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卒乔笑着说道:“诸位不识这位高人是哪位英雄,那我就跟大伙儿来引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八怪之首黄永争,在座诸位想必不会不识他的大名吧。”她说破了黄永争的身份,见他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心中得意非常。
陈迷焕听说此人就是黄永争,吃惊非小,一跳跃上了擂台,举目朝他看去,不住介地将他打量,若非伍斌挑掉了他的面膜,实在是无法相信,这个徐又宁居然是假的,那么真的徐又宁又在哪里?此时处境恐是大为不妙了。
黄永争万万料不到他筹划多年的计划,居然会毁在俩个青年人的手里,心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周围尽是压黑黑的人头,那里还走得了,一时气冲牛斗,狰狞而道:“你这俩个小辈敢来坏我大事,活腻了你们。”言罢,一掠而上,朝连卒乔扑来。
连卒乔此时的武功倘在他之上,这人是出了名的淫贼,念及自已的身份,实是不屑与这种人交手,笑着一跳闪开。
伍斌一掌劈出,把黄永争迫退了两步,道:“还是让我来指点你几手功夫吧。”又道:“既许不用剑,我也一样能令你心服口服。”
黄永争怒气冲天,道:“老子便送你上西天去。”一声怪啸,猛扑了上来,双掌齐出,掌夹劲风,掌末袭到,伍斌已是感到掌风飒然,贯胸而来,知他掌力了得,到也不敢大意,此时伍斌的“神拳掌”差不多快要练成了,掌力深厚精堪,一个捣手式推出,黄永争猛觉浑身剧震,竟给迫退了好几步。
伍斌一笑说道:“你久末出江湖,想是早把功夫给荒废了,那我就让你三招,慢慢的把胆气给壮起来。”
黄永争又惊又怒,万万想不到伍斌年纪青青,内功竟如此深厚,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话,只怕要败给一个后生小辈了,他久历江湖,经验丰富,此时已知处境不妙,却也无惧,冷笑一声,道:“不知死活的小辈,你要充好汉,那我就成全你了。”嗨地大喝,挥掌即发,他离伍斌有几步之遥,台下群雄只道他只是装横作样。
陈迷焕叫道:“小心,这是空劈掌。”
伍斌三脚错步,黄永争一掌击空,伍斌心道:他也会这种功夫?
黄永争双掌连发,掌风猛击,呼呼疾响,却都给伍斌一一避过了,不觉诧道:“你这小子居然识得我这手绝技。”
伍斌瞪着他喝道:“你也会神拳掌的功夫,哼,你是从什么地方偷学来的?”他见黄永争的手势和掌劲,分明是“神拳掌”的功夫,心下大诧,疑心他又是故计重施,又是偷学而得。
黄永争道:“大爷惯使神拳掌,你这小子也知这绝技么?”拳打脚踢,凶猛如狮。
伍斌并不还手,疾身闪避,黄永争竟似识破他的身法一般,截道拍掌,专打要害。伍斌此时的轻功何等般的了得,岂会让他给打着,高纵低跳,一一避过。
黄永争见他身法极是眼熟,立即省悟,不禁叫道:“游云轻功,你……你这小子是姓户的弟子,还是姓岳的。哼,好大的胆子,居然和我作对起来,你这小辈快给我滚开。”
伍斌此时也看出黄永争的手法和他所学的相同,不过他经验倘浅,交手不过数招,一时不敢断定他的手法和自已是同一门派出来的,冷笑道:“不要脸的奸贼,我师伯的姓是你可以乱叫的吗?”
黄永争神色一变,显得眦裂发指,道:“我还道是谁教出这样的犯上做乱的徒弟来,袁自安这贼子处处与我作对,老子躲他这许多年了,现在连徒弟也来欺负老子,实是可恶。”俩人边说边斗,打得十分激烈。
陈迷焕一凛,心下暗道:“袁自安,原来这青年是他的弟子,我还道是神钓门夏长峰的徒弟呢。”
伍斌怒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当众叫我师父的名字。”
黄永争怪眼一翻,说道:“难道你师父没跟你提起过我吗?”
伍斌道:“像你这样的奸贼何用我师父来说,江湖上人人都是你的敌人,莫非你在向少爷求饶不成?”
黄永争怪声叫道:“袁自安这贼子不认我这个师兄到也罢了,竟让徒弟来欺我。好,我便宰了你这小子,然后再找袁自安论理去。”其实他只是说得好听而以,伍斌此时的武功他是否敌得过倘是个问题,找袁自安论理云云,显是自往脸上添金。
伍斌道:“就你这几下子连我都不如,也敢大言不惭,想要找我师父,还是下辈子吧。”接着又道:“你冒充徐大宁那也罢了,现在也敢来冒充我师伯,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如此死性不改,不把你痛痛地打上一顿,我气难消。”
其实,黄永争素来惯于冒充他人,这次却是个例外,没有说假话,他确是秦秉传的第一个大弟子,他父母被仇人所害,自幼由哥哥抚养,在十九岁那年投在秦秉传门下学艺,当时秦秉传并没其他的弟子,是于师父传授了他“神拳掌”的绝技,在师门学世两年,有天哥哥突然让人捎来一封信,让他赶快回家去,他到了家后方知,原来是杀害父母的仇人寻上门来,哥哥一人抵挡不住,幸喜他极时赶回,凭着“神拳掌”的绝技,把仇人打得落花流水,他这次大显身手,报得大仇,作哥哥的一时高兴,作了庆功酒会,喝个大醉,不料他酒后乱性,竟把十一岁的侄女给奸污了,哥哥闻讯赶来,兄弟俩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哥哥不敌被他杀了,他逃出了家门,在外流浪,但想出了这样的大事,师父迟早都会知道的,是于连师门也不敢回去了。
在岳疑影三人入门时,事情已经过了多年,岳疑影三人学世数年后,曾奉师命下山找过他,让袁自安撞个正着,把他打得趴在地上,苦苦求袁自安放他一个生路,袁自安心软就饶了他,是于他才会讲袁自安不认他这个师兄的话。
黄永争大概十分清楚今天难逃厄运,到不将生死放在心上,只是多年筹划的心血毁于一旦,极不甘心,对伍斌恨之切齿,道:“你胆敢目无长上,还要嘴硬,那我就教训你这个小辈。”
伍斌冷笑道:“来而非礼,也叫你知道我的神拳掌的厉害。”提掌运气,反手便劈出,使的正是“神拳掌”的功夫,他的掌力有八成火候,黄永争苦练了一辈子,不得其要,以他目前的修习来讲,顶多五成火候,如何是伍斌之敌,被迫得连连后退。
伍斌忽地大喝一声,双掌齐出,随着声音大响,黄永争的胸口给击个正着,向后翻倒,摔个四脚朝天。
就在这此,外面传来吵闹之声,又夹有兵器相嘎之声,群雄都是诧异,不知出了什么事。
陈迷焕知出了事,暗叫不妙,吩咐五位堂主速去探个究竟,闲事和尚闻声忍耐不住,起身直奔大门而去,见有十来个人往大门闯来,其中就有孟奇焕和许海龙在内,蓝书生领着堂下兄弟拦阻,双方斗得十分激烈。
闲事和尚见孟奇焕打伤了几个兄弟会的手下,正想扑过去,“万里云”沈丹叫道:“野和尚,这厮也让我来斗他一斗。”
闲事和尚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让给你好了。”转身瞪着许海龙,大声道:“姓许的,平时好事不作,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让酒家来超度你。”快步直扑了过去。
许海龙最怕闲事和尚,一见他就吓得发抖,那敢与他交手,转身快步逃命,那知他逃得虽快,闲事和尚的身法比他更快了,的掠身一闪,已是拦住了他的去路,许海龙大惊叫道:“苦海大师,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就放过我了吧。”
闲事和尚大声道:“放屁,酒家是个专门捉抓小鬼的人,你这臭贼坏事作绝,与妖魔鬼怪一般无异,现在才知道后悔,已经是太迟了。”大手一把抓了下来。许海龙已吓得浑身发软,闲事和尚一殷将他抓住,提起往地上重重一掷,许海龙摔得眼冒金花,兄弟会的手下将他绑了。
此时,王福成兄弟等先后赶到,王福忠喝道:“什么人敢来扰乱,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一拳便打了过去,那人正与兄弟会的一个堂主斗得正狠,把那堂主迫得毫无还手之力,王福忠号称“神拳太保”,拳上功夫十分了得,这一拳打得十足道力,那人只得舍下那名堂主,转身过来,一掌拍出,拳掌相接,俩人都被震退了几步。
王福忠冷笑一声,掠身一晃,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那人志在逃命,见去路给挡住了,咬牙喝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举掌又朝王福忠胸口劈来。
王福忠眼利,看见他手心里夹着利器,即知对方的意图,暗暗冷笑,佯作不知,举拳捣出,那人大喜,手上加劲,狠狠地劈下。王福忠在拳掌即将相接之际,拳势微微一偏,那人的掌势直劈了过来。王福忠化拳为指,王指一张拿下,正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一扭,使出擒拿手法的功夫,把他的手一板朝上一拧,那人掌心的利器正好插在腰间,利器上喂有剧毒,他惨叫了一声,到在毙命。
原来这些人都是“八怪”邀来助拳的黑道好手,刁精才在擂台上被杀,黄永争自已也露了馅,事情以经败露,全盘皆输,这些请来的狐朋狗党生怕祸事上身,人人性命要紧,全都溜了出来欲硬闯出去,那知陈迷焕早有准备,布下了不少人,仅是门口这关就无法闯得出去,战不多时,全都被擒住了。
这些人中以孟奇焕的武功最高,又是个老江湖,此刻也不觉慌了手脚,全无斗志,只想逃命,本来他的武功在沈丹之上,“阴毒掌”又十分厉害,只是看见自已这边的人全都被擒,只剩下自已一个倘在作那困兽之挣,心慌意乱之际,被沈丹迫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