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阿媚头枕在包国建的肩膀上,她道:“王小峰让你把妈妈接过来,是不是想借此胁迫你?”
包国建把阿媚的头从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推开,眼神坚定的看着阿媚,道:“也许在某些利欲熏心,在很多狡诈的人心里边,一定要找个把柄拿捏住对方,但是王小峰不是这样的人,他对待兄弟一定是剖心真诚,他让我把妈妈接过来,是真心让我对妈妈好。王小峰这个人,可以值得当一辈子兄弟。”
“我一直以为你们和王小峰的关系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难道我看错了?”阿媚问。
“第一次见到王小峰,和他有接触,我以为他也是个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的家伙,但时间稍久一点,我发现自己的想法特别的可笑,王小峰完全是个对兄弟可以肝胆相照的人,而他是成大事的人,跟着他,一定能有大出息。”包国建道,“所以我认定了,这辈子跟着王小峰闯荡天涯。”
阿媚莫名的就被王小峰和包国建的兄弟情义给感动了,她是杀手,所在的组织中间,除了和阿雅因为存在血缘关系而真诚相待,其他人都不能交心,这就是人生的差距啊。
夏宇清和钟古作为王小峰的死士,这辈子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王小峰,所以他们不会离开。
王小峰却找到钟古,道:“眼看要过年,你也该放假休息,休息,回家跟家里团聚。”
钟古苦笑一声道:“我真不知道自己爸妈在哪儿。”从出生到现在,他就不知道自己还有爸妈,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别人收养,到十二岁,养父养母又出车祸死掉了,他的命运彻底转变,长成了个杀手。
夏宇清先找到王小峰道:“我本来想着陪晓蝶一起回她家的,但是她说还没做好准备,因为很多事情还不确定,不同意我去,我只好留下来,在你家过年喽。”
周晓蝶是第一个住在王小峰家的外地人,她收拾好行李,拖着行李箱,对王小峰道:“小峰,我得回家过年了,连着两年没回家过年,以前总觉着自己混的不好,不好意思回去,现在我是年轻的建筑设计师,我也算是小有名气,我可以回家了。”
多少在外的闯荡的人,总是想着能在过年的时候,风光无限的回家,给自己的父母增加光彩,让亲戚朋友说自己有出息,自古衣锦还乡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谢谢你,王小峰。”周晓蝶真心实意的道,“是你成就了今天我的成就,你是我的伯乐。”
“说这个就太见外了。”王小峰道,“路上注意安全,另外我给你打包邮寄了一些蔬菜过去,回家之后,下厨给父母做顿大餐,让他们尝一下咱们的望龙蔬菜。”
“我去送送晓蝶。”夏宇清对王小峰道,“你先忙着。”
王小峰回到房间,看到吴海仍然在看书,和尚的那份宁静让俗人难以相比。
“和尚,要过年了,你是不是回龙隐寺?”王小峰坐到吴海的身旁,对吴海道,“趁老和尚还在,回去陪老和尚过个年。”
吴海放下书,道:“是得回去陪师父过个年,近来我看天上的星象,我看到中天一颗闪耀的星辰光芒明暗不定,那颗星是师父,师父大寿将尽,一代神仙恐怕就要仙逝。”吴海说话的时候,语气出奇的平静。
“生老病死,自有天命。”王小峰道,“咱们无能为力。”
吴海颂声佛号,重新拿起书,看书。
需要回家过年的,都跟王小峰请了假,留下来的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比如王小峰提出的特色民俗文化的发掘工作,得到曹婧的大力支持,许多人在忙着整理传统春节节目,以期能够让古老传统文化重新发挥作用。
王小峰安排了一些事情,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打电话过来的是个女人,听上去有五十多岁。
“王小峰,我是蓉姐。阿贵回去跟我说了你的意思,既然你想跟我见一面,我来和你见一面,我想跟你面对面谈谈。”蓉姐坐在后座老板的座位,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她穿了一身的皮衣,让自己看上去有一种成熟而性感的女人韵味。
“哦,我记得跟阿贵讲的是,你昨天应该来过来跟我见面的,为什么拖后了一天?”王小峰问的很尖刻。
“这点是我做的不对,我确实想跟你昨天见面,但昨天我不在盟城。”蓉姐道,“我今天来,是带着诚意来的。”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王小峰道,“我在家里等你。”
结束了和蓉姐对话,王小峰对在看书的吴海道:“蓉姐来了。”
吴海放下书,道:“蓉姐这个人可以用,但要慎用。她最会权衡利益和实力。她觉着你实力足够大,她不是对手,便不跟你作对,而且会跟你走的很亲近。而一旦你的实力不如她,她从你这里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她就离开。这样的女人最危险。”
听吴海的分析,王小峰道:“那让我们会会她,看她到底怎么样的态度。”
几分钟之后,蓉姐的车停在王小峰的家门口,蓉姐的车并不出众,二十万左右的别克,车牌号也是淹没在车流中,然而蓉姐下车的一瞬间,村民们看到了,大为感叹,这个女人不简单。
蓉姐看了眼王小峰的家,蹙了蹙眉,对阿贵道:“这是王小峰的家?”
阿贵点头,道:“是。”
“太普通了点,一个身价上亿的富豪,住这地方。”蓉姐摇了摇头,迈步走进院子。
阿贵跟在后边,他有些惴惴,前天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果不是王小峰心胸宽广,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王小峰和吴海从房间里走出来,算是对蓉姐的礼貌性迎接。
“你好,我是王小峰。”王小峰对蓉姐道,“你就是传授中的蓉姐吧?”
蓉姐五十多岁,但是保养有法,尤其今天穿的是一身紧身皮衣,让年龄更加的模糊,倒像是三十五六岁的妇人。她微微点头笑了笑,道:“很抱歉,今天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