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孟龙痊愈,各地的情报已经纷纷传了进来,不禁令孟龙有些手忙脚乱了。
相传数月之前,也就是初平五年四月,渤海王刘辩入洛阳,在孙坚、袁术、韩玄的人的拥护下,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建安,史称少帝。封孙坚为大将军,袁术为司空,韩玄为御史中丞。又赐会稽王孟龙九锡,以尊其贵。又拜曹扌喿为幽州牧,其他当日诸侯联军各有封赏。
却说自从十常侍之乱之后,宫中玉玺一直下落不明。一日,袁术入宫觐见少帝,却见皇宫内一枯井泛出迥异光芒,心道有异。于是秘密遣人下井寻之。却得一宫中妇人尸体,内怀玉玺。袁术大喜,遂不外传,欲偷偷带回府中。宫门本是需要盘核严查,无奈这袁术却是朝中重臣,呵斥几句,卫兵哪里敢仔细搜索,便放他过去。
袁术府上,前些时候一家奴与丫鬟私通,被袁术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此时心中甚是不服。这日进袁术回来神情有异,于是便多了一个心眼,悄悄跟随了上去,探得袁术偷得玉玺,心中大喜,暗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原来此人与御史中丞韩玄乃同乡,这韩玄虽然能力不怎么样,可是对朝廷确实忠心耿耿,以此消息作为进身之用,却是再好不过。
韩玄听闻袁术私藏玉玺,不禁勃然大怒,带齐兵马,却来找袁术理论。
袁术自然不认,当韩玄推出袁术家奴之时,袁术不再忍让,破口大骂,言韩玄无中生有,更是一箭射死家奴。两人互不相让,就在洛阳城下,大战数日,不分胜负。
大将军孙坚与御史中丞韩玄素来相恶,又与袁术交好。而韩玄数次言孙坚太过跋扈,早有心除之。可是孙坚早有察觉,一直十分防备。此时袁术与韩玄交战,孙坚哪里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于是领军偷袭韩玄后营,与袁术合并一处,韩玄战败,退回宛城。孙坚又遣其子孙策亲自领兵,引程普、黄盖等旧将拔宛。双方又是大战数月,韩玄不敌,引着残兵败将投荆州刘表去了。
却说袁术自忖自己拿到玉玺,乃天命之相。谋士逢纪言玉玺乃朝廷之物,希望袁术早日归还,袁术不听。
建安元年九月,袁术自清回封地,帝苦留不住。十月初,袁术领着大小将校数百人,统大军回寿春。临行前,孙坚又问玉玺之事,袁术只是笑笑了之,道“若是术有违皇天,私藏玉玺,便叫术死于乱箭之下。”
孙坚无奈,便不再阻拦,任由袁术离去。
却说邺城韩馥,时年岁已高,此次跟随孟龙出兵,多受惊吓,接受刘备的建议,班师回邺城之时,一路却又染上风寒,大病一场,于是请来沮授、张郃、刘备等人议事。
“如今馥自知病入膏肓,不久将辞于人世。而吾子韩志年纪尚幼,不足以成大事,恐有负朝廷重任。玄德乃王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邺城,老夫情愿乞闲养病。”
刘备暗喜,这邺城可谓是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之处。而且仓库富盈,带甲十万,却是自己争霸天下的一个很好的基础。可是自己前任平原令,而受曹扌喿之袭,弄得如丧家之犬,不得已而投韩馥。韩馥对自己也算是仁慈义尽,百般扶持,若是此时趁他之威而领邺城,那天下英雄又会怎么看待自己?若是落得个不忠不义的名声,那自己也就难收天下英雄之心了。可是如今乌丸屡屡入侵,若是立些功劳,倒是相与。想到此处,于是朗声道“备自穷途末路来投邺城,文节不畏曹氏YIN威,而收录备于帐下,为义也。今若无端据而有之,天下英雄,莫以为备乃无义之人也。”
沮授劝道“刘皇叔此言差矣。如今汉室凌迟,海宇颠覆;树功立业,正在此时。邺城殷富,户口百万;刘皇叔领此,不可辞也。”
刘备凄然道“则注要陷备于不义乎?此时绝不敢从命。”
众人再三劝告,刘备只是不从,众人亦无奈。
不日,果然如刘备所料,乌丸兵至,到处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刘备自请领兵,率平原旧将,韩馥有意让他立功,于是让沮授、张郃、高览等人相随,前往迎敌。一连七日,十战十捷,名声大震。
这日敌兵退,刘备来见韩馥,韩馥执备之手,再言领邺城之事,刘备只是不从。
长史审配站了起来,道“韩刺史身患重病,不能够料理事务,而小公子年纪尚小,不足以问政。皇叔切切不可再推辞了。”
刘备心中自是十分高兴,可是嘴上仍道“幽州曹扌喿,乃袁门女婿,身世不浅,又得地方士族的支持。何不将邺城让给他呢?”
刘备话刚落音,可恼了旁边的河北名将高览。高览素来是直来直去的人,于是大声道“刘皇叔何必推来推去,冷了人心。你想想,若是主公有意要让这邺城给曹扌喿,又何必让你入驻邺城?这可是等于直接跟曹扌喿给卯上了。”
刘备还想说什么,身后张飞也开始不乐意了“大哥你就推脱个球啊。看看这邺城之内,可有第二个大哥这样的英雄?如果大哥不做这邺城之主,又有何人敢领?”
其实刘备本来心中已有了计较,只是在等待时机,希望韩馥手下其他几个重臣表态,以利于自己到时候能够更好地掌控他们,可是等到这时张飞的话一出口,整个厅内的气氛都变了,敢情这邺城的英雄都是白痴,就他刘备最能一般。
刘备心中不禁大恨张飞的鲁莽,可是事已至此,这邺城之主,自己现在是万万不能接了,以免给人落得个口实,于是呵斥道“三弟何处此大逆不道之言?这邺城之主,备是必然不能领受的。”
又过了几日,韩馥病情更加严重了,奄奄一息,找来沮授商议“则注,如今连让玄德两次,他只是不领这邺城,你看如何是好?“
“主公,你且宽心养病。想来,只是前些时日,玄德见主公健在,所以玄德不肯领受这邺城。如今主公病重,而邺城又面临这乌丸和曹扌喿两方面的压力。玄德仁德之心,必然不忍邺城遭难,正可就此事来说服他,说不定就成了。”
听到沮授的话,韩馥大喜,又令人找来刘备等人商议。一旁的关羽悄声对刘备道“兄长,如今既然韩公诚心想让,大哥便可以领这邺城主也。一来,也给弟兄们找到个这么好的落脚之处;二来,这邺城又有如此多的英雄,便可来投效大哥;三来,这邺城之兵,少来也有十余万,有了这么基础,大哥有可以和曹扌喿决一雌雄了。”
刘备心中暗自得意,可是又回头对韩馥道“韩公尚有一子,何不传他?备一定竭尽全力,辅助小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