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际,又有一声冷笑,在一棵大树上窜出了一个人影,朝那老叟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俩女见俩人的轻功超凡卓越,实是罕见,都吃了一惊,白梅问道:“伍大哥,那老头是什么人?”
伍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苦笑了一下,坐了下来,俩女插剑回鞘,坐到他身边,眼中尽是质疑之意。伍斌叹道:“他便是我第二个妻子,莫姑娘的爷爷。”
俩女啊一声,相顾了半响,李素蓉惴惴不安地问道:“她爷爷为何要对你说这样的话?伍大哥,你是不是对自已的妻子不好?”眼瞒一热,疑心伍斌是个薄情寡意的人,自已准备托付终身的男人如是这种人,岂不要伤心流泪一辈子。
伍斌道:“我对她很好,你多心了。”
李素蓉道:“那她爷爷为何对你如此?”
白梅微微一笑,道:“我们和伍大哥这个样子,她爷爷看见了当然会不高兴了,蓉姐你又何必为难伍大哥。”
李素蓉一想也是道理,换作是自已的家人看见自已的夫君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神态,也会不高兴的,这么一想才转泣为笑。
白梅问道:“伍大哥,她爷爷是……。”
伍斌道:“你可听说过凌风二莫的名头?”
白梅吃惊道:“莫不怪、莫精通!”
伍斌点头说道:“莫不怪是我义父,莫精通便是我岳父莫抛遗的父亲。”
李素蓉从末听说过这些武林前辈的名头,见白梅的神态知这俩人是极不简单的人。
伍斌道:“还记得江南群雄被黑衣蒙面人关在地牢里的事吗?”
白梅道:“当然记得了。”忽地省悟,道:“啊,原来救大伙的是他们。”
伍斌道:“不错,是我把义父请下山来,协助陈总舵主救人的。”
白梅不解道:“陈迷焕是兄弟会的总舵主,他在武林中极有声望,常人想要见他一面都不易,伍大哥你是如何说动他与你联手合作的?”
伍斌心想到了这时不必再隐瞒她们,便把自已是武林盟主的事说了,白梅大感惊奇,怎么也料不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李素蓉问道:“伍大哥是武林盟主,这武林盟主是作什么的?”
伍斌为之言塞,武林盟主是作什么的,这句话到是不易回答,白梅笑着说道:“武林中那些粗汉子都是他的手下,你说是作什么的?”
李素蓉皱着眉头问道:“我是说这个武林又是个什么的意思?”
白梅一呆,想不到她这样问法,见她武功极是不弱,应该是武林中人才对,谁知她什么都不懂,大感意外,道:“武林只是我们这些练把戏的人的总称,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武林也只是江湖的一部份,练把戏的人都想出人头地的时候,因此大家常把江湖,武林这几个字放在口边。”
伍斌笑道:“你不必要这样耐心开导她,反正她是跟定咱们了,往后慢慢就明白的。”
白梅也笑道:“你就那么肯定蓉姐跟定你了?”
伍斌笑着不答,白梅一惊问道:“你俩个是不是有瞒着我作了什么?”
李素蓉听她这话大有深意,觉脸上一红,白梅更是吃惊了,道:“你们……你们是不是已经……。”
伍斌知她误会了,道:“你别把事情想歪了,咱们天天呆在一起,有没有事你怎会不知道。”
白梅生气地道:“你说得好听,可你们脸上的神情已经告诉我了,你们有事瞒着我。”
伍斌笑了笑道:“蓉妹,还是你自已来告诉她吧。”
白梅把眼睛睁得大大地,道:“好呀蓉姐,我把你当作知心的姐妹,你去有事瞒着我,你……你……。”胸口起伏,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李素蓉也怕闹得姐妹间不得气,忙道:“你别误会,我们真的没什么了,只是我……我……。”
白梅追问道:“你怎么了?”
李素蓉红着脸道:“我……那是我练功的原故。”
白梅不悦道:“我问的是你俩是不是……有事了,你扯上练功干嘛,这和练功有关吗?”
李素蓉羞红着脸,着急道:“伍大哥,你来说嘛。”
白梅见他俩人推来推去,疑心更重了。
伍斌把她的手握住,白梅生气地把他的手甩掉,却挣不脱,他道:“你不要生气了,我把这件事慢慢地跟你说个清楚就是了。”
白梅听伍斌把千媚派玄女功的练功之秘讲完,这才恍然大悟,叫道:“好呀蓉姐,原来你和伍大哥在一起是早有预谋的。”
李素蓉啐嘴而道:“你又来胡说八道了。”
伍斌心念一动,想起神杀帮诸人的谈话,问道:“蓉妹,我一直想问你,你家是作什么的?可否跟我们说一说?”
李素蓉稍微沉吟,半响才道:“我父亲是个退官休养的人,就这样,很简单不过。”
白梅取笑地说道:“伍大哥可真有福气,还有一个官家大小姐喜欢你。”
伍斌不理她的取笑,问道:“芝妹可认识一个叫李锐中的人?”
李素蓉抬头睁着大眼,惊喜地说道:“他是我的亲哥哥,伍大哥识我哥哥吗?”
伍斌吃了一惊,道:“他是你亲哥哥?是同胞的亲哥哥吗?”此事实在出乎意料之外了,亲哥哥出钱买杀手来杀自已的妹妹,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人,若非亲耳听到裴铁生等人的话,打死也不敢相信这种事实。
李素蓉见他大失常态,甚是纳闷,迷惑地说道:“我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怎么?有何不对的地方吗?”
伍斌心想此事太过意外了,在末得到真实凭据之前,不能轻易扯了出来,不然那就大伤她兄妹之情了,强笑了一下,道:“这样说来你是到江南找你哥哥的?”
俩女都看出他在极力地掩遮内心的震憾,知他有事瞒住俩人,但想他这样作定有他的原因,也就不追问了。李素蓉淡淡地说道:“我哥哥差人带信到家里来,要我到江南去找他,路上被杀的那四个人便是他派来保护我的,没想到他们会给杀手杀了。”幽幽地叹了口气。
伍斌暗道:这个李锐中不知在搞什么鬼,连自已的亲妹子也要派杀手来杀,此举必有深意。
白梅问道:“你哥哥要你到江南去作什么?”
李素蓉道:“他……。”脸上一红,即住了口,转过来笑问道:“别老是说我了,梅姐,还是说说你家以前是作什么的?该不会是强盗世家吧?”
白梅白了她一眼,道:“我们白家遭难之前,在武林中也是有声望的武林世家,我祖父在武林中是有名的鹤形手。”
伍斌接口而道:“鹤形拳白苍松。”
白梅一笑说道:“武林大盟主也知我们白家之名么?”一眼见他神色有些异样,心头一跳,惴惴地说道:“怎么了伍大哥,该不会连我白家也有问题吧?”
伍斌知自已神情过于偏激了,笑了笑放松心态,道:“你可记得你白家还有什么亲戚么?”
白梅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颤抖着声音道:“你……你知道我家的亲戚吗?”
伍斌道:“是不是你家的亲戚我不敢打保票,据我猜测,这人可能就是你家的亲戚了。”
白梅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渐渐地冷静下来,连自已都不清楚,伍斌是个局外人又如何晓得她家的亲戚,问道:“那你是猜的了?”
伍斌道:“话也不能这样讲,没有几分的端倪我也不敢胡说八道。”
白梅道:“那你讲的这人是……。”
伍斌道:“金鸡派的掌门白义侠。”
白梅大感意外,道:“是他。”
伍斌道:“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白发如银的记名师父白善吗?”
白梅想了想,点头说道:“记得,这人和我白家也有关系吗?”
伍斌道:“他和金鸡派掌白义侠是堂兄弟关系,他……他是……。”一时不知是否该把自已的猜测说了出来。
白梅道:“他是什么?”
伍斌踌躇了半响,才道:“他可能就是你的父亲。”
白梅张大了嘴一时拢不下来,过了好一会,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我父亲那有这样老,伍大哥你弄错了。”
李素蓉道:“梅姐,你家遭不幸的时候你有多大了?”
白梅道:“那时我有九岁多了。”
李素蓉道:“九岁的小孩子已经不算小了,应该记得自已父亲的样子,伍大哥,我想你是弄错了。”
白梅听她这样一说,心念反而一动,仔细回想白善的面容,果然有几分依稀似父亲的样子,自从家遭劫难后,她的心情总是有些偏激,那年又见白善那付衰老这态,总没正眼瞧他,此时想起极是后悔。
伍斌道:“他称白义侠为堂兄,白义侠称他为堂弟,你可以想像他到底有多大的年纪了。”
白梅脸上的神色极是怪异,喃喃地说道:“我父亲没死,他还活着。”她问伍斌道:“你说他叫白善,那不是我父亲的名字呀。”
伍斌道:“名字可以作假,鹤形拳可就假不了吧。”说着就耍了几手鹤形拳给她瞧。
白梅苦着脸道:“不用了。”
伍斌道:“怎么了,你连我也信不过?”
白梅摇头说道:“不是信不过,而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鹤形拳,你舞得再好我也是不识。”
李素蓉诧道:“这怎么会呢?鹤形拳不是你们白家的拳术吗?你竟然说不会,这太也说不过去了吧?”
伍斌叹道:“唉,这可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