后来在我家的丫鬟小绿的房间里发现了他,我当时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一怒之下就划花了他的脸。”
花初梦没有说的太清楚,但自花初梦欲言又止,期期艾艾的神情不难想象,当时温瑜和小绿一定是做了什么的。李慕青和成雨瑶恍然大悟,原来温瑜找了别的女人,这花初梦喝醋,才一时下了重手,以至事情难以挽回。温瑜既和花初梦两情相悦,做了背叛爱人的事确实大大的不对。
李慕青本来以为是花初梦先划花了温瑜的脸,又下嫁给慕容城。听了这些,觉得花初梦确实有不对,但也是因为温瑜先对她不起她一时激愤才下的重手,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花初梦下如此重手,不正说明花初梦深爱着二师哥吗?颇觉得情有可原之处,她此时又如此自责,忍不住想安慰她几句。道:“夫人一时失手,倒也不能全怪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