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元城;林天成别过父亲,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离视线,轻抹眼角泪水返回院中。这是十六岁的他第一次离开家,来到元城。父亲是次子,伯父年轻时来到元城,凭着自己的修为,几年打拼在元城中谋的一职位。不料一次护城争斗,受重创英年早逝。留下一双儿女和年轻妻子相依为命,好在城主念其功劳多方照顾母子三人才留在这元城。年纪稍长,城主便为兄长天赐安排一差事,家境得以维持。此行前来正是兄长之意。
如同东域其它城镇一般,元城与相邻多个城镇归属于清风宗。每年清风宗都会在属地招收一些少年加以培养,作为宗门储备。林天赐得知林天成俱有木、火二种属性后,异常高兴,因为只有具备这二种属性才有可能成为炼丹师。像自己妹妹就是因为无此资质,清风学院的武道一脉又不招女弟子,不得以才送至遥远的四海学院。几番周折终于为堂弟弄得一个名额,林天赐连忙派人带话于老家。今日见过清风来人后,匆忙赶回家中。得知叔父已经离开,早经事故的他明白,家中地小,老家又路途甚远,叔父只能早早返回。好在一年未见的堂弟又长高不少,脸上稚气稍带却已相貌堂堂。兄的二人见面格外亲切,相谈几句,看见天成腰间的新储物袋,天赐开口
‘叔父将那药盒卖了?'林天成点点头。天赐父亲当年便是将药盒中的枯药材变卖才来到元城,不想早早殒命。因此事祖父也郁郁寡欢离开人世。想到天成刚来,提起这些难免伤感,天赐岔开话题与母亲三人一起聊些高兴之事。
是夜,兄弟二人相谈甚欢直至深夜才个自修炼。
次日一早,林天成跟随大哥进入城主府。大厅内以有不少人,林天赐行礼后带着林天成径直走到上座一位老者跟前。
’天成,这位便是清风学院成长老’林天赐开口道。林天成刚进大厅时,一下便看见厅中有二人正是数月前在山中所遇之人,上座老者正是其中之一。现在听见老者是自己要去的清风学院长老,看样子身份还不底,心中’咯噔‘一下。想起师父说过那日情景外人肯定不会发现,略显宽心,赶忙施礼。成长老打量林天成一番,开口询问家中具体情况,听到林天成来自松山时,神情也略有变化,不免多看了几眼,搞得林天成惴惴不安。就在此时,厅外进来二人。领头一中年男子,后面紧随一少女。林天赐赶忙上前,成长老也站起身来,男子摆手示意笑道‘诸位失礼了,小女有些娇惯恕魏某来迟。’众人寒暄一阵。林天成昨夜便听大哥提起城主有一千金也要上清风学院,想来便是身后这位,不由多看了几眼。少女衣着华丽,相貌正如大哥所言娇小可爱,双眼惺肿,确实刚刚哭过。
魏城主寒暄一番后,叫住林天赐‘天赐,身后便是你兄弟,不错、以后和眉儿就是师兄妹了。‘说着又转身弯腰对着女儿轻轻道’眉儿,来认识一下林哥哥家里的另一个哥哥。‘
林天赐也是笑了笑’眉儿,这是天成,以后到了学院让他陪你练武。‘
魏眉走出身来到林天赐跟前,弯腰施礼’林哥哥好。‘随及又施礼林天成’林、林二。。。。林哥哥好。‘林天成长这么大还从未与女孩子说过话,一时略有囧态。听到眉儿叫自己林二时才稍稍放松,慌忙还礼。四周众人围上前来,林天成这才认识了同去清风学院的几人。一个是来自章城的王旭、另外二人皆来自西月城一个叫柳风、另一个唤作冯悦。
城主府外,一艘飞舟静静停放。林天成少年心性,首次遇到不免多看一会,深感惊奇。进入里面,一个人躺在正中,占据舟内少半空间。胸前及腿部均用白布包裹,隐隐渗出血迹。看身形正是与成长老同去松山深处的第三人,显然是身体负伤,只好在此修养。提及此事,还需从三年前说起。
元城往东百里开外有一山脉,山中多苍松便称之松山。林家老宅便建在这松山脚下,之间有一河流,河滩处林家有几亩田地种植药材用以维持家计。林天成至懂事便随着母亲下地干活,闲时识字习武。因家中还有弟妹要照顾,父亲在镇上执事又不便。林天成便常住药园看守。一天夜里,刚烧火做饭,柴门被人推开,进来一老者。见老者面色苍白,一身灰袍陈旧不堪。林天成以为老人是误了行程腹中饥饿见灯火寻觅到此,因为老者进来便瞅锅中饭菜。用吧饭菜,老者面露满足之色.相互交谈一番,林天成得知老者名叫荆秋山,来自遥远的西域。常听堂哥提及外面的世界,尤其西域修士众多。小天成动了拜师的念头,谁知荆老欣然允诺。留下一套筑基功法后,荆老飘然离去。林天成家传就有一套功法,自己已修炼几年。一时犯了难,想想父亲修炼多年才勉强筑基成功。狠狠心,林天成依照荆老所传功法从头开始修炼。
月余过后。,荆老见到林天成后传授一套身法并交代他,半年内必须闯过松山外围。松山广漠,林天成打小长在这里自知其中风险。即使外围,寻常人上山也是结伴而行,往往还有人丧命于山中凶兽之口。更别提林天成还未成人。荆老也明白其中利害,让其告知家中。父亲林祥见林天成非常笃定,也就说服妻子同意儿子,修炼本就是艰苦中锻炼。
林家药园到松山之间除了河水之外,还有一段山崖阻隔。本来是阻挡山上野兽的壁障,现在也成了林天成的壁障。因此他只好绕行它处进入山中。
凭借荆老传授的轻身功法,林天成以逐渐适应山中生活,也逐步内深入。月余后,他已经能够攀越山崖,省去绕行之苦直接入山。唯一让其无奈的是无一兵器防身,每次遇上凶兽只能躲逃。没办法,他只好寻一坚木削为防身兵器。半年之期到来,林天成成功适应松山外围,偶尔还猎捕了一些弱兽打牙祭。荆老见到后并无夸奖,继续让林天成在外围厉练不得深入,而荆老自己则住在药园,整日除草翻田打理药园。每遇林天成讨要武技功法,荆老都以‘筑基是修士根本,切勿冒进’不理他。直到数月以前,林家药园中的‘玄元果’即将成熟时,荆老带上林天成踏入松山。
松山深处,高木蔽日。第一次进入此地,林天成格外小心。荆老让其独自前行,他在暗中保护。对于荆老这番话,林天成可不敢太相信,这二年多来,荆老安心于种植不说,时时还派林天成猎取野兽。手无利刃,凶猛些的他只能躲避,剩余的皆是一些迅捷灵敏之物。往往他要追逐几天才能成功,遇上皮坚肉厚的只能无奈放弃。
天色渐晚,林中更显沉寂。凭借敏锐的直觉林天成绕过一个个危险区域向深处走去,待天色渐亮,他终于翻过一道山梁,准备稍作歇息。荆老突然现身,带上林天成陉直向前。告诉他有人进了山中,不加快行程怕误了此行之事。林天成第一次感受道荆老的高深,带着他如风驰电掣,甚至为了加快速度,不得不将其裹胁。林天成云里雾里直到荆老身形渐缓,定定心神才发现以到一山谷处,谷口有三人正聚在一起摸索什么。荆老看了一眼,轻声道‘稳住’。林天成只是觉道头脑一蒙,睁开眼时以是另一景象。四周花木繁盛,清香怡人。脚下的草丛中甚至有几株不多见的珍奇草药。林家药园中种植的草药不多,都是为维持生计而为,但林家主传一本图谱,上面详细记载着各种草药特征、药理,林天成认字便是由母亲教这图谱。荆老告诉林天成,只要不靠近谷口里面可以随便行走后,独自离开。
山谷外,清风学院三人由成长老领头琢磨谷口的禁制。这成长老酷爱收集各种天材地宝,早听说元城境内有一大山,借学院召徒之便,提前动身。同行二名执事碍于成长老面子,成长老又许下报酬,三人才一同进入松山。找寻天材地宝成长老确有一番心得,在山中寻摸几日便发现这山谷。待近前发现谷口禁制后,连刘、赵两名执事都兴奋起来。有禁制便证明此处却有宝物。三人研究许久这禁制却好无头绪,好在这禁制并不伤人,四处打探得知这是唯一路口后,成长老等人只好静心破除禁制。荆老进入谷口时,成长老感觉周围有所动静。转念一想,这根本不可能,若有人经过,即便修为在高,过这禁制也不能不露身形。他可不知道此处禁制正是荆老所为。
谷中,林天成采集了几株珍惜草药贴身收起,依着小溪溯流而上,到达荆老落脚处。见到林天成过来,荆老从一山洞出来。老少二人席地溪边,荆老第一次谈及自己不远万里到这里的原因。荆老前先年与人拼斗落下伤病,筋骨外伤不久便以痊愈,奈何神识之创终无好转。探寻到所受之伤非火性灵丹不可,便来到丹道圣地东域。几经拜访,丹师易寻,然荆老伤重,寻常丹药以无效果,非火性珍宝不可。若是寻得,无需成丹也可疗伤。无奈荆老只能四处找寻,靠朋友帮忙,来到松山。说来这宝物林天成也认识,林家药园中也有,就是那‘玄元果’。论功效二者可有天壤之别,林家的;玄元果’三年便可成材,此处的叶生九片,谓之‘九天玄元果’,乃造化孕育,可遇不可求。荆老当年见到之时,此物尚未成熟,观其光景约莫还需几年,且荆老还发现此物有一奇异处,与门中一宝物相扶相联,遂起了收徒之心。
谷内微风吹动,天色异动。荆老轻笑一声’成了‘。师徒二人前后进入山洞。山谷口,成长老见谷中灵气突变,神色异常兴奋,他知道这是有’异宝‘出现的征兆,赶忙加快手上动作。松山脚下,林母王氏见自家园中的’玄元果’即将成熟却突然有所枯萎,若有所思的向山中看了一眼。
进入山洞,林天成被充斥满山洞的香气吸引,这是熟悉的且更醇。视乎感觉到一点异样,侧面一瞧,林天成浑身一怔,角落处静卧一条巨蟒死死盯着他们。荆老示意林天成莫要慌张,开口笑道;当初幸亏有这家伙,才能发现此地。抢了它造化且禁锢了三年,无怪恨咱们’。山洞中央,一株小树状物静静矗立,九片叶子翠绿欲滴。顶部果实呈彤红色,间隔丈许,林天成仍感觉到一股炙热。荆老取出玉刀将果实收取,指着下方土地对林天成说‘天成,你看这是什么?'林天成蹲下身,见到洞壁上水珠皆是流入此中,取出一点并未发现异常,只能摇头。荆老小心剥开土壤,‘九天玄元果’根部露出原态,下方一池全部是水,只不过皆呈乳状,’九天玄元果’根部处以凝成固状。仔细观察,林天成惊奇不已,方元丈许的池子中的‘土壤’都是这种凝固物。
(本章完)