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体横陈的大美人正是东汉皇帝刘秀的结发妻子,阴丽华。
阴丽华,生于西汉末年,她的祖上比较阔绰,追溯到春秋时代她家有一个天才老祖宗——管仲,就是古代第一个妓院的创建者,齐国国相、商界大拿,后世的妓女都把他当做祖师爷,后来历朝历代的妓院里都要供着管仲的画像。
到了阴丽华的父辈,阴家依然是富甲一方的豪门,阴丽华十五六岁时已经出落得美艳动人、不可方物,当时的刘秀还是个穷**丝,机缘巧合见到阴丽华马上就惊为天人,念念不忘,以致于这个穷**丝在街上看到皇家卫队出巡时说出了流传二千多年的经典名句,“仕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意思做官就要做执金吾这种声势的官,娶妻子就要娶阴丽华那样美貌的妻子。
刘秀身为天选之子,当然会天随人愿,在二十九岁那年如愿娶得阴丽华为妻,两年之后在他三十一岁时登基称帝,史称东汉光武帝。
作为刘秀结发妻子的阴丽华,在刘秀称帝之后却没能被册封为皇后,而把皇后之位让给了刘秀的另一个女人——郭圣通。
这个后位还真是阴丽华让出去的,原本刘秀一直属意自己的原配位至中宫,但阴丽华从政治考量,考虑到郭圣通是当时大军阀的外甥女,所以她坚持立郭氏为后,在稳定了朝堂的同时也牺牲了自己。
到了建武十五年,阴丽华时年三十四岁,正好是一个女人最灿烂的年纪,她却屈尊在后宫,担着“贵人”的名分,不揽后宫之事,每日只是打理打理花草,修心养性。
阴丽华相继为刘秀生了五个儿子,这时候她和刘秀最小的儿子刘京刚刚六岁,在这一年被册封为琅邪公,几日前正式离开了她的视线,进入太学府接受开蒙教育。
这一日,晚秋。
太阳已经落山,阴丽华招呼宫女们把宫门外摆放的几盆菊花搬进内堂,她还对侍女燕娉念叨,“这几盆秋菊开得不易,几日来露水甚重,你们要好好养护着”。
燕娉点头称是,笑着说,“夫人尽管放心,这几盆花我们定然收拾妥当,只是小公子走后,夫人一直郁郁寡欢的,让奴婢们看了心疼”。
阴丽华秀眉轻展,叹口气,“京儿也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我的,这几日闲着想起从前的事,心中总是不畅”。
燕娉心知阴丽华为何事心伤,不忍说破,婉言劝道,“夫人请宽心,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您就不要一直介怀了”。
“哎……”,阴丽华又是一声长叹,紧接着却打了一个哈欠,“怎么突然困乏起来”,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困意突然袭来。
“夫人,我扶您进去歇息吧”,说着,燕娉扶着阴丽华走进内殿卧房。
阴丽华躺了下来,对侍女说,“燕娉,你先出去吧,不要在这候着了,等我睡会起来再进晚膳”。
“诺”,燕娉应了一声,轻轻地走出了卧房。
阴丽华闭上眼,慢慢进入了梦境,朦朦胧胧恍惚回到了五六年前,自己回到娘家,父母兄弟都出门迎接……
她高兴得快要叫出声来,睁开眼一看,却还是自己的卧房,刚刚的场景只是自己的回忆,顿时心中郁结,翻个了身,继续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阴丽华半睡半醒间感觉面前有人,慢慢打开眼帘,一个身高近八尺、长相俊朗、身穿儒生服的青年男子正站在她的卧榻前。
阴丽华一时激动,失声叫出,“长生、长生,是你吗?”
站在榻前的正是蒋子文。
听到阴丽华叫出“长生”二字,蒋子文一愣,这长生是谁啊?
脑洞大开的他差点想这个“长生”会不会是阴丽华的小情人,但转念一想历史记载里的阴丽华是那么的雍容华贵、冰清玉洁,自己的想法未免太龌龊了。
蒋子文鞠身,拱手行礼,“阴皇妃安好!”
阴丽华看清来人并非长生,手扶榻沿撑起身子惊愕地问,“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皇妃莫慌”,蒋子文温言说道,“我并非来到皇妃的寝宫,只是出现在皇妃的梦里……”
“梦?”,阴丽华看了看窗外,原本已经入夜,外面却是通亮如昼,“天亮了吗?”
“不是”,蒋子文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是梦幻之境,皇妃如若不信,可走到窗边看看”。
阴丽华显然不信,当即掀开薄被下榻,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当下呆若木鸡。
窗外,并不是宫廷花园,却是她儿时的家园,芳草萋萋,仿佛触手可及。
“怎么会这样”,阴丽华眼含热泪,回头困惑地问蒋子文。
“皇妃,现在你的所见就是你的所想”,蒋子文宽慰道,“我是恰好来到你的梦里”。
“那你是什么人”,阴丽华又问。
“我叫蒋子文,是阴间地府的使者,来找皇妃有事相求”,蒋子文答道。
“阴间地府使者?”,阴丽华半信半疑地看着蒋子文,眼前的青年明明是儒生的装扮,想不到是阴间的鬼魂,她心中有些惴惴,忐忑地问,“妾身乃一介女流,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蒋子文请阴丽华回榻上坐下,如实相告,请求她不要一直推辞皇后之位,要为江山社稷着想,为汉朝的千秋大业所计,接受后位,同意儿子刘阳成为太子。
等蒋子文一说完,阴丽华霍地从榻上站起来,不悦地说道,“你既非我大汉子民,岂能妄言我朝政事,立后立嗣之事多年前我夫君已有圣旨,早已昭告天下,切不可更改,蒋先生切莫多言,还请回吧!”
蒋子文一看她言辞坚决,心里发毛,这阴皇妃的作风不像外表那么柔弱动人啊,看来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够说服的,出师不利啊!
“皇妃请听我细言”,蒋子文言语恳切,继续说道,“我从地府而来,知晓未来之事,令郎刘阳日后承继大统是上天注定的,改立皇后、太子是迟早的事”。
“既然是迟早的事,先生你何故到此来劝我?”,阴丽华反问道。
“这……”,蒋子文一时语塞。
尼玛,这成了一个死循环,阴丽华执意不同意改立皇后的话,那历史岂不是要改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