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愕然,居然是位姑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妈妈。既然有人给那位姑娘赎了身,你们这里就没有人弹的好琴了。我也会抚琴,就让我代替那位落雁姑娘,在这里做这抚琴的清倌如何!"沉星在她下逐客令前,轻笑开口,全不理会身后的杜铭已经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反应。
该死!
某人哪里还有心情听琴,哪里还有心思赌气,脸色乌青可怕,喃喃的骂了两个字,一甩袖子,展轻功落了下来,目光一扫将那些觊觎的邪气目光都顶了回去。
沉星冷笑,就在这段时间里,楼上雅阁的女子走了出来,只露出依稀的个一闪即过的轮廓,可是沉星却觉得心惊,那个女子竟然和自己酷似。
她眸中流出一丝狐疑。可是楚君焕却不容她再迁延,一把裹挟住那散了头发的女子便往外去,塞上马背,直接带回去!
有没有王法了,他的女人,他们南楚的皇后,要卖身青楼,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是要替人家赎身吗。"长长的发丝在风里舞动着,清沁的淡香拂动着。
"哼!"楚君焕脸色铁青,只是那清清淡淡的气息,让他又有些心猿意马,好容易忍着到了行辕,直接将她塞回房中,砰的一声将门带上。
他绷着牙根,气恨恨的道:"谁让你去的!"
"皇上去得,我为何去不得。"沉星反唇相讥。
"你是女人!"楚君焕怒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星儿,被那些去寻欢作乐的男子看过,这还了得!他真想把那些色迷迷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虽然,不是真容,也不行!
"你的女人?"沉星冷笑道:"皇上好忘性,你我不早都了了吗。我早已经不是了,你的纯元端慧皇后,已经死了。现在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澈都不管我,你又凭什么来管我!"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楚君焕清醒了一些。她口口声声的,叫他的名字。澈。好亲热的一个字。
"你以为他就会容你这般荒唐行为?"
"他也根本不可能到那种地方去。"沉星讥诮的一笑:"因为他不是你。"
耳边再次响起那夜她生利决绝的声音。
你以为他是你,随便找哪个女人都行!
呼吸在顷刻间变得异常艰难,心痛压抑到了极致,他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他逼近,一字一顿道:"今晚,我就还要你做我的女人。"
将她摔在怀中,压在榻上,他想要却吻那渴望已久的檀口樱唇。
挣扎间,喘息不稳。
沉星嫌恶的一错脸,让他落空,冷冷的道:"皇上,你要霸王硬上弓是不是也要先把自己弄弄干净。青楼那种地方的脂粉味让人恶心。"
这句话一处,楚君焕突然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眸色暗淡下来,他站起身,索然的转身,郁声道:"抱歉。"
两个字,声音很轻,却带着浓重的落寞。衣袂轻扬,他走了出去:"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算是解释?
沉星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毒发时候的样子。
她身体剧烈的抽搐一下,佝偻在了榻上。
毒又发作了。
脸色煞白,她死死的抓住手臂,将一块帕子塞进嘴里,强令自己不喊出声来,身上的衣服不多时就被汗水湿透了,如浪翻涌的疼痛几乎将她淹没,意识也变得混乱起来。
只知道昏厥前的一刻,她听到有人焦急的在耳边喊着星儿,仓皇的将她拥入怀里。
那是,她渴望已久的坚实胸膛,可以让她沉溺和忘乎所以。
知道这毒很厉害,可是却不知道是这么厉害。她每次毒发的时候都要受这样的折磨吗。
楚君焕拥着她的时候,心痛不可抑。毒发时候的痛苦,让她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甲痕。
他不动任她抓挠,只要这样能够让她少些痛苦。
当她终于平息下来,昏厥过去的时候,楚君焕紧紧的搂住她瘦弱的身体。
星儿,星儿,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决不让这毒再次折磨你。
明天,就见分晓。
下这毒折磨你的人,我要让她百倍的还你。
星儿。
他低低的唤着这两个字,俯低身,将唇贴在她的侧颊上。
我不想你再受苦,就算你的心里已经没有我。
第二天一早,沉星就得到消息,楚君焕果然给那个青楼名叫落雁的女子赎了身,甚至让她住进了行辕之内。
叮叮咚咚的琴声不断的从别院里流出。
相去不远,沉星在这里听的很清楚,心中不免疑惑,这楚君焕,到底要做什么。
那个面容酷似自己的女子,又是谁。
满心的疑窦,让她决定去看个究竟。
别院里,春意漾动,端坐抚琴的女子,素衣淡裳,纤薄袅袅。
楚君焕半靠在榻上,一手执杯,轻轻的旋动里面的琼浆,一面半眯着眼睛望着抚琴的女子,意态慵懒恍若所迷。
那女子一面抚琴,一面以目送情,那尺度把握的相当好,欲迎还拒,不会让人觉得轻佻。
那眉眼,当真是像极了自己,一种预感蠢蠢在心,莫非,这又是一场阴谋。
沉星进来的时候,那女子微微挑起眉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快的避开。只是这一眼,已经叫沉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这个所谓的青楼女子,恐怕不是简单角色。她的面容酷似自己,约莫又是易容?如果真的是易容,那就太精妙了,远在菘蓝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