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正信冷笑道:“你们最好是与我们一起合作,否则我们一拍两散,玉石俱焚,大家都得不到好处。”
翁西池道:“合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章夺秋道:“你们只要保得住性命下山去已是万事大吉了,居然还想得到宝藏,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么?”
欧正信道:“既然诸位都这样说了,但愿不要后悔的好。”转身对龙少离和蔡老本道:“我们闯。”一冲到前,翁西池、洪项石、章夺秋三人立即一跳而上,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欧正信的武功虽高,在他三人的联手之下还真是没办法讨得到便宜,交手不过几招,登时给逼上梁山回来,龙少离和蔡老本挟住了李锐中是为了威胁伍斌和白梅,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武功便没有办法施展得开了。
王福忠、万里云沈丹、闲事和尚、还有俩个豪杰,他们五人拦住了龙少离和蔡老本的去路,硬是把他们逼回到崖边。
欧正信一边激战,一边大叫道:“你们再不住手的话,老子便把藏宝图扔下悬崖下面了。”
章夺秋也大声道:“藏宝图一掉到下面去,那你便没机会活命了。”
欧正信越战越是深感招架困难,这时他距崖边不过是几步之遥,章夺秋一时不敢逼得太紧,怕把他逼落了悬崖,只是围着他缠斗,消耗他的体力,令他无法把藏宝图扔下悬崖。
这时的龙少离、蔡老本更是手慌脚乱,本来以他们的武功纵是敌不过,也还不敢如此就给逼住,只因有伍斌和白梅在旁虎视,令他心中发毛,那有心情恋战,现在只是一个劲儿地找机会脱身,无耕围住他们的全是武功高强的人,只身硬闯已是不易,更何况带着一人碍手碍脚。
欧正信他感到害怕了,眼前的这种情况下,纵是石木道长没死,在他四人的硬闯下,也是无法闯得到山下去的。
在兵器和拳脚声大作的同时,欧正信三人给迫了回去,群雄大声喝彩,在这山峰之下,声音远远地扬荡了出去,甚是壮观。
欧正信知道机会渺茫,他把牙根一咬,拼着身受翁西池一拳,正待扬手把藏宝图扔下悬崖之际。
突然,一声长啸响起,宛若龙吟虎啸,远远悠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大骇,不禁自地停下手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条人影飘晃了上来,他一手一个,把欧正信三人和李锐中提了起来,先后掷下悬崖。只听得他们凄厉的惨叫声传了上来,令人不寒而栗。
群雄只觉得鸡皮疙瘩,寒毛倒竖。
人人都惊呆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打量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原来他就是伍斌,他在突然间的出手,在群雄即将取胜的时候出手,群雄都甚为不解,认为他这是在捡便宜,翁西池、洪项石、章夺秋三人却看出在这个时候欧正信差点儿把藏宝图扔下悬崖,幸好伍斌的及时出手,才把藏宝图夺了下来。
闲事和尚道:“酒家玩得刚刚过瘾,伍少侠没必要这个时候出手,害得酒家兴趣索然。”
章夺秋道:“你这个莽和尚说这话好没道理,刚才若非伍少侠的出手,藏宝图可就给姓欧的扔下悬崖了。”
闲事和尚道:“是这样的吗?啊!那可是酒家又错怪人了。”
伍斌把藏宝图交给了闲事和尚,淡淡一笑,道:“大师仔细地瞧一瞧,这张图是真是假?”
闲事和尚哈哈笑道:“这件宝物是由伍少侠夺了回来的,酒店家就不用再辩来辩去,这自然是真的了。”大笑中把藏宝图交给了章夺秋。
群雄都围了上来,询问刚才的情形,他们虽是站在一边观看,然而,伍斌出手实在太快了,他们根本看不清楚伍斌是如何夺下了藏宝图的。
李素蓉看着群雄把伍斌给围住,她眼中尽是泪水,不停地滑落,心中的难过,无以言喻:他答应过我的,他说过不会伤我哥哥的性命,如今……伍大哥食言了。
她转头看着悬崖边,暗道:哥哥纵有诸多的不是,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而今他死在伍大哥的手底下,我再与伍大哥作夫妻的话,天公一定不会答应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举袖一抹泪水,忍住心中的悲痛,趁着没人注意到她,把身形一转,悄悄地走开,步下山去。
她走下了山峰,来到一个小溪边坐在青石上,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想到伍斌狠心伤了她哥哥的性命,心中又凄又苦又悲,不能自已。
她哭了很久,正自悲痛,忽觉有人在轻轻地抚摸自已的秀发,猛地一惊,抬头一看,这人竟是伍斌,见他脸上有无限爱怜之意,她悲入肝脾,衷感顽艳,把身子转过一边去,背对着他。
伍斌轻声说道:“我知你心中难过,泪水是最好的发泄办法,放声哭一场过后,你会觉得心情舒畅的。”
李素蓉闻言反把泪水收起,止住了哭声。
伍斌问道:“你可是在怪我伤了你哥哥?唉!我这么作是迫不得已的,你想想他的为人怎样,已经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我这样作是为了他好。”
李素蓉泪水又涌了出来,面对着伍斌,哽咽地说道:“你……你答应过的事却是没有作到。”
伍斌道:“你应该知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是不这样作的话,你哥哥便没有性命了。”
李素蓉闻言吃了一惊,站了起来面对着他道:“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
伍斌也站了起来,道:“你哥哥固是可恶,可他毕竟是你的哥哥,我曾答应过你要好好地想一想办法,我既是出手伤了他,可却是救了他一命,总算是对你有了一个交代。”
李素蓉睁大了尽是泪花的眼睛,道:“他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了下去,还能……还能有命吗?”
伍斌道:“我当时留意看了一下,悬崖下面是个深潭,那里虽是又峭又高,我想落入水里是死不了人的。”
李素蓉心头狂喜,问道:“真的?你不是为了哄我一时高兴才说了这番话的吧?”
伍斌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短了,你看我是那种油舌滑嘴的人吗?”
李素蓉盯着他的双眼,想起俩人在一起的情形,知他不是那种甜言密语的人,不会轻易地说出那些毫无边际的谎话,道:“那悬崖那么高,我实在是担心很得。”
伍斌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在旁边瞧了一下下游,原先给蔡老本他们打落的人,我看见他们在水中游动,这就说明了掉下去是不会摔死的,所以我才大胆一试。”
李素蓉大是宽心,暗嘱:先落水的人都摔不死,哥哥自然也没事了。
伍斌替她把脸上的泪水擦了,道:“你哥哥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为了杜绝他死性不改,又再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我已经把他的武功给废了。”
李素蓉吃惊道:“你废了我哥哥的武功?”
伍斌道:“现在他在江湖上已是呆不住了,在官场上又因失职而会成为钦犯,他没了武功,一定不敢在江湖上露脸,会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度过余生,我这样作固是违背了对你的承诺,可却是为了他的今后着想,你不会怪我出手太重了吧?”
李素蓉心想:哥哥身上有武功的话,他是不甘寂寞的人,一定会在江湖上惹事生非,伍大哥是出于对我的爱护,才手下容情的。
伍斌道:“刚才在山上的情景你也是看到了,群雄怒气愤愤,一定不肯放过他,我想来想去,唯一能留得住他性命的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李素蓉展颜笑道:“伍大哥,我不怪你。”说着靠在他的身上,心感大慰。
便在这时,有人格格地笑着说道:“你不怪伍大哥,我可要怪你了。”说话的人正是白梅,在她身后还有她父亲白善,正伸长了脖子瞧着俩人偷笑。
李素蓉大羞,急忙离开了伍斌的怀抱,含羞地把脸转过一边。
白梅一跳上来,笑着道:“为什么要偷偷地一个人溜走,你是在怪伍大哥对不住你,便想把我也甩开了吗?要不是我听到了你的哭声,这时可不知要上哪儿找人去了。”
李素蓉垂着头道:“梅姐,那可真真是对不住了。”
白梅道:“你既然知错了,那就该认罚。”
李素蓉道:“罚!你要罚我作什么?小妹自然允应了。”
白梅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会不许反悔。”
李素蓉道:“这个自然。”
白梅道:“好!那便罚你当众抱一抱伍大哥,再亲亲他一下,就当作陪罪认个错吧。”
李素蓉啊地叫了一声,白善不禁放声哈哈大笑,李素蓉红着脸把头低了下来,道:“那有这样罚人的。”
白梅笑着说道:“认罚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我也没有迫你,现在话已出口,岂能不照着办?”
李素蓉甚感为难,白善大笑道:“这是你们几口子的事情,我老人家不便插在这里,我走开就是了。”转身走到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
白梅笑道:“我爹已经走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李素蓉见白善虽是走开了,可要她这时与丈夫作出这种亲热的动作来,她终究是有女人的矜持,说什么也不敢似白梅那样自已的热情展示出来,她红着脸低着头。
伍斌笑了笑道:“你们姐妹俩便不要相互为难了。”说着一手揽住她的纤腰,把她拉到怀里来。
白梅看到她羞怯的神态,不禁放声畅笑。
四人骑着快马,奔行了多日,这天来到了巢湖,租了一条船驰来,到了四顶山,四人弃船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