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议事厅。
张飞和韩志二人端坐在上方,左边下方,孙乾、简雍、审配等人,右边下方,乃耿纪、许攸之等人。
“各位,前不久传来消息,张杨兴起五万大兵,前来增援邺城,在涿郡附近与曹军徐晃部队大战,军师董昭多用奇计,接连三日,大败徐晃十五阵,使得徐晃仓惶逃回邺城附近与曹扌喿汇合。我等本来不信,不过昨日张杨军大将邹靖抵挡曹军后方,今日与曹军大战四阵,均是大获全胜,看来消息不假了。”韩志沉声道。
“是啊,诸位,今日俺老张可是亲眼在城楼上看的真切啊,那邹靖可是勇猛无敌,活捉二将,伤一将,就连曹扌喿麾下大将颜良都被他打得落荒而逃。”张飞亦是十分高兴,从平原一战以来,他可是憋了很久了,如今若是能够逮住个机会,狠狠地揍一顿曹扌喿军,他的心情可是无比畅快的。
“三将军,雍有一话当不当讲。”简雍站了起来道。
这简雍,字宪和,在历史上,可是刘备打不散的主簿,从出仕以来,一直跟随在刘备身边,不管是平原弃官还是徐州大败,新野退兵入主西川,这简雍都一直陪伴在刘备的身边,而此人性情简单直接、不拘小节,与刘备同坐时,亦盘腿而坐,不理威仪,但求舒服,所以深受刘备喜爱,地位仅仅次于关张二人及孙乾。
见到简雍有话要说,张飞自然十分注重,忙到“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这邺城之外的形势,我们并不是十分清楚。要知道,我们的信息仅仅是靠曹军中的细作传进来,谁知道这些情报准确不准确呢?如果张杨真的领兵来援,那么万事大吉,破曹军只在今日。但是如果是曹扌喿设下的陷阱,等着我们去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简雍眉头紧皱道。
见到张飞似乎略略思考,似乎并没有太重视自己的话,简雍显得有些着急了,又接着道“三将军,你想想,这张杨既然来救,为何今日只是邹靖出马迎敌?要知道,张杨本是武将出生,身上武艺不弱,而且极端好战,怎么可能不亲自上阵?再说了,这张杨礼聘邹靖不假,可是传闻只是扣押了邹靖的家眷而得其投效,你觉得你可能会让这功劳都放到邹靖的头上去吗?”
张飞不再说话,眉头微皱,似乎已经有所心动了。
这时,许攸之站了起来道“宪和过虑了。试想一下,那邹靖乃幽州名将,武艺何等高超,张杨既然为一方太守,自然能有自己的盘算,有此良将不用,岂不是可惜?”
许攸之一番分析可谓是合情合理,可是简雍心中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妥一样,于是再谏道“三将军,那邹靖可是与你有杀妻之仇,万一他念及当年之事,投靠曹扌喿而谋将军,则邺城危矣。”
“哈哈哈”简雍话刚落音,张飞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宪和真是杞人忧天了。要知道,好歹这邹靖也是一方豪杰,平原之时,我们还曾救他脱困,而且说好前嫌尽释矣。如今曹强我弱,他自己会愿意和我们联合,又怎么可能会投靠曹扌喿呢?如果他投靠曹扌喿,那他上党的家小会是什么结果呢?”
不要看张飞平日里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想不到这时候分析起来还头头是道了,简雍还想反驳什么,话到嘴边尚未出口,一个人站了起来。
“张将军勇猛无敌,即使曹军有什么阴谋,想必也奈何不了将军。如今破賊时机正好,我们既然有很多证据证明邹靖来救邺城,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站起来说话的,却是韩馥之子韩志。
“不知道公子是说的怎么试?”张飞一脸不解。
“此事全在将军身上了。”韩志不回答,反而笑道。
“哦,公子此话怎讲?”张飞更加迷惑,忙问道。
“以将军之力,恐怕曹军中无人能敌,明日将军且领一军出城,探探曹军虚实,若是发现不对劲,可以速速退回,想必曹军中无人可以奈何得了你;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乘势端了曹扌喿的营寨,也未尝不可。”韩志笑了笑,接着道“将军出城之时,志将亲自披挂,领众将守城。”
张飞一听,大喜“那就有劳公子了。”
翌日,邺城城门打开,张飞骑着一匹烈马,带着数千人出城迎敌,与远方的邹靖军遥相呼应。两阵对圆,张飞打马上前,便来叫阵。
这边曹扌喿听得真切,暗喜这张飞终于中计,出城迎敌,那么军师的计划又往前迈出了一大步了,就是不知道城中的陈琳和许攸之现在怎么样了。张飞出战,能不能马上拿下邺城,最关键的希望,就是在这二人身上了。
见到张飞叫阵,曹扌喿已经按耐不住,便唤秦朗上前交战。却说这秦朗,字元明,新兴云中人,乃历史上三国时期著名的曹魏将领。不过三国演义中,却被关于千里走单骑的时候给斩了。
却说这秦朗,提着一对花板斧,跨着一匹青骢马,便来战张飞。要知道,秦朗的武艺可都是跟着起舅父夏侯惇所学,后来徐晃投效曹扌喿之后,在夏侯惇的请求下,又是对秦朗勤加指定,是以秦朗手上的武艺并不弱了。
可是,要怪就只怪他太逞能,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就在秦朗与张飞两马交叉之时,张飞突然大吼一声,声如洪钟,却把秦朗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这战场上的事情便是瞬间千变万化的,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以让自己满盘皆输,秦朗便是如此。仅仅是几秒钟的发愣,张飞这等高手已经稳稳地抓住这个时机了。
一个回合,仅仅是一个回合,张飞的长矛已经刺透了秦朗的前胸,血液随着伤口留了下来,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消失,秦朗知道,这是自己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